这种失去掌控的感觉令她恐惧。
近来她愈发的明白,南洛倾与秦御修就是块难啃的骨头。
一起对付他们恐怕难如登天,当下最好的法子便是各个击破。
亲卫探查一番后带来最新的消息。
“回禀皇后娘娘,关押死囚的地牢属下已经盘问过。这段时间无人接近,除了……大皇子殿下。”
皇后不敢置信:“泰然怎么可能与本宫作对?你可查清楚了?没有什么纰漏?”
她防着世人,唯独没有防着宝贝儿子。
“大皇子嫌地牢气味重,并没有进去,反倒是他身边的小太监进去了。那小太监长得与御王妃有八分相似。属下怀疑御王妃便是那小太监。证人之所以有问题,都是拜御王妃所赐。”
“岂有此理!泰然是被这女人迷晕了头,连地牢都带那女人去!本宫费心心思给秦御修设下的局就这么被破了!”
皇后明白事情的关键,气得浑身颤抖,将殿中能砸得东西都砸了。
望着满目疮痍的大殿,她心中的怒火依旧在熊熊燃烧。
朱嬷嬷跪着祈求:“娘娘切莫气坏了身子,大皇子可能是无心之失,最为恶毒的当属南洛倾。这个女人欺骗单纯良善且拥有赤子之心的大皇子,才会令事态走到这一步。若是南洛倾不除,恐怕大皇子还会被她耍得团团转。”
皇后略一思忖,明白事情的确是这么个理。
“下月的白花样,就不按照往常的规矩来办,所有人都随本宫去行宫住一小段时间,以往南洛倾绝对是没有资格来参加的。这一次,隆重的邀请她,让她有命来,没命回。”
……
浴汤用艾叶煮沸,再加上一些香薰的花瓣。
南洛倾泡在浴池中昏昏欲睡,不一会儿真的睡着了。
棠悦要准备丰盛的洗尘宴,倒好热水后便出门了。
秦御修得知南洛倾拒绝见人,他便带着怒气,打算屈尊降贵的来见她一面。
飘扬的帷幔后。
南洛倾玉臂枕着下巴,趴在浴池边睡着了,荡漾的水波之下是纤细玲珑的身材。
她乌黑的青丝披散在肩头,恬静柔美,犹如九天玄女。
与她盛气凌人之时截然不同。
身后的安风安雨试图跟进来,秦御修用内力关紧大门,不准他们多看南洛倾一眼。
被关门动静惊醒的南洛倾猛一抬眸,见秦御修正皱着眉头凝视着她。
她将身子往水中钻了钻,不让他欣赏太多美妙风光。
“王爷难道不知道进女子闺阁需要敲门么?就这么直接闯进来,简直就是流氓。”
秦御修不服输的轻嗤一声,“就你?送给本王,本王都不屑要。”
南洛倾眯了眯双眸,不服输的游到他跟前,用湿漉漉的眼眸仰视着他。
秦御修与其对视,喉咙发紧,腹下燥热,隐在袖子中的手缓缓收紧。
南洛倾自诩上京最美,可听不得这种话。
她趁秦御修不注意,一下就将他从轮椅上拽进了浴池,随后,她像是条蛇似的缠上男人的腰身,将其紧紧的抵在池子边。
骤然拉近的距离与女子滑腻柔软的触感令秦御修眼微泛红。
“滚开!”
秦御修深吸两口气,盯着她近在咫尺且微张得红唇。
南洛倾的手轻抚他的喉结,蔑视一笑,“王爷还真是嘴硬,嘴上说着拒绝,身体倒是很诚实。若是王爷不欣赏臣妾的话,身子为何如此烫?”
秦御修受不了她那清冷又娇媚的眼神,稍一用力就将她扣在池水边,随着荡漾的水波,吻上她樱粉的唇。
南洛倾倒是挺享受与秦御修的接触,毕竟这么俊的一张脸,还有八头身的健硕身材,很难让人不着迷。
秦御修心中欲望攀上顶峰,抚上她的大腿。
南洛倾有所感应的从他怀中退出,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穿好里衣。
她光着脚丫站在池边,脸上发丝上满是水珠,似笑非笑的看着秦御修,“难道这就是王爷所说的送上门也不想要?妾身劝王爷以后还是诚实一些。”
“南洛倾!”秦御修用内力回到轮椅上,还将衣裳烘干。
他面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哪个男人都忍不了中途停止?
可话已经说出口,自然是收不回去。
短短的时间里,南洛倾不仅穿好衣裳,还梳妆打扮好,就是发丝还未干,就简单的用一根红绸在发尾系上。
“王爷找妾身到底所为何事?刚从地牢回来,王爷就不能好好休整一下?”
南洛倾累得够呛,不知秦御修从哪儿来得那么多的精力。
秦御修也不知自己为何着急要见到南洛倾,越是想不明白,他便越是烦躁。
“你是如何看出来皇后的破绽?”
“你说的是那几具尸体?”南洛倾对镜描眉,却怎么画都不对劲。
不得不说,还是棠悦的手艺好些。
“那些尸体皇后准备得毫无破绽,你是如何在短短三天之内就解决了证物?”
秦御修同样派了暗卫去接触证物,每个暗卫都笃定,那几个尸体就是王爷的亲卫。
他们亲眼所见,绝对不会有假。
可事实证明,亲眼所见,未必为真。
“王爷未免太小看妾身了。那点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南洛倾借着镜子看了眼秦御修英俊完美的侧脸,打算继续吊着他的胃口。
屋外响起了哭嚎声,不仔细听也知晓是楚萱儿那个蠢货的。
真不明白这个女人是如何做到一哭二闹三上吊,并且一天闹十来回的。
“表哥,你可一定得为我做主,南洛倾欺人太甚,你一定得把她给休了,然后给她浸猪笼!”
楚萱儿回屋一看,屋中值钱的东西几乎被对搬空了。
不用猜都知道是南洛倾干的!
那些可都是她的宝贝,南洛倾哪儿来得脸碰?
她抓住这个南洛倾犯错的机会,势必得将她赶出府去,这才来找秦御修。
房门打开,秦御修呵斥道:“闹什么?”
可见他的耐心不多,楚萱儿可千万别说太多废话。
楚萱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南洛倾的霸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