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南洛倾会才艺,那么母猪都能上树。
要是南洛倾能赢得魁首,他们就把桌子给吃了。
此言一出,殿上的人神情各异。
南洛倾深吸一口气,单手搭在秦御修的腿上,恨不得直接将他的腿给掐断了。
秦御修这人还真是会坑人!
就连顾瑾柏都一脸无语,他掏了掏耳朵,“我没听错吧?我那琴棋书画样样不通的小表妹也要上台比试?太丢人了,我现在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顾瑾蓉轻叹一口气,“三表哥,你注意言辞,哪儿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道理?不管怎么说,洛倾也是我们的小表妹,我们得给她助威才行。”
“南洛倾到底有多少能耐,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么多年,她丢脸的次数还少么?你何时听过她会唱曲儿还是会弹琴?”
顾瑾柏扁了扁嘴,“我就知道小表妹是将那御王殿下给得罪惨了,御王殿下宁愿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
“我倒不这样认为,御王殿下对小表妹倒是挺好的。上一次在元安侯府,就是御王殿下出面帮了小表妹。”
顾瑾蓉脑子有些乱,总觉得有些点子没抓住就忘了。
“那你说御王殿下为什么要让小表妹上台出丑?不就是为了给她难堪么?之前我就听说御王殿下对这门亲事十分的不满。如今看来,那些传言一点错都没有。御王殿下哪儿是对这门亲事不满,他根本就是对南洛倾恨之入骨。”
顾瑾柏言之凿凿。
“可是……”顾瑾蓉却觉得不完全是这样的,但又想不出来合适得词来反驳三表哥。
“哎呀,你就别可是了,你就信我一句吧。毕竟这世上只有男人最懂男人。”顾瑾柏单手捂脸,已经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的兴趣了。
他的脸一片灰败,实在是太丢人了。
而楚萱儿对这件事却是喜闻乐见。
这可太好了,她盼着南洛倾出丑,终于让她给盼到了。
“萱儿,御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觉得南洛倾那个草包有能耐技惊四座不成?”马依依激动道。
“怎么可能?南洛倾有什么能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表哥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想看南洛倾出丑。我就说嘛,表哥对南洛倾厌恶至极,他的心里只有宋姐姐一人。”
楚萱儿愉悦的扭着帕子,怨毒的望着南洛倾,她就是想看南洛倾沦为整个上京都城的笑话。
不对,今天还有一个楚国皇子。
从今往后,南洛倾的无能会传遍楚国。
想想就让人激动!
而元安侯听到这句话,狠狠的瞪了南洛倾一眼,“这死丫头还真以为自己有本事与玉薇你叫板了不成?也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种,也敢来参加比试。”
南玉薇阴冷道:“有南洛倾当垫背的,旁人很快就会忘记女儿刚才所出的糗。”
“刚才那事你也别放在心上。这段时间你就先在闺阁之中不要出去,等时间久了,风波过了,旁人也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后,你再出来。到那个时候,你还是名震京都的第一美人儿。”
有了元安侯的安慰,还有南洛倾的衬托,南玉薇的心情好了些。
“多谢父亲,父亲的心意女儿都明白的。”
而南洛倾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皇后娘娘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不知道御王妃要表演什么才艺?”
人群中不知谁嗤笑了声。
“还能表演什么才艺?难不成是当众表演她的花痴不成?呵呵。”
南洛倾可不喜欢被人嘲讽。
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可不会一味的退让。
她猛地站起,冰凉的视线落在秦御修身上,而她的手,从侍卫安雨的腰间,抽出了一把佩剑。
秦御修眼眸微眯,倒也不避让。
“你是恼羞成怒打算杀了本王?”
南洛倾握着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妾身是要王爷好好看看,妾身是如何技惊四座的。”
她的确是不懂琴棋书画,但她倒是十八班武艺样样精通。
秦泰然激动的站了起来,望着南洛倾问道:“不知道御王妃需不需要配乐?”
南洛倾淡淡的说道:“若是大皇子方便的话,也可以。”
“自然是方便的。”秦泰然等了一晚上,终于等到与南洛倾合作的机会。
而秦御修的脸却黑如锅底,这两人是打算当着他的面眉来眼去?
南洛倾上场后,场上所有的杂声都消失不见。
毕竟他们都在屏气凝神的看南洛倾是如何出糗的。
而南洛倾的姿态实在是太出色了,以至于她站在那儿,仿佛殿上所有的光都暗淡下来,其他女子更是沦为背景板。
秦泰然的乐声一起,南洛倾就伴随着乐声起舞。
当然,她的舞与楚萱儿那类软弱无力的舞不同。
她的剑舞凌厉逼人,即使离得很远,还是能感受到她剑上的寒气。
每一个动作都干脆利落。
仅仅是一个剑舞而已,竟让人感受到战场上的金戈铁马。
那清脆的剑吟声,仿佛是塞外的号角。
而她的身段极好,舞起来竟出奇的好看。
或许是看多了娇弱的舞蹈,如今一看这英姿飒爽的剑舞,不管是男女都看得痴迷了。
本来打算看南洛倾笑话的人,人人都惊讶得张着嘴。
她什么时候会得武?
她什么时候这么有能耐了?
而捂着脸的顾瑾柏也渐渐的将手放了下来。
天哪,这还是她的小表妹么?怎么舞起剑,竟然比二哥还夺目上几分。
南洛倾的剑舞刚柔并济,不论手上的动作如何得凌厉,她的裙摆总是能够荡开一圈接着一圈的涟漪。
而她的动作又极快。
那些涟漪就像是一朵又一朵在殿上快速绽放又泯灭的花。
一个人的剑舞竟给人多重感受,实在是难得。
秦泰然凝视着南洛倾,眼中的光愈发的亮。
这丫头果然还有许多他没有发觉得优点。
秦御修的手紧紧的抓着扶手,因为秦泰然的眼神太令人厌恶了。
他全然忘了,一开始是他让南洛倾上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