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榆看着绿色的酒瓶子,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他没记错的话,这玩意在大夏古国好像就十几块钱一瓶。
甘佛夫院长,也许可能大概说不定应该是被人给坑了吧。
但是看着甘佛夫那一脸骄傲的模样,乔榆又不忍心告诉他真相。
毕竟他现在的身份可是沃德烙·天厄,哪里会知道二锅头什么价格呢。
“算了吧院长,我不会喝酒。”乔榆将酒瓶子推了回去。
“哎!你这年轻人,怎么不识货呢!这酒可是好东西啊!”
甘佛夫又一次屯屯屯喝了起来。
“抽烟喝酒看美妞,保证活到九十九!”
“院长,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些抽烟喝酒英年早逝的人,别人也不会去记得他们。”乔榆冷不丁的说道。
甘佛夫身子一颤,随后幽怨的看了一眼乔榆,默默的将酒瓶子收了起来。
回到众神学院之后,乔榆迎来了久违的安宁。
每天过着上课,吃饭,睡觉,三点一线的生活。
安莉娅回了神山,其他人也都知道他已经晋升王阶,对他只有敬畏,根本不敢来找事。
转眼间一个月的时间悄然而逝,乔榆迎来了他在西方联盟的第一个冬天。
极北的寒风裹着雪花飘然而至,给黄昏小镇披上了银装。
温馨古典的街道,一夜之间失掉了她昔日的体温。
月上梢头,人们在家中开始了节日前夕的忙碌准备,一家老小围着暖洋洋的壁炉装扮着白天刚刚砍下来的圣诞树。
家家户户门前都挂起了形态各异的彩灯,在夹杂的雪花的寒风中熠熠生辉,如同一颗颗耀眼的星辰。
被冰雪覆盖的黄昏小镇,给人一种身临童话世界的感觉。
明天就是西方联盟最为盛大的日子,而乔榆却在这里感受到了无边无际的孤独感。
万家灯火并没有一盏是属于他的,他不是这里的人。
他乡纵有当头月,不抵故乡一盏灯。
看着漫天的雪花,乔榆心情有些许低落,他想家了。
安莉娅回了神山之后,众神学院他就真的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了。
“还差一点,等到了皇阶,应该就能回去了。”
乔榆轻呼了一口气,等到了皇阶,他面对白泽的时候也就有了自保之力,就不用再像现在这样躲躲藏藏了。
想到这里,乔榆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这时,漫天的风雪中,有一道人影披星戴月朝着乔榆这边赶来。
“咦?”
乔榆轻咦了一声,明天的节日对于西方联盟来说就跟过年没区别,众神学院的人也基本全都回家去了。
这时候怎么还会有人回来?
乔榆鬼瞳一凝朝着风雪中看去,而当看清来人后,乔榆的脸色更奇怪了。
因为他发现,向他走来的人居然是科迪杰!
这家伙跑来找自己干嘛?怕是没憋什么好屁吧。
不过乔榆也没有惊慌,他等级不如科迪杰的时候,科迪杰都打不过他,更别说他现在等级已经碾压科迪杰了。
现在的科迪杰在他面前,也就是一锤子的事。
科迪杰走到乔榆面前后,轻轻抚去了身上落下的雪花。
今天的科迪杰看起来和往日里有了些不一样,不管是从行为还是气质上,都让人感觉他有些忧郁。
“天厄我想和你谈谈。”科迪杰低沉的气泡音响起。
啪嗒一声,科迪杰点燃了一根香烟,烟雾在他的面庞间缭绕,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然而由于声音太小,加上凛冽呼啸的寒风,乔榆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你TM声带落家里了?”
科迪杰被乔榆吼得一哆嗦,随后他幽怨的看了一眼乔榆,随后终于用正常腔调讲话。
“我是想问你,这都一个月了,你一点都不关心安莉娅怎么样了吗?”
“咋了?”乔榆眉头一挑:“她现在不是应该在神山上吗?”
“是在神山上,可是她在陨神坑里。”科迪杰幽幽的说道。
乔榆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语气中也有了寒意。
“怎么回事?”
“还不是因为你,安莉娅回到神山后就受到了惩罚,直接被关进了陨神坑!陨神坑那地方你也是进去过的,那就是一个人间炼狱!”
科迪杰的脸上满是心疼之色。
“男人进去了都顶不住,更别说安莉娅了!”
砰!
科迪杰狠狠一拳砸在了地面上,他没有动用任何力量保护自己,鲜血顿时从他的拳锋涌出,染红了一小块地面。
“我好恨你啊天厄,为什么安莉娅眼里只有你没有我!安莉娅太单纯了,她不明白男女之情,但是她那个眼神我不会看错的,天厄,安莉娅喜欢的人就是你!”
“但是我更恨我自己!我恨自己没有能力去救安莉娅出来!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弱!”
当科迪杰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是泪眼婆娑。
“天厄,求你!你曾经进过陨神坑,你一定有办法救出安莉娅的对不对?算我求你了!”
科迪杰跪在地上,砰砰砰的对着乔榆磕起了头。
乔榆心里也不由得有些震动,科迪杰这哪是舔狗啊,这哥们分明是千斤顶啊!换备胎的时候,他就去顶一顶。
“你先起来吧,我会去的!”乔榆将科迪杰扶了起来。
知道了安莉娅被困在陨神坑,他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真的吗?”科迪杰抹去了眼角的泪水,语气诚恳的说道。“天厄,那安莉娅,我就拜托给你了!”
“行行行!”乔榆有些头疼,忍不住劝道。“别当舔狗了哥们,舔狗不会有好下场的。”
“你懂什么?!”
科迪杰闻言顿时对着乔榆怒目而视。
“我对安莉娅的感情就像是拉在了裤子里一样,虽然别人都觉得很臭,但是我会一直把它兜着紧紧的,生怕露在外面把人吓到,只要它始终会把那份温热留给我,那就足够了!”
“而且你根本不懂舔狗的快乐,被舔的人无法预知接下来会不会继续被舔,会有不安全感。”
“当舔狗就不一样了,舔还是不舔,我自己说了才算!我命由我不由天!”
乔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