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灵宗和天岚宗的战场交界处。
焦龙和牧尘两人晃晃悠悠地驾驶着飞行法宝在上空飞行着。
两人浑身是血,精神萎靡,一看就经历了不少恶战。
“我说你们宗主是不是疯了啊?我不就炸了他的大阵吗?至于追杀我们两天两夜吗?”
牧尘抱怨道,说着还拍了拍挂在腰间的人头。
真是阴灵宗宗主的人头。
“我看他就是疯了,你那法宝爆炸的时候,他们刚从矿山往阵眼赶去,接过就撞上了那爆炸的余威。”
焦龙看了一眼自己昔日宗主的头颅,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反而有些麻木。
“金丹长老怕是也没几个了,这家伙估计脑子被炸怀了,在天上胡乱的飞,正好就看到我两,才不要命的追过来。”
牧尘叹息了一声,自己本来就想毁个大阵,没想到无意间差点把阴灵宗金丹期给团灭了。
这阴灵宗宗主也不是他杀的,而是追了他们两天两夜突然猝死了,牧尘怀疑是和核辐射有关。
这阴灵宗结结实实吃了一发核弹打击,元气大伤是至少的,搞不好还会被天岚宗直接吞并。
只是眼下这个功劳……自己是不是立的太大了?
这两日龙国团队一直在争论这件事。
这功要怎么领,赏赐要怎么讨,都是有讲究的。
有的人觉得认为不用多想,就直接承认阴灵宗这些事情都是他干的,就让天岚宗该赏赐多少是多少。
若是寻常大功,这么领确实没错。
可牧尘已经功高盖主了!
这次宗门大战,天岚宗里面包括金丹期,所有人的贡献加起来都没有他一个人大。
以一己之力重挫阴灵宗!
这得要多大的赏赐?难不成让天岚宗宗主站起来把位置给他一个凝神境坐?
他一个凝神境立下这泼天大功,怎能不引起其他长老怀疑嫉妒?
这些金丹必然认为他身怀重宝,麻烦自然一个又一个的来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可我们牧尘去了那里应该是当主角的啊,不是龙傲天也得是个赵日天吧?怎么现在认个功劳都这么憋屈呢?”
军团长有些不满,他对这些庙堂之上的东西很是理解不能。
“修行世界,尔虞我诈,自然要小心翼翼,但我们也没说牧尘收到的好处会少了。”
“首先是阴灵宗一行,他就采集了大量灵药灵草,其价值不言而喻,而现在阴灵宗宗主也死在他的手里,这阴灵宗宗主的储物袋有多肥,不用多说了吧!”
“是啊,光灵石就有一百多万,这储物袋也是个精品!居然能装这么多东西,更别说里面的法宝丹药秘籍了。”
此刻牧尘和焦龙远远地已经看见了不少天岚宗的弟子,焦龙便朝着牧尘一拱手:
“道友,咱们就此别过吧!”
牧尘点点头,将一枚解毒丹扔给了焦龙:“此丹可解你体内的毒。”
然后他又拿出一个储物袋丢了过去。
“以后就别再干阴灵宗那些破事了,不说当个大侠,怎么也得光明磊落一些。”
焦龙接过储物袋默默地检查了一番,这才抬起头说道:
“我若是有道友的本事,自然潇洒驰骋于天地间,但可惜实力不济啊,以后做了野修,怕也只是老鼠一条。”
牧尘也不想多劝,毕竟是他人自己的事。
但焦龙却话锋一转,他麻木的双眼盯着牧尘,有一瞬间仿佛有了神彩。
“但我却真的不想再像老鼠一般活着了,我想做一条蛟龙!天上地下任我闯荡的蛟龙!我从今天起更名为蛟龙,迟早有一日,我会让道友听到我的名号的!”
言罢,焦龙,不,蛟龙朝牧尘再次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了。
牧尘笑了笑,心中颇有些感慨,身后却传来了黄天虎的声音。
“牧尘!是你吗?”
牧尘转过身去,看见了一脸狐疑的黄天虎。
这两日天岚宗所有在战场的弟子全部被召回,黄天虎等人回去后却没发现牧尘的踪迹,心里很是焦急,每天便都来此等待。
而刚才黄天虎通过背影认出了牧尘,急忙驾驶飞行法宝追了过来。
可牧尘一转过脸来,黄天虎反而有些不敢认了。
且不说牧尘胸口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他的右手哪去了?他怎么穿着阴灵宗弟子的衣服?脸也完全变了个样。
“你个大傻个,这不是牧尘还能是谁!”
马长川,夏倾城,冯潇潇三人也跑了过来,一开始也吓了一跳,但在仔细辨认后便认出了牧尘。
“我的妈呀,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样?”马长川啧啧称奇,“你不会就在阴灵宗大乱的现场吧?”
阴灵宗后山的那发核爆,只要不是瞎子,隔着几百里都看的清清楚楚。
而在那之后,天岚宗迅速召回了所有弟子。
根据小道消息,天岚宗似乎是接受了阴灵宗的投降,能接受的这么快,看样子是收了很大的好处!
牧尘听了却觉得天岚宗还是不够强硬,居然就这样接受了投降,不直接打过去。
但马长川的下一句话却让牧尘冷汗出了一身。
“听说是两宗的太上长老出面调停了!”马长川小声道。
牧尘眉头一皱:“阴灵宗的元婴老怪?他们居然有元婴级的修士。”
马长川说道:“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我们天岚宗是三等势力,三等势力是至少要有一名元婴修士的,阴灵宗和我们都是一样的。”
“只是这两位太上长老基本都是不管宗门任何事情的,除非到了生死存亡之际,才会出面,平时听说要么隐居,要么出去游历。”
牧尘这才点头,看来自己运气还是好的,没碰上这元婴老怪。
“对了,光我在这说了,你到底干啥去了!”
马长川好奇道,眼睛不住地往牧尘腰上的人头瞟去。
这人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牧尘也不装了,直接将人头提了起来,淡淡地说道:
“也没什么,我就是趁着阴灵宗大乱的时候。”
“毁掉了他们的药园,又偷袭了他们的宗主,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