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下午,纪星辰乘坐陆砚北的私人飞机飞去了南城。
飞机落地的一瞬,纪星辰才缓缓睁开眼,“到了?”
昨夜的宿醉,她今天到现在头还隐隐作痛,在飞机里又补了会眠,这会精神才恢复一些。
男人大掌从身后绕过来,搂住盈盈一握的细腰。
纪星辰在男人的手背上拍了一下:“拿开。”
陆砚北眉心微动,没有动作。
纪星辰瞥他一眼,眼神里蕴含着警告,后者漫不经心的松开了手。
到唐家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今天是唐夫人的生日宴,满屋子的达官显贵,排场比上次纪家晚宴有过之无不及。
灯光摇曳,明亮大气,碧蓝通透的游泳池在微风中荡起层层波澜,头顶巨大的水晶吊灯璀璨耀眼,宛若漫天的星辰。
悦耳的钢琴声穿梭在每一个角落,来往宾客推杯换盏,言笑晏晏。
蒋舒同几个小姐妹站在人群的中央,享受着众星捧月的感觉。
纪染没有受到邀约,但却因着和蒋舒熟悉,跟在她后面竟也进来了。
此刻她端着酒杯,在蒋舒面前铆足了劲恭维:“舒舒姐,你今晚真漂亮,你戴的这款项链好像是全球限定款吧!我记得可难买了。”
蒋舒心中得意,哼了一声:“这是我爸送我的生日礼物,花了一千多万呢,全球可就只有一百条。”
“哇,蒋伯父可真疼你,不像我爸,他每天只会让我别惹是生非,唉!”旁边有小姐妹搭腔。
几人轮番夸赞,蒋舒正得意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蒋舒和纪染不约而同的朝引起动静的位置看了过去,随即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只见人群中,一对男女携手而来。
男人身形欣长,宽肩窄腰,一身墨色西装,矜贵斯文,高不可攀。
女人一袭白色裹身礼服,裙摆开了高叉,一双笔直匀称的双腿若隐若现,如此要求身材的裙子,却被她穿的别有一番韵味。
更令人惊艳的是两人的容貌,如同神颜。
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只有蒋舒和纪染死死的盯着那边。
一个看的是陆砚北,一个看的是纪星辰。
纪染眼中的眷恋毫不掩藏,同样的,蒋舒眼中妒火也显而易见。
纪星辰挽着陆砚北的胳膊,朝过来打招呼的人点头微笑。
多年来,两人已经形成了很好的默契。
不管在家里如何,到了正式场合,永远都是一副相敬如宾的夫妻形象。
哪怕他们的离婚传闻闹的满城皆知,这一刻,依旧保持豪门该有的体面。
唐易就站在楼上,纪星辰刚走进来时便注意到了她。
唐易摩挲着酒杯,眼睛始终在笑容明艳如玫瑰的女人身上。
今晚的她,真的很美。
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随后踱步朝人群中央走去。
直到在纪星辰和陆砚北面前站定,才收了那抹惊艳的神色,“感谢陆总和陆夫人来参加家母的寿宴。”
周围都是人,该客套的还得客套。
纪星辰微笑送上礼物:“这是给伯母的生日礼物。”
唐易接过:“有心了。”
陆砚北不动声色的往前站了站,挡住了纪星辰大半个身体,隔绝了两人的视线。
单手扶了扶镜架,斯文儒雅:“今天是唐家的主场,唐少尽管去忙就好,我和我夫人自便。”
唐易岂会不知道陆砚北什么心思,不就是深怕自己和纪星辰多接触吗。
他勾唇,偏不随他的愿:“家母一直念叨星辰,说是她来了一定要带过去瞧瞧。”
陆砚北眯了眯桃花眸。
唐易笑:“星辰,要去见一见我母亲吗。”
对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纪星辰能不去吗,她笑笑:“行,走吧,正好当面给伯母祝贺。”
纪星辰伸手把陆砚北拨开,跟着唐易走了。
陆砚北站在原地,一脸冷漠。
他分明看到了唐易转身时嘴角那抹得逞的笑。
呵!
“陆总这马上都快成望妻石头了。”周绥挤过来,揽住陆砚北的肩,笑的不怀好意,说完他又朝傅津白的方向看:“老傅,你觉得呢。”
傅瑾白挑了挑眉,从这夫妻俩进来开始,周绥就拉着自己找了个好位置,说是要看戏。
在看到纪星辰跟唐易走,陆砚北周身的气场明显变冷之后,周绥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把他拉到陆砚北跟前。
典型的自己找死还得拖个垫背的。
傅津白可不愿意陪他垫背,他果断道:“只有你这么觉得吧,我们陆总和老婆夫妻恩爱,用得着望妻吗。”
周绥:“?”
他扔了一个‘真狗’的眼神给傅津白,又调侃道:“砚北,我看这唐易盯你老婆的眼神不太对劲啊,该不会是喜欢她吧。”
陆砚北斜睨周绥一眼:“你话真多。”
周绥:“???”
傅津白道:“我看小陈总和顾总也来了,去看看?”
“嗯。”陆砚北淡淡应了声。
周绥:“这是寿宴,不是商场,万恶的资本家。”
陆砚北冷笑:“你不是资本家,那你留在这里。”
周绥:“……那倒是也不必,周氏最近有个项目正好想跟顾家合作。”
周遭谈笑声一片,众人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的被这三个男人吸引住,其中不乏好几个南城的千金。
“唐棠,哪个是纪星辰老公啊?”娇娇柔柔的女声问道。
唐棠一身西装,干练十足,长发扎了一个高马尾,尽显女强人的气质。
她“啧”了一声:“长得最帅,个子最高的那个。”
“呀!”女孩惊讶道:“戴眼镜的那个?”
“嗯。”
“啊,好可惜啊,居然已经结婚了。”女孩言词里满满的遗憾和不甘。
唐棠挑眉看向她:“张柔,你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张柔笑的有些害羞:“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偏爱斯文儒雅这一款的。”
唐棠嗤笑:“斯文?”
“怎么啦?”
唐棠晃了晃酒杯,眼睛弯成了月牙状:“小心他把你吃的骨头都不剩。”
张柔惊了一瞬:“有这么可怕吗?”
唐棠:“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男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阴险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