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一路往西,经过三个多小时的疾驰,终于看到李靖大军的踪迹。
只是,李靖好像并没有攻城。
反而在原地安营扎寨。
虽然太阳西斜,但这让扶苏颇为恼火。
扶苏一路横冲直撞,根本没给大唐将士任何颜面。
引发一阵轰动,并惊扰到李靖、侯君集、尉迟恭、秦琼等将军。
李靖等人火急火燎赶来,却见扶苏横枪立马,站在元国城墙前。
城上兵士也发现扶苏的身影,当即前往禀报铁木真。
铁木真听闻消息,火急火燎率领众将军来到城墙上。
此时形势显得非常诡异。
三方阵营,而扶苏独自一人,却站在中间。
大有被包围的架势。
但。
也只是看起来如此而已。
想要谋害扶苏的势力,只有铁木真的元国。
“秦国公子,你为什么来这里啊?”李靖眉头微皱,“难道那两座城池过于坚固,所以你想来这里碰碰运气?”
“李靖将军,我原本以为你们唐国将士,各个勇猛无敌!”扶苏机械般缓缓转身,一副冰冷的面容,仿佛刚从冰窖中取出,“但我高估你们了,严重高估你们了!大半天时间过去,我甚至没有看到这座城池有半点损伤,也没看到城池前有半具尸体!”
“秦国公子,攻城不能那么心急!”李靖‘哈哈’大笑,缓缓走上前,右手负在背后,安抚众将的情绪,“攻城嘛,先攻人心,等待敌人军心涣散,再攻城,就会事半功倍!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们还在抓紧制造攻城器械!此等军情,你可要保密呀!”
“托词!”
扶苏冰冷的言辞,让侯君集、尉迟恭等人颇为恼怒。
“你……你怎么说话的?我们为你攻城夺寨,你竟然出言讽刺我们!难道你有很大的建树吗?你不是照样攻不下那两座城池,跑来找我们寻慰藉吗?我看就不用五十步笑百步吧!”
“秦国公子,我之前以为你身手了得,没想到你找茬的本事也十分了得!既然我们答应攻取这座城池,你就不要过问我们如何攻,怎么攻了吧?消耗的又不是你们秦国的将士、钱粮!”
“我看啊,就是某些人攻不下城池,憋了一肚子火,然后拿我们发脾气!这样的公子啊,脾气大于本事!真不知道陛下他为什么要重视这种人!我看长孙冲那小子,就不错!”
……
众人冷嘲热讽,全然不顾李靖如何使眼色。
扶苏从怀中掏出两枚虎符圆牌,丢到李靖的手中。
“这……”李靖慌忙拿起虎符圆牌,神色惊恐,“这是那两座城池守将的虎符圆牌?你……您已经把那两座城池攻下来了?”
此话一出,众人惊骇。
“怎么可能?区区半天时间,也就五六个小时而已,他就攻取了两座城池?这怎么可能啊?”
“开玩笑的吧!怎么可能有这么迅速?就算是遭遇战,要想消灭近十万的贼军,也得花费五六个小时啊,他怎么可能攻城拔寨比打遭遇战还迅捷啊?这绝不可能!”
“这一定是假的,他故意拿两块元国虎符圆牌来糊弄我们!这小子心思缜密啊,知道我们不信,所以还准备了全套?拿两块虎符圆牌有什么用啊,为什么不……把敌方守将的头颅带来啊?”
“就是,只要把敌方守将的头颅带来,我们就相信你攻取了那两座城池!别的我们都不信!”
……
众人再度爆发激烈的言辞。
巡视众人,就好像一群煮熟的鸭子,只有嘴还是硬的。
扶苏倒没有砍下两个城池守将的头颅。
而且扶苏也不屑向这些家伙证明什么。
他们信不信,都无所谓。
扶苏抬手指向远处城池,冷声道:“你们不识货,自然有识货的人!程咬金,以你的力气,用弓箭把虎符圆牌射上去,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这……”程咬金嘴角一阵抽搐,大步上前,骄傲的从李靖手中抢过虎符圆牌,“都告诉你们了,我的好兄弟天生神勇,你们就是不信,现在全都成了死鸭子嘴硬!”
程咬金抢过虎符,并把虎符系在羽箭的前段,旋即张弓搭箭。
然而就在程咬金准备发射时,秦琼却阻止程咬金,并把虎符圆牌放在眼前端详。
“这……真是那两个城池守将的虎符圆牌?”
扶苏并没有搭理秦琼,只是凝视前方。
傲慢的样子,让秦琼虎躯一震。
如果是假的,他必然会给予回答。
但。
对方那举止高傲、甚至都不屑回答。
因为回答这种问题,对他来说,可能相当掉价。
真的就是真的,说死也是真的。
假的就是假的,无论怎么狡辩也是假的。
秦琼抢过强弓,眼眸凝视前方,冷声道:“我来!”
旋即张弓搭箭,将强弓拉了个满怀。
“嗖!”
伴随一道剧烈的破空声响起,箭矢朝远处城墙飞驰而去。
“嘭!”
羽箭击中城墙上一杆立柱。
吓得城墙上元国将士无不缩头躲闪。
铁木真倒是条汉子,也只不过是眨了眨眼睛。
“大汗,羽箭上有东西!”
“拿过来!”
“遵命!”裨将连忙把物品取下,并交给木华黎。
而木华黎见状,脸色惊恐,转手递给铁木真。
在场的众将军都认识这块物品。
虎符圆牌。
根据上面的字迹,可以看出,这两块是镇守另外两座城池守将的虎符圆牌。
如今落到敌人手中,恐怕……
众人不敢揣测。
因为再怎么揣测,情况都不容乐观。
“大汗……”木华黎嘴角一阵抽搐,脸色惨白,“大家不必惊恐,没有人能在半天时间,连攻打两座城池,这两块虎符圆牌,是假的,大家放心!”
众人听后,长呼一口气,仿佛心中落下了什么石头。
“这肯定是假的啊,大家可以想象一下,那两座城池坚固无比,怎么可能有人能半天攻破啊?大家放心好了!这都是敌人的诡计!”
“没错,吓死我了,我还真以为那两座城池被攻陷了呢!原来是敌人的奸计啊!敌人也太狡猾了吧!竟然用这种东西扰乱我们的军心,这个家伙,真该死啊!”
“是啊,这个家伙真该死啊!大汗,我们应该弄死他,把他的头颅吊在城墙上,让走过路过的百姓、将士们都看看!并对他吐两口唾沫!”
……
众人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