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样解决你还想怎地?」
柴天诺瞥一眼魏忠贤,看着初生晨曦心中坦荡,不管过去也不管未来,活在当下最好。
若有浩劫来临,扛住!
若是抗不过去,那便去死,有何大不了的。
城外分手,柴天诺直入皇城,正好在上早朝,他这个光禄大夫,罕见的上了朝。
今日是大朝会,官员来的齐全,不但三省六部主官全到,便是十分少见的三公也来了个齐全。
而直到今日,柴天诺才知道,原来大将军便是三公之一的太保!
大朝会柴天诺赶了半截,满朝文武便只有他一人未穿朝服,只是一袭夜行服罩身。
朝堂上的官员没有一个提异议的,他的行动没有半点掩饰,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知道的,等待上朝的时候,碎嘴子们一说,也就都知道了。
「渤海国之事还需抓紧,遭灾人数超过千万,该有的支援还是应该有的。」
「东西不在多少,而是吾大华的心意,礼部与户部结合,莫要推脱。」
「喏!」
两部尚书同时拱手。
虽说大华与渤海关系不是太好,但这种场面上的事情不能差,国与国之间的交往,远没有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直白。
「柴大人,可有带来好消息?」
天齐大帝合上奏折,笑着问。
其实他已经得到密报,在此时让柴天诺说,不过是让诸位大臣知晓事情处理结果。
「陛下,右仆射司寇谦文对册子上的要求没有异议,下午便可派相关部门接手。」
柴天诺拱手说,天齐大帝满意点头,又笑着吩咐:
「与大伙说说,正好今儿三公皆在,好好说说你此去的成果。」
「喏!」
柴天诺展开册子,大声说:
「尚书省右仆射司寇大人,捐银五百万两,充国库,赈灾济民!」
众人哗然,五百万两,司寇谦文家底被掏空了吧?
「尚书省右仆射司寇大人,捐良田二十九万,分京城百姓,厚民间积蓄!」
议论声轰的响起,众人议论纷纷。
「尚书省右仆射司寇大人,献粮盐行七座,粮盐无数,稳京城物价!」
「尚书省右仆射司寇大人,散仆从三千,交恶徒二百,护洛阳安详!」
朝中彻底炸了锅,这是把自己的家底全捐出去了,司寇谦文到底想干嘛?
「另,恭喜陛下,我大华再添陆地神仙一位!」
柴天诺拱手,天齐大帝有些疑惑的问:
「是谁?」
「尚书省右仆射司寇大人,陆地神仙境,如今正在换骨,我大华在不久将来,会多一位换骨境界陆仙!」
朝堂之上乱作一团,今儿的消息过于刺激,所有人跟打了鸡血般兴奋,吵闹声震耳欲聋,便是贾内侍呼喊的退朝声也未曾听到。
天齐大帝咧嘴,制止想要再度发声的贾内侍,招招手,带着柴天诺返回了御书房。
「柴天诺,你说孤该如何赏你?」
天齐大帝在御书房来回走动,脸上的喜气半点遮掩不住。
一件本有可能动摇国本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还得到大量物资金钱,事情顺利的出乎意料!
「不用不用,这件事多亏了洛川道长配合,不然结果如何无法预料。」
「陛下,您让我当庭说出这些,恐怕意义不大,我看诸位大人虽然议论的热火朝天,但一个想要照办的都没,您这媚眼儿,属实是在做给瞎子看。」
柴天诺乐呵呵的说,天
齐大帝哼了一声道:
「皆是宦海浮沉长久的老狐狸,脸皮堪比城墙,装聋作哑是他们的强项!」
「我就没指望他们能当堂认错上缴,不过是与他们提个醒,身为陆地神仙的右仆射都服了软,该怎么办自己多想想。」
「省的找上门的时候,他们还认不清形式!」
柴天诺挑眉,看来,有一大批朝中大员要倒霉了。
西北草原极远之地,无数牛羊在牧人的驱赶下南下,百余万王庭骑兵打头阵,身后是连绵如海部族,簇拥一数百犍牛托举巨屋。
阳光从巨屋顶部洒下,洒落黄金铸就大座,石龙单于双目紧闭,身边有紫色暗雷浮动,不时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
其***皮肤处有金色血液渗出,却又很快被吸了回去,如同蠕虫进出,观之耸人。
「单于,神州法则过于缜密,以您如今状态,便不应该南下!」
原阴山卫将军,如今的王廷大将军铁木图看着眼前景象,眉头皱得老高。
闻自己手下重臣开口,塑像般的石龙单于睁开双眼,轻声说:
「大变已经发生,草原虽好,却过于闭塞,如不抓住契机,等待你我的,恐怕唯有死亡。」
「单于,石碑奴已害苦了我等,天狼星、宋河图、诸卫府大将,还有数十万王庭骑兵与部落族人皆被其害死,您怎么还相信那些萨满的屁话!」
已经晋升陆地神仙境的铁木图不满的说,他还没说种行信,这个自己的至交好友,一想起这些,便心如刀绞。
「孤的草原金雕,不能因噎废食,关乎生存大事,须多看多想多做,被动等死,便真的死了。」
「但是,臣十分担心您的状态,若您出了事,草原王廷立时四分五裂,绝无第二种可能!」
铁木图异常肯定的说,石龙单于笑了,金色血液与体表来回滚动:
「你便如此不看好孤那几个儿子?」
「您是霸气雄狮,他们却是只知争夺腐肉看不清时态的野狗,臣斗胆问一句,您可看好他们?」
「看好个屁,便是让孤那马夫接班,也好过他们百倍!」
「便如你所说,这些混账除了抢夺女人金钱互相下死手,还能做些什么?」
「你说孤怎地也是当世人杰,怎么便生出这么一堆垃圾?!」
「变种了?」
「八成是!」
两人相视,紧接哈哈大笑,可笑了一会儿,却又同时叹气,神情异常落寞。
「单于,说句不好听的话,虽然天狼星乱来惹出大祸,可他真比你的那些犬子,好过百倍!」
「可他却因鲁莽,害死了无数精锐,自己也葬送于西北,罪无可恕。」
「何来罪无可恕,年青狮子犯错实属正常,您当年犯下的过错,也不比他少。」
铁木图反驳,石龙单于咧嘴,无话可说,两人打年轻一路走来,根底熟到了极点,谁也瞒不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