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二人表现,柴天诺感叹,当年的自己,比他们更加激动,毕竟当时的自己,废柴到了极点。
册子前方引言,摘取了无名天书的部分序言,柴天诺觉得,既然修炼八重龙蛇劲,那二人必须知道创造者,牵扯因果,越完整越好。
「天诺,如此奇书,我们俩修习,好吗?」
申屠子进不自禁的问,这个大块头,内里其实相当细腻。
柴天诺点头:
「既然拿出来了,便是让你俩修习的,不过,此功法你俩看过一遍我便销毁,万万不可外传,否则,必会有杀身之祸!」
「师父也不能传?」
卞盛脸色变换,柴天诺点头,拿起龟甲铜钱往桌上一掷,卦象还是如之前那般凶险。
「之前我占卜过无数次,若此功法泄露,天下必然动荡,便是大华,恐怕也会崩裂!」
「这么严重?」
「然,自打学会占卜之术,我便从未见过指向如此清晰的结果。」
「务须牢牢记住,十五年内,任何人都不能传,传了,必死无疑!」
「那十五年后那?」
申屠子进好奇的问,柴天诺深深叹了口气:
「十五年后指向迷离,到得那时,我已推算不出。」
两人心低沉沉,不过还是拿起龙蛇八重劲,认真看了起来。
身为武人,如何不向往巅峰,便如飞蛾扑火,朝闻道夕死可矣,总好过浑浑噩噩一生!
册子不厚,两人不到一个时辰便已烂熟于心,同时返还柴天诺。
接过册子柴天诺随手一扔,立时燃起大火,三息便烧的干干净净,便是一点灰烬都未余下。
「你俩还有五天假期,莫出此屋,何时入灵蛇与宗师再论其他!」
两人重重点头。
这一日起,墨香居所有人都知晓,柴天诺给两人关了禁闭,不到宗师不出门,便是吃喝也不准送。
喜姐有些担心,琪琪格劝慰她:
「柴大人如此说,必是有秘法教导他们,扰不得,应该关乎他们今后的武道。」
昔日的喜姐如今的李喜轻轻点头,转而好奇的问:
「小母,怎地还叫柴大人,天诺便让你如此害怕?」
「阿喜,还是那句话,人有无数面孔,你们所见皆是他的好处,我见的,却是用头颅搭起,十余丈高的京观。」
「你能想象,无数死不瞑目的头颅望向你的感觉,是如何恐怖?」
李喜想了想,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再想想坊间的传说,最后深深叹了口气:
「当时的天诺,心中肯定一片冰冷。」
「怎会?」
琪琪格皱眉,那可是柴天厌,割人首级,乃是他的最爱!
「小母,便如你所说,人有无数面孔,我相信,哪怕当时天诺开怀大笑,在他心底,必然会有忧伤面孔。」
「以菩萨心肠行霹雳手段,敌我分明,这便是天诺的秉性!」
以菩萨心肠行霹雳手段,琪琪格忍不住望向院落一角,想想来此之后所见,心中原本锋锐如刀的柴天诺,形象有了些许变化。
时间一晃便是整整三日,不但墨香居里的人,便是武学上舍与国子监里的师生,心中也有些焦虑。
这可是实打实的破境闭关,若是能成,那大华便能再添两位悍将,大华长城更加稳固!
若是跨不过去,很可能变再无机会入境宗师。
「哈哈哈哈~!」
第四日清晨,李义川开怀大笑的声音从墨香居响起,卞盛与申屠子进,于卯时同时入镜宗师
,他这个做师父的,高兴的无以复加!
论天下,三位弟子中有两位大宗师的,又有几人?!
消息很快传遍烟花巷,并以超越想象的速度传播。
国子监文武两院生员欢呼,便是大华朝堂之上,也微微掀起波澜。
「可以确定?」
天齐大帝谨慎的问,贾内侍弓腰:
「陛下,奴才亲自去道的喜,确凿无误,两位折冲都尉,如今皆已入境宗师,我大华府军,再添两位悍将!」
朝堂响起一片恭贺陛下之声,宗师作为高端战力,有一无一差别不小,更何况这二位皆是军人,与国来讲,好处甚大。
散朝,御书房内,天齐大帝看着窗外渐渐飘起的雪花,突然开口问:
「贾高啊,如今大华有宗师几人?」
「陛下,正好五十五。」
贾内侍不假思索的说,有关武道之事他熟到了极点,但凡有点风吹草动,绝逃不过他的耳目。
「不错!」
天齐大帝点头,感慨的说:
「之前大华有宗师五十,柴天诺一战毁掉三个,属实让我心痛了许久。」
「如今多了两位军中悍将,再加武学上舍的李义川与他妻子,他又多弄了一个,去三进四,还有的赚,甚是不错!」
「自打这小子入了朝,我大华真是有了不小改变,看起来,他还真是个福星。」
「妥妥的福星!」
贾内侍点点头,笑呵呵的接着说:
「前两日天干地支赶着马车直奔户部,往钱库交了九千九百九十两成色十足的金锭子,属实把齐尚书喜的不轻。」
「那些天人莫非疯了,为何要往国库交钱?」
天齐大帝惊了,近万两黄金,那可绝非小数,以天干地支做的营生,可得攒不少时日。
「不是他们疯了,而是柴大人打上门去,不交也不行。」
贾内侍笑了,昨日他去墨香居见了柴天诺,明白了事情缘由,心中也是有些感慨。
既然大帝想知晓,他便一五一十的说出了前因后果。
听闻柴天诺当年一条命才值十两金子,天齐大帝差点笑抽:
「想不到啊想不到,我大华第一天骄竟然只值十两金子,这价钱也太便宜了!」
「那个孔承也是,身为娘舅竟然因财帛对自己外甥下手,孔老学士家教堪忧啊。」
「陛下,您说的太对了!」
贾内侍陪着笑,又说出了柴天诺与孔家断义的事情,天齐大帝听后连连摇头:
「鼠目寸光、认不清形式,孔老学士去了,这孔家八成便败了。」
「是一定败,前些日子我刚听闻,孔家三子把偌大的别院偷偷卖了,为的便是还赌债。」
「年近半百的人了,却还只知玩耍享乐,这孔家后继无人啊。」
「……自打碧玉才女逃婚,这孔家便没落了。」
天齐大帝叹口气,又好奇的问:
「不是一万两金子吗,怎地少了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