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有大华蛮子!”
一脸蛋泛红的草原鞑子叫了起来,看年岁,应该还未成年。
“莫要理他,大华蛮子都是胆小鬼,就那么四五个人,也就装装样子,他们根本无胆和咱们交手。”
头发花白满脸沧桑的老鞑子不屑一笑,自打五年前大华政权动荡,那些凶悍的硬骨头一死,这西北边军,也就废了。
反手取弓,右手在箭筒一抹,三支破甲锥立时入手。
“兔子稳点!”
弓至满月,柴天诺略微一瞄,抖手便是三连射!
“阿爸快躲!”
“咄咄咄!”
年轻鞑子话刚出口,便被沉重的破甲锥射碎了脑袋,老鞑子还未反应过来,便于另一人同时落马,胸口有一拳大孔洞,落在地上挣扎两下便没了声息。
“快跑,是射雕手!”
剩余的草原鞑子惊恐大吼,瞬间炸了锅,四五十丈的距离能有如此准头和力道,除了传说中的射雕手,根本没人做得到!
十人分作三组调转马头便跑,根本顾不得那些掳获。
“想跑,哪有那么容易!”
右手再抹,牛角扳指急放,嘭嘭嘭三箭近乎同时离弦。
“咄咄咄!”
沉重的破甲锥瞬间洞穿血肉之躯,便是坐骑的脖颈也被射出一个巨大的血窟窿,三人同马齐齐戗倒在地!
“嘶~,伍长竟然恐怖如斯?”
上过学堂的大罗倒吸凉气,如此弓力,他在西北边军还从未见过!
“伍长是射雕手,传说中的射雕手!”
小罗和小袄子直接吼了起来,心情激动到了极点。
老不死也是瞪大了眼睛,心脏同样一跳一跳的,难怪伍长享受都头千总的待遇,原来竟是传说中的射雕手!
“在射雕手面前逃跑只能是死!”
“掉头,博那一线生机!”
草原鞑子的四人队立刻掉头,三人队做出同样选择,趴伏马背手持长枪,冲着柴天诺急速奔去。
“不逃了,甚好,某就喜欢当面硬杠!”
柴天诺咧嘴微笑,收起望月犀,从得胜钩摘下鸣鸿,抽出根米长棍子在尾部一接,立时变成一根两米五长的古怪兵器。
“兔子表现把,让他们看看,何为千里神驹!”
“咴咴~!”
赤红胭脂兔大声鸣叫,速度立刻倍增,如闪电一般冲向对方。
“杀~!”
草原鞑子们放声大吼,眼神不停收放,射雕手坐骑的速度太快了,恐怕就是传说中的千里驹!
双方很快接近,就在草原鞑子并枪欲刺的刹那,胭脂兔身体猛的一偏,四支长枪同时刺出,却都落到了空处!
“授首!”
柴天诺大吼,鸣鸿带着破风的轰鸣挥过,两颗马首冲天而起,脖子被砸成了碎渣,他的目标并非草原鞑子,而是他们的坐骑。
“咴咴~!”
伴随胭脂兔的嘶鸣,鸣鸿再挥,紧随而来的三人队齐齐落地,人马俱碎!
“哈哈哈,爽快!”
柴天诺大笑着调转马头,追向剩余二人。
“快跑,这是个魔鬼!”
两位草原鞑子惊恐大喊,再提不起于柴天诺交手之心,只是伏在马背惶恐逃窜。
一鞑子从胸口取出竹筒猛的一拉,伴随嗤的一声,红亮亮的火球升上了半空。
柴天诺咧嘴,还是第一次见这玩意,属实比鸣镝上档次,有些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的韵味。
“于某面前,尔等岂能逃掉?”
收刀,望月犀再次入手,伴随咄咄两声,最后两个草原鞑子应声坠地。
“舒坦,人那,还是得活动活动筋骨,不然这心情总是好不起来。”
柴天诺骑着马溜溜达达来至人前,割取首级用缰绳一绑,乐呵呵的挂到了胭脂兔的脖子上。
“咴咴~~”
浓重的血腥味引来不满,柴天诺拍拍胭脂兔的脖颈,笑着说:
“莫嫌弃,换了钱与你加鸡蛋!”
大大的眼珠转了两圈,胭脂兔舔舔柴天诺的脸颊,算是允了这个提议。
“奶奶的,怎么这么聪明,不是快成精了吧?”
待胭脂兔迈着碎步跑回,那俩落地的草原鞑子已经被大罗他们刺死,四人同时冲着柴天诺竖起大拇指:
“伍长威武!”
“威武个毛线,一群上不得台面的小卒子,热身都算不上!”
不屑的摆摆手,柴天诺指着地上俩人说:
“这俩头是你们的,别的可不兴跟我抢!”
“谢伍长赏!”
几人同时咧嘴,自己就是捡了个便宜,这俩货已经跌了个半死,根本没啥战斗力,伍长不但战力冲天,这人品也属实大气!
十颗人头挂满马身,胭脂兔不停打着喷嚏,血腥味太重了。
“你们说,这若是拼起来,还能算数不?”
看着最先被自己射死的那个鞑子的尸首,柴天诺琢磨了半天,不时从周围划拉点碎掉的骨头皮肉,总想把它拼回去。
老不死的都看不下去了,上去几脚把那些碎片踢开:
“伍长甭拼了,人军功官真没那个闲工夫辨识一堆碎肉!”
柴天诺仰首叹息:
“孟浪了,第一箭没想那么多,冲着人头便去了,一两银子就这么没了,痛杀我心。”
老不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看出新伍长的毛病了,貌似是有些惜财。
“伍长,八支箭只捡回三支,其他五支已经碎了。”
小袄子费劲周章帮柴天诺找到了三支破甲锥,柴天诺看着伤痕累累的箭身忍不住皱眉。
自己总共得了二十四支破甲锥,如今只剩九支,以后用一根少一根了。
“伍长,问过了,她们是河上游的村民,男人都被杀了,已经无处可去。”
大罗带着哭哭啼啼的妇孺过来,柴天诺摇摇头,这世上,最苦的便是温良百姓。
“伍长,带她们去土木堡吧,不但安全,过活的营生也好找。”
老不死说了一声,柴天诺点头,带队回返土木堡。
往回走了也就刻钟,众人便发现小河远处有狼烟升起,说明前方的桥堡发现了大量的草原鞑子。
柴天诺回想之前鞑子放的那颗信号弹,心中猜测,这些草原鞑子,应该是被信号弹招来的。
如此说来,这次掳人便不是离散的事情,而是一次规模不小的行动。
只不过,为何只掳妇孺?
一般来说,能干活的男奴隶,更得草原人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