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
俞念被春桃那吓到了似的表情,弄得一头雾水,她不就是穿得少了点吗,不至于那副表情吧。
“奴婢是为小姐……为小姐高兴……呜呜呜……”
春桃说着说着便没忍住哭了起来,这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高兴的模样。
“好了春桃,别哭了,给我拿衣服来…”!!!
饶是俞念的定力,看到床上这一滩干涸的血迹时,也是脑袋嗡了一声。
这什么情况?!
看俞念刚知道的样子,春桃哭得更凶了。
她家小姐真的被没种的猪给拱了,还拱得这么严重,昨晚一夜都没叫下人进来伺候,这都把俞念给折磨成什么样了。
“不会吧……”
俞念腰不酸背也不痛的,出了这么多血她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小姐,您看看您守宫砂还在吗?”
俞念闻声,看了眼自己的手臂。
守宫砂还在……还在个屁!
淳于寒这个表里不一的阉货竟然真的把她给……
俞念脑海里,王嬷嬷给她讲过的太监如何行房的画面,开始在她脑海中乍现
俞念咽了口唾沫,甚至有点庆幸昨晚她喝断片了,要是清醒的时候眼看着淳于寒对她……那不比去东厂刑司还要恐怖!
“算了,没就没了。”
俞念深呼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反正说到底这也不是俞念自己的身子,俞念破罐子破摔了。
“对了,昨晚上陆家怎么样?”
俞念叫了春桃一声,让她也别哭哭啼啼的了,人都已经嫁了淳于寒,这日子还得过不是。
春桃还是心疼俞念,抽抽搭搭地回答道。
“小姐,您怎么知道陆家出事了?昨晚陆家走水了,烧了陆白氏的卧房和三间库房,听说陆白氏耳朵受了伤,半聋不聋的了。”
春桃猛地想起俞念叫她那次放在陆家的两个圆球,该不会是那东西吧。
“陆家对外怎么说的?”
俞念点点头,陆白氏烧了她,她自然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嗯,陆家对外说的是天干物燥,烟花坠落点燃了柴草。”
而昨夜,只有东宫有燃放了烟花。
“很好,那边的事情咱们不用管了,就让她们狗咬狗去吧。”
俞念默默给系统点了个赞,她用了一百功德值兑换的,21响袖珍便携震天雷礼花质量真的不是盖的。
最重要的还是能定时燃放的高端产品,只可惜是限量出售,不然俞念应该多备一些防身的。
就在陆白氏的床头放震天雷,耳朵不聋才怪了。
“对了春桃,淳于寒今日怎么没去早朝?”
俞念洗漱好,坐在梳妆台前绾发,嫁了人的女子都改梳成发髻,春桃的手巧给她梳了个环髻,非但不老气,还保留了她少女的娇俏。
“我听沧海说大人休沐,今天要带您出城去呢。”
出城……
俞念垂眸想了想,她大概知道淳于寒要带她去哪儿了。
……
陆尚书府后院,陆白氏左边耳朵包着白布,手里拿着戒尺,怒骂着跪了一地的奴才。
“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库房重地,昼夜都有轮值的,也能走水!”
“娘亲,您消消气,衙门的人不是说了,是没着完的烟火坠落的。”
陆明思扶着陆白氏,劝慰她娘。
“你这丫头,连这种冠冕堂皇的借口都相信?他们就是为了交差罢了,娘还能不知道这些!内院起火,就是有内鬼!”
陆白氏耳朵听不清楚,嗓门也就越发的高了。
“内鬼?”
陆明思眼睛扫了扫跪在院子里的奴才。
“那咱们是不是该告诉爹,让爹把家里的下人都叫出来审一审。”
陆白氏不屑地一哼,昨夜那么大的火,陆涛都不回来看一眼,在环采阁不知道和哪个狐狸精逍遥快活呢。
再说昨夜是东宫放的烟花,陆涛知道了也不敢去找太子问责,最后还得怪陆白氏没有掌好这个家。
“你娘我是陆家主母,这点事还是做得了主的。”
陆白氏走到了跪着的秋月跟前,质问道。
“我记得,那日春桃送你们回来,还专门打赏了你一袋银钱,说你伺候得好。”
秋月一听,身子吓得一颤。
“夫人明察啊,奴婢忠心耿耿,那银钱奴婢分毫没敢动过的。倒是……倒是春花!我在丞相府的时候,就看到过好几次明珠小姐给她赏钱。”
陆白氏立马火冒三丈,竟然是她精心挑选的人当了蛀虫。
“吃里爬外的东西!”
陆白氏挥起戒尺,狠狠地砸在春花的肩头。
“给我说,是谁指使你纵火的!你可知道那三间库房放的都是什么东西,那可是我闺女的嫁妆!是陆明珠?不对,她没有这个胆量,是不是丞相府地叫你这么干!”
陆明珠没有这种心计,也没有能使唤人的钱财,这背后肯定另有其人。
“冤枉啊,夫人,奴婢一片忠心,真的没有吃里爬外。一定是秋月嫉妒我,才这样说的,夫人您可不能信她的话啊!”
“春花你休要含血喷人!”
陆白氏看这两个丫鬟的样子心烦得很,她们都知道丞相府走水的真相,今日之事,不管是不是她们,这两个都留不得了。
“够了强词夺理,来人,把这两个给我拉出去各打一百板子,还有气的话就找人牙子发卖了,要是没了气直接卷铺盖扔乱葬岗去!
你们睁大眼睛看着,这就是背叛尚书府的下场!”
春花和秋月被拉了下去,陆白氏又训了几句话,才叫众人散去。她不能白吃了亏,要借着这个事情树立威信,免得以后小妾进门,这些不开眼的奴才就忘了谁是主子。
陆白氏的心是稳了,可陆明思却再也稳不住了。
“娘,那我的嫁妆都烧了可怎么办啊!”
嫁妆是女子在夫家的底气,陆明思眼看就要及笄了,这没了嫁妆她怎么能不着急。
陆白氏扔了手里的戒尺,清了清嗓子。
“慌什么,我的女儿会没有嫁妆?”
“可是嫁妆从哪儿来呢?”
烧毁的嫁妆不是小数目,在不惊动陆涛的情况下,凑这些可不容易。
陆白氏眼神看向了门外,扶了扶自己耳侧有些松了的纱布。
“后院不是还有个小贱人,好在长得还有几分姿色,随便找个富户许出去,正好拿她的聘礼给你做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