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人的所作所为让很多人反感,侵占嫁妆这种事是被人瞧不起的。
赵夫人也来了,是林玉竹和楚大人说过后特意请来的。
李清和样子极其狼狈,已经不能跪在公堂上,而是整个人都狼狈地趴在地上,鲜血一直流着也没有人管。
李夫人和李老爷看到赵夫人来作证格外不满,但这又是在公堂上,指责的话都不敢说出口。
赵夫人很认真道:“我可以用性命担保,之前在柳烟烟的头上看到过楚潇潇的步摇,因为那步摇是我陪着楚潇潇一起买的,上面还加了一只蝴蝶,而且可以肯定整个府城就只有这一支这款式的步摇。”
上堂作证就意味得罪李家,但她并不后悔得罪李家人。
梁大人让官差把一支步摇拿了上来,步摇很精致,并且很好看道:“你看到的是这一支吗?”
赵夫人拿着仔细端详了一下后道:“是这一支。”
柳烟烟跪在一旁瑟瑟发抖,就在赵夫人来之前李清和把一切推到了她身上,势必要拉她下水。
“也就是说这一支步摇是柳烟烟让李清和拿走的?”梁大人看向了已经有气无力的李清和。
李清和咬着牙道:“都是柳烟烟蛊惑我拿走的,她说楚潇潇那么多嫁妆拿走一些也不会发现,还说只要我愿意拿走嫁妆就跟我好,我是被她迷惑了啊。”
梁大人可不会管这些,道:“不管是不是被迷惑了,这些东西是不是你从楚潇潇的私库中拿出来的?”
这一点李清和想要狡辩都没办法,东西是他拿出来的,也是他送给柳烟烟的。
柳烟烟却不愿意了,她是有想要从良的心,想要嫁给李清和当小妾。
但不代表她愚蠢啊,李清和摆明了把她扔出来抵罪,对李清和最后一点念想也没了:“大人这些都是李清和冤枉我的,是他亲口对我说,楚潇潇管得太多了,和楚潇潇在一起没觉得想要抬举我做姨娘,至于楚潇潇的嫁妆都是他亲自拿出来讨好我的,并非我蛊惑他的啊,甚至他动手打楚潇潇都是为了让楚潇潇听话,他以为打了楚潇潇我会开心,便三番两次地对楚潇潇动手,直到打断了楚潇潇的腿他害怕了,才没有继续动手的。”
两人相互指责,被扶着坐在椅子上的楚潇潇听到两人相互指责的话失望得很,她以前真的眼瞎居然喜欢上了李清和这样的人。
而且知道李清和打她的理由后,更是觉得以前对李清和还抱有期待有多可笑。
人证物证都在,李清和被收押了,因为梁大人统计了一下李清和挪用的嫁妆一共有三千多两银子,这可不是小数目。
按照天元国律法,李清和要在大牢中待上三个月,并且李家还得补全楚潇潇的所有嫁妆。
三个月虽然不是很满意,但想到李清和要在满是蟑螂老鼠地地牢住三个月,楚潇潇心中的怨气就消散了很多。
林玉竹在旁边旁听,看到李家人都受到了惩罚,心里也舒坦了。
柳烟烟也挨了板子,只是没有李清和那么重,但也得休养好长一段时间。
楚潇潇被抬回了楚家,林玉竹则回到了医馆中。
第二天下午时分,李夫人亲自来到了医馆。
昨天在公堂上李夫人也挨了板子,但几个板子都很轻,所以没有伤筋动骨,敷了药后今天实在想不过就来到了医馆中。
林玉竹正好送走了病人,瞧见李夫人面色不善地来了,倒是平静的接待。
“上门找茬的?”林玉竹询问道。
李夫人闷哼一声道:“我不是钱家,随便被你吓唬一下就会退缩,林玉竹你不该多管闲事。”
她现在好痛恨林玉竹,若不是林玉竹她儿子不会遭罪,她可听说了,是林玉竹感觉不对劲上门找楚夫人想要见楚潇潇。
不是林玉竹多管闲事,楚潇潇只需要在床上躺一段时间,就能敷衍过去。
林玉竹心中极其厌恶李夫人:“上一次你来我这里也是这种态度,当时你怎么答应我的忘记了吗?你说会站在潇潇那边,护着潇潇,对潇潇好,但你并没有兑现你的承诺,李夫人我以前很敬重你们李家,因为在旁人嘴里,你们一家人都很好,但这一次的事情后我鄙视你们家,不分青红皂白,不懂是非曲直,你们还真让人失望。”
李夫人被林玉竹怼得不知道怎么反驳。
过了半晌才吐出一句话:“可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一个外人管我们的家事做什么,清和是好孩子……”
林玉竹本来还没那么愤怒,但听到李夫人这样说后,冷笑一声怼道:“李清和是你生的孩子,你当然觉得他是好孩子,但在我眼中,他就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打女人算什么男人!你可能又会说,男人打一打女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不对。”
李夫人没有反驳,而是承认道:“自古男人打女人都是很正常的事,又不是打得旁人,被自家男人打一打怎么了。”
林玉竹鄙夷道:“你想犯贱被男人打是你的事,但在我这里男人就是不能打女人,你也别在这里来找我的茬,我不吃你那一套你是清楚的,惹火我了我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她懒得和李夫人费口舌,对她来说李清和就是垃圾一个。
李夫人指着林玉竹叫骂道:“你果然不是个东西,钱夫人之前说你伶牙俐齿猖狂得很我还不信。”
“我是什么样子的人不需要你评判,李夫人我这里可不欢迎你,赶紧走吧,别让我赶人,以后我这里也不欢迎你来。”林玉竹不想多费一点点口舌。
李夫人静静的看着林玉竹道:“我来这里就是想要和你说一句,若我家清和在大牢中遭受了苦难,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我李家自认为还有点财产。”
林玉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来威胁人这一套是吗?你李家不是好招惹的,我家还有楚家难道就是好招惹的了?你家有点财产,我家和楚家难道就没有了,有本事咱们就来比一比,看谁笑到最后,我一年多以前还身无分文,一年多时间能有现在这般基业,什么都没了大不了从头再来。”
威胁人谁不会。
李夫人气呼呼走后不久,一位小厮模样的人就送来了一封信。
当林玉竹看到信封上那熟悉的字后,整个人都激动了,这是南宫云齐写的信。
她没有在前堂拆开信,而是很紧张地去了后堂,进了屋子后把门关上打开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