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店铺这种事林玉树和李荷儿想都不敢想,再者每天都在忙面馆的生意,天天连个休息的时间都没,也没时间去想这些事。
不过被林玉竹一提点,两人心思开始活络了起来,如果能买店铺当然很好,在府城做生意的她们,深知一个店铺对生意的影响。
想归想,李荷儿很担心银子不够道:“府城的店铺很贵的,之前隔壁店铺的老板和我说起过,一个店铺至少得好几百两银子,咱们没有那么多钱吧。”
虽说赚钱了,但她心中没底,想法是好的就怕钱不够就尴尬了。
林玉树也很担心:“买铺子我支持,但银子不够怎么办?”
两人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买店铺的事还不急,所有事都得慢慢一步步来,找铺子都得花不少时间呢。
抬起头冲着两人安慰一笑道:”这件事可以慢慢来,找合适的铺面都需要花不少时间呢,哥哥嫂子收拾一下,我们去把银子换了再说。”
林玉树从床底下拉出两个大木箱,沉甸甸的箱子被林玉树搬到了凳子上,介绍道:“碎银和铜钱占多数,我估计有两百两银子左右,这三个月生意很好,而且我还发展了新生意,不仅聚财巷的人在我们这里拿卤肉,就连别的街道一些酒馆都在我们这里拿货。”每天虽然很累,但日子却很充实,他心里满足得很。
林玉竹笑道:“哥哥和嫂子真的很厉害。”
李荷儿被夸了勾起了一抹笑容,心情愉悦道:“除了猪杂我们不给外面的人卖,卤肉或者卤鸡鸭我们都在往外卖,这生意其实很轻松,我们只管卤好卖给城中这些店铺就好,一天下来也能赚个几百文钱。”她现在特别满足。
林玉竹有点吃惊:“每天能赚这么多啊!”
李荷儿笑着解释道:“自然,利润虽然不高但每天卖出去的却很多,你刚才看到院子里的大锅没,每天晚上我们要卤满满的两锅,而且还供不应求。”
虽然事情多了,但面馆又请了两个人帮忙,她和林玉树还是和以前一样忙碌,说不上累,也说不上轻松。
林玉树把另外一个箱子也搬上了凳子,笑道:“晚上你看我们卤就知道了,这两箱子钱换了肯定有两百两银子左右。”
以前根本想都不敢想能赚这么多,林玉竹之前还在想着一个月能赚个十几两银子就足够了,结果三个月就赚了差不多两百两银子,这是什么赚钱速度!实在是可怕啊。
越想越觉得不真实道:“我记得之前两个月也只赚了七十几两银子啊,那还是过年生意比较好的时候,为何突然间能赚这么多银子了。”就算加上帮人卤肉和卤鸡鸭也不可能赚这么多吧。
李荷儿捂嘴一笑道:“我们现在卖出去的猪杂没那么多了,大部分留着面馆用,你可别小看了府城这些人,一个个花钱大方得很,点的多数都是猪杂面,你想想一碗面的利润,而且我们店忙里忙外的人也不在少数啊,你看每天生意都忙不过来,我们生意这么好还有一个原因是聚财巷这边树木多,那些排队的人晒不到太阳,留得住顾客。”
这倒是实话仔细算算也有六个人,加上林玉树和李荷儿有八个人,而且聚财巷这边是不容易晒到太阳,她就是理解不了这些人每天排队吃面的心态,一家小面馆有这么多人忙里忙外生意是真的不错了。
林玉树有些遗憾道:“要不是我们忙不过来,我真想去安阳城也开一家林氏面馆,你是不知道安阳城有很多慕名而来的人吃面,多数还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或小姐,咱们店是出名了。”本来还有点遗憾,但说到这里林玉树心底骄傲了。
从一无所有到现在三个月赚了差不多两百两银子,这种速度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不敢相信,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时间不早了,还得忙碌晚上的事情,林玉竹催促林玉树把箱子搬到马车上。
等到两大箱子都放在了马车上,这一次特意让李荷儿也跟着一起去。
三人很快到了富贵钱庄,林玉树栓好马车就去钱庄里喊了两个小厮出来帮着抬箱子,等到箱子抬到富贵钱庄的后院后,掌柜特别热情的出来招呼。
又是一番忙碌的清点,等到清点完后,和林玉树的估算差不了多少,一百九十八两银子,剩下的几十个铜钱李荷儿直接装进了钱袋,林玉竹又添了二两银子换成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
两百两银子,加上县城这两个月赚的差不多二十两银子,还有之前兑换的八十两银子,也就是说她们如今存款有三百两银子了。
这可不是小数目啊,林玉竹越想越激动,这离买店铺的距离又近了一步。
兑换了银子没有直接回面馆,而是让林玉树带她去了菜市,准备买些肉和菜,给平平和安安弄点好吃的,两个小崽子从私塾回来看到她一定很高兴。
等林玉竹和林玉树回到面馆,面馆又开始上客了,林玉树都没歇息就去前堂招呼客人,李荷儿则是在半路上就下了马车,去私塾接安安和平平。
林玉竹没去前堂帮忙,而是在准备晚饭,清理着买回来的菜。
何登云心里越想越不舒服,总觉得林玉竹在李荷儿和林玉树面前挑拨离间了,她在外面什么话都听到了!不满的走到了林玉竹跟前,气鼓鼓的道:“有句话不说我心中不舒坦,这店铺究竟是谁的你心中清楚,你一个嫁出去又回家的寡妇,别多管哥嫂的事情。”
这话瞬间勾起了林玉竹的怒火,她对这个家的付出可以说尽心尽力了,这么着,还被一个外人嫌弃了?被一个外人说三道四,纵然是李荷儿的娘亲她也忍不了!
本来手里还抓着一把小葱在整理,气得直接把小葱砸在了地上,冷眼看着何登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管我哥嫂的事难不成你来管?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尖酸刻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