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说,是藤本快死了。
藤本大家都很熟悉,但藤本快死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藤本快死了,其实就是藤本快死了。那藤本为什么快死了,大家可能都会感到很惊讶,藤本怎么会死呢?但事实就是这样,槐诗也感到非常惊讶。
那么这就是藤本快死了的事情了,大家有没有感觉很神奇呢?
槐诗也感觉到很神奇。
因为他妈的一路上他问了半天每个人都在说车轱辘话,就没有一个人弄清楚的。大家都很欢迎他在评论区和自己一起讨论。
讨论个什么?说车轱辘话么?
槐诗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直到感到医院的急救室外面,才有人从警视厅的那里得到了监控的录像。
大概是在清晨的时候,藤本带着口罩,从一栋民宅里出来,探头探脑,看到周围没人之后,坐上了自己贴满不和谐喷绘的面包车……
“他为什么鬼鬼祟祟,跟贼一样的?”槐诗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旋即所有人都瞪了过来。
小老弟你会不会说话?
大哥鬼鬼祟祟,那能叫鬼鬼祟祟么!
但其他人顿时也好奇了起来,视频里的房子是一座一户建,而藤本的家在一座高档的公寓楼里,明显不是自己家。
旋即狐疑了起来。
“要不要调查一下?”有人问。
“咳咳!!!”山下用力咳嗽了两声,看了看其他地方,低声说“大哥在外面有个……有个女人……你们不要乱讲,大嫂她很严格的……”
行嘛,搞了半天是出去找小老婆玩,但问题是你他娘的都换了衣服还带了墨镜了,就不能换辆车么!
槐诗一阵脑门疼。
估计是昨晚喝了酒之后,就直接酒驾上门了吧,根本就没注意自己还开着一辆那么骚的公务车。
结果,就遭报应了。
刚过了十字路口,就车祸了。
或者说,蓄谋已久的撞击。
一辆卡车直接从斜刺里冲过来,将红绿灯前面等着的面包车怼在了墙上。然后,迅速倒车,再撞了一次。
最后,带着面罩的司机从车上跳下来,检查现场,看到藤本竟然还能从车筐里爬出来,顿时吓了一跳。
但左右看了一眼,发现没人之后,竟然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刀子,冲上去狠狠的捅了好几刀,转身就逃走了。
“混账东西!!!”
看到这里,藤本组的干部哪里还不明白,这是仇家蓄意的暗杀!
只可惜动手的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不知道藤本混种的身份——鬼的血统虽然常常使人凶暴,但同时也会刺激腺体分泌超出常人的大量激素,命硬的很。
哪怕是胸口,肚子和心脏都被捅了两刀,依旧能够坚持到路人报警和救护车赶到……
“报仇!一定要给老大报仇!”
舍弟头,也就是打手头目上野第一时间涨红了脸,不顾地方在医院的走廊里咆哮了起来。一脚踢翻了旁边的垃圾桶,怒吼“人呢?人都死哪儿去了!跟我来……”
“冷静点,上野!”山下冷声说“连对面人都不知道是谁,发怒有用么?”
“手指。”
旁边的槐诗提示道。
他初来乍到,倒是没其他人那么上头,正盯着手机的屏幕。
所有人看过来之后,他伸手指了指监控录像里的重播画面“这个人,抓刀的姿势很奇怪。
虽然带着手套,但小拇指头应该没有了。如果不是操作什么机器失误的话,应该也只有极道了吧?走路的姿势也有问题,右腿应该被打断过,还带着钢板呢,应该是刚拆了
石……”
话还说完,他就看到上野的眼睛烧红了“一定是虎王组的人!有坂智也那个狗东西!我要他的命!!!”
咣当一声。
病房里推门走出来的护士吓了一跳,手里的资料板掉在地上,看着这一群脸上带着刀疤的家伙,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
“病、病人……说……”她结结巴巴的说“要见、见家属……请问哪位是藤本先生的……”
还没有说完,就被山下一把推开,一群人终于走进病房里,就看到主治医生严肃的脸色。
“病人快要不行了,各位做好心理准备。”
“你在说什么?混账东西!”山下瞬间暴怒,瞪大眼睛冲上去,一把扯起了医生的领子“你是在诅咒我大哥么!”
“山……下……山下……”
病床上,有虚弱的声音传来,隔着氧气面罩,藤本瞪大眼睛,奋尽全力的发出声音“山下!你要丢人现眼到什么程度!”
难以想象,垂死的人竟然还能发出那么尖锐的语调。说完之后,藤本的口鼻中就源源不断的身处血丝,身体剧烈的抽搐着。
维生仪器发出了尖锐的声音。
哪怕是混种,被车撞成重伤之后,又被捅伤了要害……能够活到现在就已经是奇迹一样了。任谁看到那一张苍白的面孔,都会知道,藤本已经命不久矣。
“大哥,对不起,大哥。”
山下闻言,眼眶顿时红了,跪在床前。其他人围在旁边,也都不敢再说话。
藤本明显是在交代后事了。
弥留之际,那个男人伸手,艰难的握住了山下的手掌“不要,不要报仇。这都是……报应……我的报应。我太膨胀……竟然敢卷进五大佬的私事里去……”
他剧烈的喘息着,额头涨红,三颗鬼角更是猩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但不可思议的是,眼瞳却明亮了起来,自昏沉中振奋。
回光返照。
他死死的抓着山下的手,瞪着眼睛看他,艰难喘息“山下,你是我的义兄弟,你的为人……我最放心。以后,一定不要……擅作主张。”
“我会的,我一定会的。”
山下连连点头,泣不成声“请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将藤本组发扬光大,不会辜负您的期待……”
“很好,很好。”
藤本松了口气,像是笑起来一样,氧气面罩里流出血来“以后……藤本组,藤本组的会长位置,就交给……交给……怀纸了。”
死寂,死寂突如其来。
病房里所有人都愣在原地,没有人说话,只有机器的单调警报声,难以置信的回头,看向门口正悄悄偷果篮里的香蕉吃的那个男人。
槐诗傻了。
整个人都不好了。
手里香蕉皮都来不及丢,茫然的看向藤本大哥你是不是脑子被撞出问题了?交代遗言的时候都还要拉胯?
山下的读音是,不是啊!
这是你体育老师的不作为,还是国语老师的沦丧?我特么刚刚加入你们组织第一天,你不要乱讲好么!
“大、大哥……你说什么?”
“没有,听清楚么……”
藤本粗重的喘息着,“我说,以后,怀纸就是藤本组的组长,藤本组,就要改名叫做怀纸组,你们,没听见么!你们难道……要违背我的意思么?!”
病床上,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昂起头,死死的盯着他们的脸,漆黑的眼瞳几乎收缩成一个小点,看上去阴气逼人。
“大、大哥,这……怀纸他还是太年轻了啊。”藤本组的若中高泽开口说道“不如……”
藤本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拍了拍山下的手。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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