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武刚才慢了一步,没能护住程诺,眼睁睁看她跑进房间,被众社员堵了进去。
他急得摔倒在地,没看到房间里面发生的场景。
现在好不容易爬起身,程文武听到后娘说的话,气的脸色涨红。
再也顾不得家丑不家丑,和后娘何老八翻了脸。
“我闺女早上给我做饭吃,其他什么事情都没做,你们不许乱嚼舌根。”
程文武发了狠,撂下狠话,“谁再敢胡说八道冤枉我闺女,我程文武要她的命!”
不少跟在程老婆子身边的人都被吓到,不敢再帮腔。
程文武在山夹沟声望很高,不仅认识县里的大领导,连乡里的干部都对他恭恭敬敬,还帮大队里多要了两头牛的指标,不能得罪。
“程诺早上背回来一大筐猪草,我看到了。”
有人开始替程诺说话,指着院子里的新鲜猪草。
当时看到的人不少,几个男人纷纷作证。
这个季节猪草已经不多了,没个把小时的功夫,不可能打回来这么多。
程诺早上又做饭又打猪草,哪还有时间睡男人?
“我呸,程文武你睁眼说瞎话,程诺什么时候会做饭了?”
程老婆子撒泼到底,双手掐腰,大着嗓门嚎骂,
“程诺比队里的母猪还肥,一张猪头脸十天半个月都不洗。
“一天天的不干活只会糟蹋粮食,你还敢说她是乡里最好看的人。
“今天敢包庇她偷奸当破鞋,明天你是不是还要帮着她杀人放火了?”
程老婆子的话,村里社员都这么想过,只是没敢说。
很多被程诺欺负过的社员,早就憋了一肚子气,对程文武的敬畏已经被程诺这些年的嚣张和欺压消磨掉不少。
说程诺会做饭,没人相信。
程文武见状,立刻从屋里端出来一碗开水泡馍和一碗鸡蛋羹,还冒着热气。
这碗鸡蛋羹蒸的很好,黄灿灿的一碗,看起来就好吃,闻着也香。
这一看就是蒸出经验了,新手不可能做的出来。
难道程诺,真的会做饭?
众人动摇了。
“不可能是她做的。”
程老婆子坚决不信,“程诺好吃懒做,白糖和盐都分不清,怎么可能会做饭?”
程老婆子把原主养废了,让她不睡到肚子饿不起床,饭喂不到嘴边不吃,也从来没给程文武端过一碗饭,更不可能做饭给他吃。
程文武还想理论,被程诺拦住。
“爹,您别管了。”
程诺站出来,把程文武挡在身后。
清亮的眸子被脸上的肥肉遮挡大半,但是完全不同以往的气质,站在人群中间,明显的不一样了。
“大家静一静,我会不会做饭不重要,你们刚才都听到我奶说的话了吧。”
程诺完全不被程老婆子带偏话题,指着大开的屋门,语气镇定,条理清晰。
“我奶说,程凤儿有未婚夫,你们亲眼看到她和野男人睡觉,这总不用证明了吧。”
程诺伸手一指,大声呵斥,“程凤儿,你才是破鞋。
“被捉奸在床,别想着抵赖!我要把你送到乡里游街,严惩不贷。”
坐在地上哭的程凤儿被吓的止住眼泪。
她不要去乡里游街,她不能当破鞋,她会死的。
“娘,你快救救我啊。”程凤儿慌了,抓着程老婆子的裤子,哭的一脸鼻涕。
“你骗人,你说没问题让我随便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