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你以后要接手大财团,肯定要威严、强势一些,不然底下人不听话。”鹿之绫说着就问,“哥哥,做继承人累不累啊?”
“还好。”
薄栖对在财团做事没什么感觉,在他看来这些就是一定要做的事,不需要想什么累不累?
鹿之绫感觉这些天下来,她和薄栖的关系好像又近一点了。
这么想着,她更加贴向他的耳朵,试探着问道,“其实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少女的呼吸掠过耳廓,有些发痒。
“……”
薄栖往旁边侧了侧脸,道,“问。”
“都说薄、季两家是世交,是最最最要好的,那你和曼诗姐姐是互相喜欢,还是联姻那种呀?”
生怕他误会,鹿之绫又连忙解释,“我不是八卦,我只是不希望是后者,我希望薄栖哥哥有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
薄栖背着她,闻言停下来。
石桥下的水声潺潺。
鹿之绫低头去看他微绷的下颌线,弱弱地道,“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不问了。”
她真的只是担心他而已。
但她好像还不够格问这么隐私的东西。
薄栖站在那里,有些无奈地回眸看她,“之之,你到底听了多少?”
那些传闻都是怎么传的,才会让她一会好奇季曼诗是什么样的人,一会又担忧他是不是为了联姻才谈恋爱。
“……”
这要怎么说呢?
反正只要从哪里能得到江北薄家的消息,她是一个不漏。
“之之。”
他低声唤她的名字。
“……在。”
鹿之绫的声音彻底弱了。
“季曼诗不是我女朋友。”他咬字清楚,音准拿捏极佳。
“……”
“我没有女朋友。”
“……”
鹿之绫听着低头去看他,有些奇怪,“还没开始谈吗?你们已经不是早恋了。”
二哥和蜜姐姐一过十八岁,就恨不得昭告天下,他瞒什么呢?
人已经背到她的院子。
薄栖在门口将鹿之绫放下来,向来沉稳的一个人此刻满身无可奈何,他看着面前的少女,道,“我一定要和她谈恋爱吗?”.
“每次薄家或者季家有宴会的时候,你谁都不理,总和她呆一起呀。”
鹿之绫直白地说道。
这难道不是偏爱吗?
“奶奶说的?”
薄栖站在她面前问。
鹿之绫点头,想了想道,“还有,听说季曼诗有次差点被人绑架,你知道后学都没上,偷偷调查,查到线索后没告诉别人,怕惊动绑匪,然后你一个人去营救,带她逃出魔爪,差点被绑匪捅死,后面满身是伤还背她走了一天一夜的路,还在icu躺了三天。”
简直波澜壮阔。
这就是令人羡慕的真爱啊。
“也是奶奶说的?”
薄栖忽然有些想找老太太聊聊,“我要是在icu躺了三天,你会不知道么?”
“我知道的时候事情都过去大半年了,你都好了。”
鹿之绫一脸认真地说道,“我奶奶的情报滞后了点,不然我一定去看你。”
她知道的时候很难过,但他从来没提过,她想想就没讲。
“奶奶的情报只是滞后了点?”
薄栖定定地看她。
“……”
鹿之绫也看他。
很明显,她对老太太的情报深信不疑。
薄栖只能开口解释,“是有救她这一回事,但那是因为我和她正好在一起,我也是肉票,没有特地为她孤身犯险。”
鹿之绫吃惊地看向他,“你被绑架过?怎么会这样?你……”
她下意识地想问他有没有事,但显然,他没事。
“绑匪很蠢,我没费什么力气就跑出来了。”
没有背着走一天一夜,更没有icu。
“……”
他把这段经历说得轻描淡写,鹿之绫却觉得那一定很可怕,她皱眉默默地看他。
“怕你担心才没和你说。”
他道,他也没想到事情传到江南能变成这样一个版本。
“好吧。”鹿之绫点点头,“你没事就好了。”
这是最重要的。
“总之,我和季曼诗不是你想的这样,没有英雄救美,也没有谁都不理只理她,也没有碍于世交的缘故必须和她谈恋爱……”
薄栖看着她道,字字句句没有一丝敷衍。
“那薄小橙呢?”
鹿之绫想了想又问道。
“……薄小橙?”
怎么又跳出来一个名字。
“对,听说她是你们族里一个长辈收养的女儿,你和她特别要好,经常一起出入,但她名义上和你算堂兄妹,你知道成不了,所以才会和季曼诗走在一起。”鹿之绫说道。
“……”
薄栖定定地看着她,忽地笑了,笑得有些嘲弄。
原来在他身上还有一段禁忌之恋,怪不得她会担心他和季曼诗是联姻。
见他笑了,鹿之绫默默往后退一步,“其实我也觉得这个事好像有点荒谬,所以我不是很信。”
“然后你就选择相信我和季曼诗那一段?”
薄栖看着她问。
“……”
鹿之绫讪讪一笑。
好吧,看他的表情,她听到的没一块是真实的。
“和奶奶说说。”薄栖出声说道,“她那个情报机构,可以解散了。”
“……”
鹿之绫抬手捏了捏耳朵,有些抱歉地道,“不好意思啊,我没想到全是假的,我奶奶肯定也只是听了流言,她没有造谣。”
“我知道。”
薄栖深深地凝视着她,“我没有生奶奶的气,只是没想到你听那么多,却从来没问过我一句。”
要不是他这次来江南,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挂着这么多的绯闻。
“那你忙……”
“你的信息,我迟过回复,但从来没有不回复。”
薄栖打断她的话,声音忽地变得锐利,眼神也厉起来。
“……”
鹿之绫站在那里,隐隐感觉到他在责怪她,一时间有些局促。
她不安地看向他,只一个眼神,薄栖身上的不悦一下子消了,不忍苛责。
他伸手替她推开门,声线温柔,“好了,早点睡吧。”
鹿之绫低头走进去。
他的手横在她的头顶上方,她从他的手臂下方经过,就听到他开口——
“之之,别再信任何人口中的我。”
“……”
“江南江北,我心里最亲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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