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辞本来还想委婉的提醒姜芸几句。
不经意间一抬头,发现姜芸一双眼睛要哭不哭,勾魂似的盯着裴琛,她顿时就怒了。
这是当她是死人吗?!
“麻烦姜小姐把眼睛收一下,我人还在这里呢,你那眼珠子就快粘在我丈夫身上了,过了吧?”
南辞平淡而充满嘲讽的话语再一次刺伤了姜芸高傲的自尊心。
她感觉自己狼狈无比,只撑着最后一股力气质问,”裴琛,再怎么说我们也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你对我一定要这么狠?“
“姜小姐似乎没有认清事实,到底谁更狠?”南辞眼眸一横,怒意在莹润的眸光中跳跃。
裴琛按压下她狂躁的身体。
他刚刚想事情去了,也没想到话题会忽然转到自己身上。
“姜小姐,比狠,大概没人能比得过你了吧?”裴琛不急不慌的开口。
他也意识到,有些他招惹过来的麻烦,他自己处理会更合适。
姜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裴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觉得是姜小姐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裴琛漆黑沉冷的眸光从姜芸身上掠过:“你心存恶念头,故意撒谎诱导林然,不就是想辞宝在绑匪窝里多待一会?”
“裴琛!”姜芸忍不住质问,“我说我没有,你相信吗?!我们好歹这么多年的情分,你连我一句都不相信了?”
看着姜芸理直气壮的模样,要不是证据确凿,南辞都险些觉得她是无辜的了。
其实只是撒了个谎她还不至于这么紧咬着不放。
沈家那场绑架,虽然说是南辞和沈域蓄意安排,但其实最初的原因是沈域安排宴会时排查到了异样,仔细一查就追踪到了姜芸身上。
类似的例子在前段时间时常发生。
抓不到姜芸的小辫子,她就肆无忌惮。
伤不了人,但格外恶心人。
裴琛轮廓硬挺的侧脸被落下的帘子遮了一半,身上的威严甚重,薄唇微微抿着,硬是给姜芸带来了无比强大的压力。
四周的飘雪如柳絮纷飞,明明旁边就生着熊的炉火,可她硬是觉得骨头缝里都有寒意在渗透。
姜芸倔强的捏着拳头,最后一次……她再赌最后一次!
“呵……”裴琛骤然低笑了一声。
姜芸泛着红意的目光瞬间定格在他的脸上。
裴琛慵懒淡定的掀起眼帘,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为什么要信你而不信任我的妻子?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不分亲疏里外的人?”
姜芸瞬间如同被万箭穿心。
“里外亲疏?”姜芸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裴琛一本正经的看着她,“论理论情,你都求不到我身上来。与其求我,不如真心点向我妻子道歉,也许她心情一好,就不准备追究你的事情了。”
作为一个朋友,裴琛自认为自己已经做的仁至义尽了。
谁知道对姜芸来说,他的话对她才是最大的羞辱。
姜芸强压下心里复杂的情绪,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让我讨好她?!”
还没等裴琛开口,她愤怒的喊道:“你们欺人太甚!”
“南辞,就算我说了那句话又怎么样?你又没有实际损伤,法官能判我什么?
更何况,你告我和绑匪勾结,你根本就拿不出证据来,我和他们没有一点关系!”
大概是隐忍到了极致,姜芸终于爆发了。
南辞撑着裴琛的腰就要起来说两句,不过被裴琛扣着腰按住了。
“既然法院拿姜小姐没办法,那姜小姐何必来裴园多此一举呢?”
裴琛端起一杯刚泡好的茶水仔细品了品,云淡风轻的开口:“林然,送姜小姐回去吧,免得她留在这里被人欺负。”
他平淡的声音尾调微微上扬,显露出一丝明显的嘲讽。
从姜芸的角度来看,无比冷漠。
“不用!”姜芸冷着脸,擦了一把眼睛,狠狠的刮了一眼南辞就要离开。
理都不理林然一眼就离开了裴园。
林然面无表情的跟在旁边:“大雪天路滑,我还是亲自送姜小姐出去吧,不然您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又该骂我们欺人太甚了。”
姜芸又惊又怒,“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嘲讽我?”
林然淡定道:“抱歉,姜小姐,我是人,怎么配和您一起称作东西呢?”
“你……”
姜芸气极反笑,“好好好,你们都给我等着!”
南辞悠悠的喝着茶,“放心,裴园只要不挪位,随时欢迎姜芸小姐打上门。就怕你怂,不敢来明的,只敢在暗地里鬼鬼祟祟。”
姜芸步履如飞,很快就消失在裴园。
南辞挑着眉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雪地里。
她忍不住瘪了瘪嘴,“好心情全都没了。”
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睡意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裴琛收敛身上的冷意,笑道:“吃完就睡不好,本来就是带你出来消食的。”
南辞娇横了他一眼。
“正好,有件事想问问你的意见。”裴琛把南辞喝完的茶杯放下,调转她的方向,和她目光对视。“最近我要去参加港城那边的宴会,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南辞听见港城宴会这几个字的时候,神情一恍,一些记忆猛地冲上大脑,胃里一阵恶心。
不过这种感觉也就持续了一瞬间。
她的小手放在裴琛怀里取暖,狭长明亮的眼眸缓缓掀起,声音清冷沉稳,“是三姐给你出的主意?”
裴琛捏着她的温软如玉的手,缓缓道:“三姐说,你的病情大概就是从那场邮轮宴会起来的。想要根治,你最好还是去一趟港城。”..
从某些方面来说,南辞这算是心理阴影造成的,不打碎这片阴影,她很难痊愈。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