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宛儿苦笑一声,她刚才在车上就看到了许凡的作品,那只名为“小兰”的猫,可以说是完美至极,那种等级的作品,她都做不出来。
就连李宛儿的爷爷都说,这作品,参加这种比赛纯属就是降维打击。
完全是狼入羊群。
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的那种。
“你的作品,我见过,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能够达到如此成就,就和当年的....”
话没说完,李宛儿脑海里回想起一个身影,那个身影和面前的许凡渐渐重合起来。
说起来,他好像也参加过这个比赛吧?
李宛儿像是想起了什么,眼中露出一丝悲伤,自嘲的摇了摇头,仿佛没有了和许凡说话的兴致一般。
随便应付了两句,就把许凡送走了。
她愣愣的看着许凡离去的背影,不由得和当初那个自己亲手送上轮船的背影重合了。
这两个人,真的有几分相似啊。
她在原地,呆呆的站了一会。
随后,她就跑到了后院来到了后院的一间屋子,看向了屋子墙壁上摆放着的画像。
陷入了沉思,独自喃喃道。
“你都离开这么久了,我是不是该正经一点了呢?”
李宛儿看向画作上正冲着自己微笑的年轻男子。
她伸出了自己白皙的小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画作上男人的面颊,可她感受到的,只是无尽的冰凉。
她缩回了自己的玉手,摇了摇头喃喃道。
“反正你也不会回答我,你也不听我的,当初让你不要去,不要去,你非要去!”
仿佛说到了生气的地方,李宛儿银牙紧咬,气恼的跺了跺脚,但是很快就不生气了,只感受到了无尽的孤独。
她从底下掏出一张男子和女子在游乐园里拍摄的合照,那男子赫然是画作上的男人,而女子就是她自己。
片刻之后,李宛儿就仿佛蔫了一样,默默把画作放了回去。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他也这么多年没回来过了。也不知道到底死在什么地方了。”
李宛儿想了想这几年自己的遭遇,黯然神伤。
“我快扛不下去了,你现在,究竟在哪啊?要是活着的话,为什么现在还不回来?我...真的可能要等不下去了。”
........
远在太平洋的某处无人荒岛,此时天色正暗。
只见一名身上只剩下了树叶的男人,手握着信号枪,一脸兴奋的冲着不远处的邮轮就打了过去。
信号弹化作一道红光,带着白烟,笔直的冲着轮船飞去。
只听碰的一声,信号弹,撞到了邮轮的玻璃上,伴随着玻璃破裂的声音,信号弹成功飞入屋内,带起了一片火光和阵阵白烟。
只听船上骂作一团,鸡飞狗跳。
“卧槽,敌袭!尼玛,有人扔燃烧弹扔到船上了!”
“尼玛,我裤子着了,哪个混蛋扔的燃烧弹啊?”
“燃烧弹个鬼,燃烧弹别说你裤子了,你人也早就着了。”
“这分明是信号弹啊。”
“尼玛,信号弹不是打到天上的么?信号弹是这样用的么?”
几个大兵,火速跑到甲板上,四处观望,却看不到一个人。
渐渐的,他们看到一抹火红的光芒在小岛上闪耀。
看见的大兵立即就指着那座小岛说道。
“你们看,那个鸟人就在那里!”
几个人瞬间看向那人指着的方向。
“真的,快拿望远镜来,我要看看是哪个混蛋,敢烧我的裤子!”
他现在裤子上的火已经熄灭了,不过裤子上仍然有着一面焦色,以及一个大口子。
而在小岛上的男子,此刻乐开了花,自己这么多年,终于被发现了!
他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火把,同时喊道。
“喂!老铁,我在这里!”
船上的大兵拿来了望远镜,看着小岛上的男子,嘴角不由得抽搐。
只见一名浑身绿色的男子,跳着奇怪的舞蹈,挥舞着手中的火炬,貌似还在叫唤。
大兵大手一挥。
不一会,一艘小船从被放了下来。
只见几道人影乘着船,就滑向了男子。
男子嘴角的笑容更大了。
等到几个人来到岸上的时候,男子立马跑了过去,大喊道。
“嘿!老铁,yopeakese?”
“就t是你,不会用信号弹,把老子裤子点着了?还t瞅,你瞅啥?”
裤子着了的男人,二话不说就把岛上的男子按在身下。
可看那男子也不生气,反而神情振奋,激动不已,乐呵呵道。
“你也是东北那嘎达的?”
裤子着了的大兵看着面前满脸傻笑身穿树叶的男人瞬间就傻眼了,眼珠子差点蹬出来,脸疯狂的抽搐。
这男人,怕不是疯了。
他也没有打这个男人的想法了,站起身。
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走吧,既然你是华夏人,那我们正好带你回国。对了,你叫什么?”
“啊?我叫,许文广,我终于能回家了,也不知道宛儿现在过的怎么样?还在不在等我。”
许文广笑了笑,后半句话只有他自己能听得到。
伴随着他挣扎的起身,身上的树叶瞬间散落一地,他瞬间就由绿油油的男人变得浑身光溜溜的。
一众大兵愣在了原地.....
卧槽!我的眼睛。
不久后,许文广穿着大兵身上的外套,坐在船上,一行人晃晃悠悠的回到了邮轮上。
轮船再次出发,走在了回归华夏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