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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5章 周行山开始发威了

作者:一只爆款字数:7710更新:2022-11-19 17:08

箫十安眉头紧皱,满目威严的望着寻郡王:“你说,本宫昨天午夜之前,去寻郡王府亲自向你允诺,迎娶重欢为太子妃?”

寻郡王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对,昨夜午夜之前,太子殿下亲自到我府上给的承诺迎娶重欢。”

“因没有给准确的时间何时禀报皇上,本郡王大清早的过来,就是要太子殿下一个时间。”

“重欢,爱慕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失踪,她跟着茶饭不思,日夜思念,现在太子殿下承诺,本郡王希望太子殿下信守承诺,与本郡王一起,禀明皇上,求皇上赐婚。”

太子娶妃纳妾必须皇上赐婚,皇上首肯,他们郡王府,与太子也是门当户对,向皇上请求赐婚,只要他和太子一起这件事情准成。

太子是皇上皇后嫡子,深受皇上皇后喜爱,打小就开始处理朝政,在朝廷之中具有一定的威严。

皇上病重,他继承大统是早晚的事儿,他只要继承大统,他家的重欢就是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箫十安深深的压了一口气,嘴角轻扯,不能直接和寻郡王撕破脸面,退而求其次,安抚道:“寻郡王,本宫没有告知时间,也就是说现在非好时机。”

“皇上重病在身,本宫刚回来,若把婚事提上议程,直接禀报皇上,皇上会以为本宫迫不及待……”

箫十安说着恰到好处的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所以,寻郡王您的着急,打的我猝不及防开始怀疑重欢是爱我这个人,还是更多的喜欢我的身份地位。”

“太子殿下您……”

“您别再说了。”箫十安强势的打断他的话:“我昨夜去您那,给您一个承诺,告知重欢郡主,本宫是喜欢她的。”

“可是,本宫没让您逼婚,没让你们如此迫不及待,寻郡王,现在是什么时候,朝堂又是什么变化,你这样大张旗鼓的来,就没想到我为什么三更半夜的去承诺?”

寻郡王心里咯噔了一下,脸上笑容全无,迟疑的叫道:“太子殿下……”

“好了,不要再叫我了!”箫十安举起手,不想与他多说,扭转了自己在寻郡王面前的弱势,变得极其强势起来:“你们迫不及待的样子太让本宫失望了,一点都不为本宫考虑,只想踏着本宫,坐上太子妃之位,将来做皇后。”

“寻郡王啊寻郡王,都说娶妻娶贤,娶妻不是一家之事,是两家之事,您这样,只会让本宫觉得您担不起大事儿,让本宫无法放心的把后宅后背交于重欢手上。”

“这件事情,本宫需要好生考虑考虑,也请寻郡王回去好生考虑考虑,来人,送客。”

太子府的管家闻声出动,来到寻郡王面前,客气有礼:“寻郡王,您请!”

寻郡王想再叫太子,不料箫十安一甩衣袖,先下手为强,看都没看寻郡王一眼直接转身离开。

寻郡王想叫他,想解释,都没有机会,直接被太子府的管家请了出去,太子府大门砰一声关上了。

“姑娘……”

“噓!”姜钱儿做了一声嘘声动作:“咱们回去吧,我有点不想见太子殿下了。”

太子殿下又不是她的相公,有什么好见的?

而且这个太子殿下也不像什么好人,答应了别人,强制性的反悔,这种人的德行是有问题的。

木素娘以为她生气了,听到太子要娶太子妃生气了,跟着姜钱儿边转身边道:“姑娘别生气,千万别气,太子殿下身为储君,娶太子妃娶侧妃都很正常。”

“太子不是一个人的太子是天下人的太子,太子将来继承大统,当了万万人之上的皇上,会有很多女子,哥儿。”

“这些姑娘都不必担心,姑娘是太子殿下的救命恩人,与寻常女子不同,太子殿下待姑娘更是不同。”

姜钱儿:“????”

为什么听她说话怪怪的?

好像她要嫁给太子似的。

她有相公,为什么要嫁一个后宫佳丽三千的人?

更何况她对什么狗屁叨叨太子没有兴趣。

她只想找自己的相公,和自己的相公在一起。

其他人对她来说,是粪土,是浮云,都可以不存在,可以没有。

“姑娘是特别的。”木素娘见她不说话,继续喋喋不休,自以为是的规劝:“姑娘昨夜身体疼,太子殿下不光来了好几趟,还叮嘱奴婢,好生照顾姑娘,姑娘若有闪失,唯奴婢是问。”

“奴婢在太子府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太子如此在意一个人,所以姑娘别怕,您是最特别的那一个,您的大福气在后头。”

姜钱儿听着她喋喋不休,终于忍不住了,脚下步伐一停,侧目看向木素娘,发疼的嗓子,沙哑,不留情面的犀利:“你能不能闭嘴,像一个鸭子一样嘎嘎嘎的没完没了,不觉得自己讨厌吗?”

木素娘脸上的笑容一僵,还要说的话语戛然而止,淹没在口中。

姜钱儿身子一侧,直接对上木素娘,接着犀利道:“你张口闭口我是特别,我是特别,我的福气在后面,在后面什么?”

“等太子殿下继承大统,当上一国之君,大权在握,册封我为贵妃,再封你一个宫中女官之位?”

“所以你才不断的给我灌输着我是特别,我是太子殿下的救命恩人,我要大度,太子娶妃娶妾都不会有人撼动我的位置,是不是?”

木素娘后退一步,垂下头颅,伸手打在自己的嘴上,诚惶诚恐:“奴婢嘴贱,奴婢嘴贱。请姑娘息怒,姑娘息怒。”

姜钱儿找自己的相公没找到,置身于这个陌生的环境,还有什么狗屁太子殿下,这让她的心,让她整个人的情绪,无比暴躁,她来想压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不熟悉的环境里,要多多装孙子,才能更好的活下去,才能找到自己的相公。

她在暗中听到所谓太子殿下的说的话,可以判定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自己答应的事情,还可以强势反悔,就不想和他有什么交集。

可是木素娘在她耳边没完没了,她没有接话,想着她不接话,她就能闭嘴,没想到她还是像一只苍蝇嗡嗡直叫。

姜钱儿冷冷道:“息怒不了,你自己滚吧,我不需要你伺候!”

木素娘一听,她不用自己伺候,脸色大变,随后眼珠子一转,强压恐慌,“姑娘,您从进太子府都是奴婢伺候,若是没有奴婢伺候,您孤苦一人在此,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该如何是好啊?”

她是一个乡下人,被太子带回来的乡下女人。

因为太子的宠爱,太子的重视,让她觉得自己是特别,是不可取代的,再加上自己多日来对她恭敬,难免让她有些认不清自己。

姜钱儿眼神冷淡,不带任何情感,逼近木素娘:“你在威胁我吗?”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陈述事实。”木素娘下颚微扬直视姜钱儿:“姑娘单身匹马被太子殿下带进京城,入了太子府,身边没人,一直是奴婢照顾。”

“奴婢在太子府已经十年,在京城待了将近二十年,对于京城世家小姐如数家珍,对京城的各大府宅也是了如指掌。”

“姑娘不要奴婢伺候,姑娘损失的不是一个伺候的人,而是给姑娘提供消息的人,请姑娘三思,好好想一想要不要奴婢伺候。”

她在太子府多年,名声极好,太子极其信任她,让她伺候一个乡下来的丫头她本来就不乐意。

后面发现太子殿下对这个乡下丫头重视,她才给予重视,想着这丫头以后深得太子喜欢,将来太子继承大统,这丫头封个贵妃啥的,她跟着封个女官,不但面上有光,祖上也有光。

就算不回家乡,只要她在宫中当女官的消息传回家乡,她的父母兄弟姐妹也会得到庇佑,不会被人欺凌,还能得到钱银。

可是没想到这个乡下丫头很有自己的主见,暴脾气说发就发,完全不给人情面,完全不念她日夜照顾她。

姜钱儿顶着半张红肿带着伤口的脸,明明不美,却有一股难以用言语明说的美,“木素娘,你这样威胁我,太子殿下知道吗?”

“就是太子殿下让奴婢伺候您的!”木素娘看着她:“所以您不想奴婢伺候您,请三思而行!”

拿自己威胁她。

又拿所谓的太子殿下威胁她。

这个伺候人的娘子,有意思的紧。

姜钱儿后退一步,目光落在了木素娘身后,嘴角翘起:“你赢了,我需要你伺候。”

木素娘浅浅笑开,因为捧着的话像不要银子似的溢出口:“姑娘聪慧,奴婢福气,往后奴婢就好生伺候姑娘,绝地让姑娘在这太子府站稳脚。”

姜钱儿故作来了兴趣:“你让我在太子府站稳脚,具体怎么站呢?”

木素娘笑容不减,像一个狡诈的狐狸:“具体怎么站稳脚,当然是看姑娘听不听话,只要姑娘够听话,奴婢保证姑娘在太子面前,是最特别无人取代的一个!”

姜钱儿闻言唏嘘了一声:“原来素娘还有这本事,是我小看的素娘,素娘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啊。”

木素娘呵笑道:“姑娘见外了,奴婢都是为姑娘好,只要姑娘识好,奴婢做再多的事儿,也是心甘情愿。”

姜钱儿头直点,随后抬起手,指了指她身后:“素娘,你当着我相公的面,让我成为太子面前最特别的一个,我相公很生气哦。”

她家相公来了。

站在木素娘身后不远处,向这边望来,他们的对话,他听得清清楚楚,不过…她家相公怎么能在太子府行动自如呢?

木素娘的笑容嘎然一止,如锋芒在背,双腿开始抖起来了,身体僵硬极其缓慢的转过去,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姜钱儿绽放起最灿烂的笑容,提起裙子,向自家相公跑去,一手抱住他的胳膊,一手指着跪在地上的木素娘,化身一个小撒娇精:“相公相公,你听听你听听,这个坏蛋想把我送给太子殿下。”

“我哪里救过什么太子殿下,还说我是太子殿下的救命恩人,我才不是呢,是不是啊?”

箫十安:“!!!!”

她依旧认错他。

把他认成周行山。

对他满目信任,依赖,眷恋。

箫十安垂眸看她,声音带着自己不易察觉的温柔:“是,你没有救过太子殿下,乖,你到那一颗梅树下等我!”

姜钱儿顺着他指的地方,距离这里好远。

但她是一个听相公话的人。

相公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她走到那一颗梅树下了。

站在梅树下,哪怕她竖起耳朵,她也听不到这边说话。

箫十安看她在梅树下站定,才抬脚走向木素娘。

木素娘把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转瞬之间额头就磕破了。

箫十安一脚踩在了她的背上,把她踩趴在地上,抬不起头:“素娘你是太子府的老人了,没想到你阳奉阴违,敢算计本宫!”

“太子殿下奴婢……”

箫十安不等她把话说,踩在她背上的脚抬起踹下。

扑哧一口。

木素娘吐出一口鲜血。

箫十安漆黑的眼中满是阴郁,居高临下的望着木素娘:“本宫最讨厌背叛,素娘,你太让本宫失望。”

木素娘痛得浑身打哆嗦,说不出话。

箫十安收回脚,张口叫道:“来人!”

两个侍卫出现。

箫十安命令道:“把她带入地牢,给她凌迟了,让太子府上上下下所有的人去看。”

“是!”两个侍卫应了一声,弯腰拉起了木素娘。

木素娘大声求饶,没有任何用途,被拖走了。

凌迟,又称:“千刀万剐”,用于死刑犯,在活人身上,用刀割下去,把肉一片一片的片下来,其中包括了四肢的切割、分离。

总共要片下三千三百五七刀,片的途中,被片的人极其痛苦,却又死不了,只有这样,才能震慑他人。

“相公,你回来啦!”姜钱儿伸手抓住了箫十安的手,把小女儿家的娇态展现的淋漓尽致,晃着他的手:“我们为什么会在这儿,这里的人好像都很听你的话,你跟太子是什么关系啊!”

箫十安眼眸一闪,嘴角缓缓勾起,反抓她的手。

她的手不细腻,带着一丝丝老茧,与京城深宅大院中的女子不同。

但是这种不细腻,带着丝丝老茧的触感,让他觉得很舒服。

“相公…”姜钱儿见他不吱声,抓着自己的手摩擦,就把另外一只空闲的手举起来,晃在了他的眼帘下:“你怎么了?”

箫十安回过神来,勾起的嘴角露出一抹浅笑,张口谎话信口拈来,像喝凉水一样简单自如:“我没怎么了,我现在想,如何向你解释,我们的家就在太子府。”

姜钱儿啊了一声:“我们的家在太子府,我们的家怎么会在太子府呢?”

他们的家不在太子府,在村里,山村里。

但是在什么山村里她想不起来。

反正觉得他们的家没有这么豪华,没有这么多院子。

没有这么多侍卫和丫鬟仆人。

也不对啊。

姜钱儿突然想到她刚刚和木素娘偷听太子说话,太子的声音就是她相公的声音。

太子的声音是她相公的声音,她相公又跟她说他们就住在太子府,那那她相公到底是什么身份?

她记得她相公就是普通村民村妇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天之骄子,金枝玉叶,豪横的身份啊。

箫十安弯下腰,伸手宠溺的点在了她的鼻子上:“你个小傻子,又忘记了,我们本来就住在太子府啊。”

姜钱儿失声道:“我们本来就住太子府?”

箫十安点头:“是啊,我们本来就住太子府了,你忘记了?”

姜钱儿摇了摇头,捶了捶头:“我想不起来。”

他们怎么会做太子府呢?

她的相公怎么会是太子?

不是太子才是。

箫十安见她砸头,抓住了她的手腕,“好了好了,想不起来就不要想,我告诉你,你听就是了。”

姜钱儿被他制止,昂头望着他:“你说,不,你不要说你是太子,你要说你只是我的相公,周行山!”

箫十安听到周行三三个字,眼中颜色一沉:“姜钱儿,你听着,我是你相公,也是当今北朝皇太子箫九桉。”

“我不叫周行山,我叫箫九桉,你可以叫我十安。”

姜钱儿有些迷糊,她的相公明明叫周行山,怎么就变成了箫九桉,他又让她叫十安,这是因为什么?

姜钱儿猛然一抽手,后退一步,警惕的看着他:“我的相公叫周行山,不是叫箫九桉,更不叫什么十安。”

“你说你不叫周行山,那你就不是我的相公,对,你不是我的相公,我的相公是周行山,周行山。”

对她的相公叫周行山,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箫九桉,十安,眼前的这个人是她的相公,却又不肯承认他自己叫周行山,为什么?

箫十安脸上的笑容一点一滴的沉下去,目光阴沉地裹住她,她后退一步,他就向前一步:“姜钱儿,我就是你相公,你最近的记忆出现了偏差,有很多事情记不得了。”

姜钱儿再次后退摇头抗拒:“不,我的相公是周行山……”

“我就是他!”箫十安打断她:“你自己想一想,在你的记忆里,有没有当朝皇太子失踪之事?”

姜钱儿一愣:“有!”

箫十安嘴角一勾:“我失踪,失去记忆,被你所救,和你结成夫妻,现在恢复记忆,就回到京城了。”

“回到京城的我,自然而然要带上你,所以,我是周行山,又是箫九桉和十安。”

周行山不是他,箫九桉也不是他,箫十安才是他,所以他贪心,他希望她叫他:十安!

姜钱儿眉头越皱越紧,后退的步伐越来越快,脑子里一片浆糊,像陷入一个坏循环里一样,掰起了手指头:“你是我的相公,周行山,又是当朝皇太子箫九桉,你却让我叫你十安。”

“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名字,你到底是谁,怎么感觉你在用别人的名字,再过别人的人生……”

箫十安不等她把话说完,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直接把她按在梅树上,手卡着她的下巴,声音冷如冰渣:“什么叫我用别人的名字过着别人的人生?”

“我就是我,你只要记住,我是你的相公,你在外人面前唤我一声太子殿下,没人的时候你唤我十安即可!”

他取代了别人,用的是别人的名字,别人的身份,但是他还是希望眼前的女子叫他一声十安。

箫十安才是他自己,才是他的名字,虽然这个名字见不得光,无法在世人面前出现,但是她还是希望有一个人记住。

这样他才知道他是他,他不是别人,他只是用别人身份拿属于自己的一切,等他坐稳江山,手上拥有真正权力,他会拿回自己的身份。

姜钱儿下已被卡的生疼,觉得眼前这个人明明顶着自己相公的脸,可是却很吓人,又很凶,眼中的光,恨不得把她吞噬了。

姜钱儿双腿发抖,眼中闪烁着害怕,伸手去抠他的手,企图把他的手扣离自己的下巴。.

箫十安卡着她下巴的手一紧,另外一只手把她的手抓住,狠狠的压在梅树上:“姜钱儿,我给你讲话你听见没有,回答我?”

周行山身体半裸,坐在软榻上,喝着最苦的药汁,上着最好的伤药,用烧红了的针,缝合深可见骨的伤口。

他没有用麻沸散,没有皱一次眉头,仿佛身体不是自己的,是别人的,感觉不到疼一样。

给他缝合伤口的大夫,站在他身旁的鬼爷,一个额头冒冷汗,一个后背冒冷汗,害怕,恐惧。

待周行山身上的所有伤口处理好,包扎好,他站起身来,鬼爷拿起了玄黑华丽的衣袍来到他身后。

周行山伸开手臂,华丽炫黑的衣袍上身,衬得他宽肩腰细,挺拔如松,苍白雌雄莫辨的容貌艳丽。

周行山转过身,拿上一把长剑,目光凛然:“鬼爷,随我进宫,向皇上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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