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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苏鲤被抛弃

作者:猫在巴黎3字数:5156更新:2022-06-19 23:08

秦相把那契约书仔仔细细看了个遍,心中不由暗恨,如今揪出苏鲤的真实身份,却未能把赵昶拉下马,真是可惜!

秦相依旧不甘心,“敢问紫阳郡主所要寻找之人是谁?”

苏鲤扭头瞪着他,眼中寒冰四起,“秦相若想知道那个人,便得称我为一声苏姑娘……”

太后突然怒了,爆喝一声,“你都已经这个样子了,还不承认自己就是紫阳?难道凤氏尊贵的身份还不及‘帝后山’一个小小的医师吗?”

苏鲤微垂着头,“回禀太后,我已经失去了从前的记忆,不再记得自己是谁?至于凤氏尊贵的身份,不要也罢!”

“混帐……”太后气的伸手一指,“我看你就是故意装失忆,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就是不想承认害你妹妹在南祥受苦……

没错,当初阿霑求的的确是你妹妹凤轻隐,在‘月神宫’他俩相知相许互定终生,是哀家想成全你,知道你对阿霑也是一见钟情,你妹妹不及你端庄秀雅,才央求着皇上把你赐给阿霑……

没想,你竟如此歹毒心肠!你都已经是承俊亲王妃了,还这样害轻隐?哀家把你养大,你真是太让哀家失望了!”

苏鲤闭了闭眼,太后的话与赵昶当初在平度山说的一模一样,只是她变成了那个为了承俊亲王妃位不惜一切代价的恶毒之人。

秦相看到太后对苏鲤疾言厉色,他也变本加厉,“太后,紫阳郡主心思诡谲,说不定她当初落难‘帝后山’也是她演的一出戏,目的就是靠近始皇后墓……她心怀叵测,这始皇后传人的身份必定也是假的。”

秦相话一落,整个大殿都倒抽一口气。

他们看着苏鲤,被秦相这么一挑拔,觉得苏鲤就是个魔鬼。

若是眼神能杀人,苏鲤早死了千百遍。

“她竟敢亵渎始皇后,罪不容恕!请皇上重罚紫阳郡主。”

有朝臣突然央求重罚苏鲤,其他的朝臣脸上都带着愤慨纷纷附议。

“臣附议,请皇上重罚紫阳郡主……”

“臣附议,请皇上重罚紫阳郡主……”

……

在朝臣的心目中,始皇和始皇后不容亵渎,紫阳郡主这一出金蝉脱壳,目的就是始皇后墓……

群臣激愤,皇上脸色越来越沉。

赵昶跪在苏鲤身侧,手握成拳,偏他现在还不能为苏鲤辩解。

南宫戬心中甚是高兴,苏鲤不再是赵昶的苏鲤,不管她是谁?将来必是他的女人。

他抬手自斟自饮,唇角带笑,举止高贵,一切尽在掌握中。

南宫扶玉一直矜贵的坐着,即便南宫戬坐在她身边,她脸上也无丝毫笑意。

“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

南宫扶玉太了解南宫戬了,想必他早就洞悉了苏鲤的真实身份,所以才会颠倒黑白,利用苏鲤的失忆,让真正的紫阳变成凤轻隐。

这一计偷梁换柱玩的真好。

南宫戬看也不看南宫扶玉,“扶玉,看在多年的情份上,不要做多余的事。”

南宫扶玉是真正对他死了心,闻言,脸上一嘲弄一笑。

“南宫戬,你自认玩别人于股掌,小心别人也会计中计,你不觉得今日赵昶也太反常了吗?他对苏鲤是真心的喜欢,平时把她护得象宝贝似的,今日怎会让她置身旋涡而不相救?”

南宫戬一怔。

随后他眼眸一缩“如何救?苏鲤现在的这张脸足以说明一切问题,她失去了记忆,根本不记得自己是谁?凤轻隐就跪在那里,她不是紫阳又能是谁?”

南宫扶玉也是面带嘲笑,“枉你与赵昶斗了那么多年,却一点都不了解他。赵昶,远比你看到的要精明睿智的多,你与紫阳玩的把戏怕是早被他看穿了,究竟谁是他的女人?难道他自己都分不清吗?”

南宫戬闻言脸色一变,他阴沉着脸盯着赵昶,半晌才阴恻恻地说,“即便看穿了又如何?只要群臣认定苏鲤就是紫阳郡主,他即使百般辩解都无用。我今日要的,就是要让苏鲤成为紫阳……”

南宫扶玉蓦地扭头看他,“你究竟想干什么?”

想着他与紫阳苟且,她心里就恨!

南宫戬看也不看南宫扶玉,诡诈地勾着唇角,“自然是成全赵昶……”

南宫扶玉瞪着他,恨的咬牙切齿。

大殿内,越来越多的朝臣跪地附议请奏,要重罚苏鲤。

皇上揉着额角,明显头痛不已。

太后沉着脸,看苏鲤桀骜不驯的样子,冷哼一声,“皇上不必手软,紫阳犯下重罪,理应重罚。”

“母后,”皇上低沉一声,“小心别上了别人的当。”

太后一怔,扭头看皇帝,“皇上这是什么意思?苏鲤顶着紫阳的一张脸,难道还能有假?凤二丫头胆小怯懦,一直上不了台面,你看她委屈的都哭成什么样子了?紫阳自小刚强,你何时见过她哭过?”

太后说的是事实。

皇上一叹,“可若是苏鲤就是紫阳,即便忘了记忆,可本性是不会变的。紫阳向来让人找不出一丝错,就是因为太完美,才不真实。可苏鲤,每做一件事都是诚挚的,她的善良,朕看得到。”

他却从来不曾在紫阳身上看到过善良。

那个孩子,太假了!

焦夫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她霍地站起来,走到大殿中央跪下,“皇上,臣妇相信苏鲤,她定是遭遇了不测,才会落难‘帝后山’……

大家都冷静想一想,苏神医方才也说了,苏鲤四肢折断,五脏六腑受到重创,在药泉里整整昏迷了一年,若不是‘帝后山’众人医术惊人,这样的重创焉能还有命在?

即便她不愿去南祥做质,也没必要把自己搞的九死一生吧?这不合常理,里面定有隐情。”

焦夫人如此一说,部分朝臣又觉得分外有道理。

苏神医也说了,为她易容,是为救她一命。那样的重创,对一个女子来说,确实太不可思议。

自己怎么可能故意把自己伤成这样?根本就是做不到。

焦大学士也昂扬地站起来,跪在焦夫人身边,“皇上,方才凤二小姐说她是被人打晕掳走的,那这个掳走她之人,会不会也是害紫阳郡主的凶手?

说不定,正是有人背后搞阴谋,故意把紫阳郡主与凤二小姐调换,其目的虽不可知,但绝对是没安好心。紫阳郡主和凤二小姐都是受害者。”

太后一愕,觉得焦大学士说的极有道理。

太后的心蓦地升起警惕,可不是,如今倒楣的都是她们凤家。

皇上警告她不要上别人的当,她差点酿成大错。

太后再看向苏鲤,目光中带着内疚。

焦夫人挺了挺脊背,接着道,“再者,既然紫阳郡主已经是成俊亲王妃,她又何必假装记忆变成苏鲤?她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嫁给承俊亲王,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很显然,她是被人谋害了,她失去记忆是真的。”

众人闻言都不由深思。

方才那些一时冲动跪在地上请命的人都有些后悔。

秦相的脸阴的厉害,暗暗回头瞅了南宫戬一眼,见他皱着眉心愣怔,他心下也暗叫不好,不由想着退路。

大长公主不合时宜地一声大叫,“她就是下贱,残害自己的妹妹去南祥做质,即便失了记忆,还勾着阿霑,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成为承俊亲王妃?”

大长公主一出口,众人都皱了眉头。

别国的使臣还在呢!大长公主这般口无遮拦,真是丢尽了中宁的脸。

皇上直接脸黑,“大长公主平身吧!入席就座,此事,朕有定夺,不劳你费心了。”

皇上给足了大长公主的面子,若她识趣,自然回席入座,再不攻击苏鲤。可她偏是张狂嚣张的性子。

“皇上,苏鲤就是贱蹄子,她不承认自己是紫阳,也根本不配拥有凤氏的尊贵,皇上不如就收回她的封号,贬为庶民,逐出中宁,让她永世不得回皇城。”

大长公主对苏鲤这是究有多恨!

这样狠毒的话她也敢当众说得出来?自己的龌龊之心,竟一点都不再掩饰。

太后的脸一下子苍白,她瞪着大长公主,真实地从内心感到恶心。

众朝臣也是不由自主地瞪向大长公主,若她不是皇家身份,众人真想把她丢出宫外,太恶毒了!难怪云翼侯从不随她参加皇家宴席,娶这样的女人为妻,简直是一生的悲哀。

众人连带着看韶华郡主的眼光都带着鄙视。

一直看苏鲤吃瘪,正偷着乐的韶华,一接触到众人的眼光,脸上得意的笑容一下子散了。

她满脸通红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也觉丢尽了脸。

太后直接脸一黑,“来人,大长公主吃醉了酒,赶紧把她送入云翼侯府。”

焦三虎直接踏入大殿,径直走到大长公主面前,不失礼节地一拱手,“大长公主,请吧!”

大长公主有些慌乱,“焦三虎,不要以为有皇上撑腰,你就敢对我怎样?我可是堂堂的大长公主,你敢对我不敬,小心云翼侯府与你们大学士府誓不两立。”

皇上闻言直接暴怒,“拖出去……”

焦三虎再不手软,直接把大长公主丢出大殿,大长公主咒骂的声音一直响彻宫外,皇上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皇后突然在此时开口,“既然紫阳郡主是承俊亲王的正王妃,凤二小姐是阿熠的亲母,她二人又对阿霑情有独钟,不如皇上就此成全,让她们一同嫁入承俊亲王府,姐妹同心,也是一段佳话。”

“不可能!”

“不可能!”

皇上还未开口,赵昶和苏鲤同时出声拒绝。

皇后一怔,脸上有点尴尬地笑,“这‘不可能’是何意?”

“承俊亲王府只能有一个女主人。”

“我绝不会与人共侍一夫。”

赵昶和苏鲤不约而同开口。

皇后愕然,一时再不好开口。

太后叹息一声,“皇后的提议也没错,既然紫阳是阿霑的正妃,凤二丫头是阿熠的亲母,阿霑,既然不愿让她们同时入府,你就自己选吧!”

所有的人都看向了赵昶。

赵昶与苏鲤并肩跪在一起,两个人脊背挺直,气韵一致,说不出的和谐。只是,不知承俊亲王要如何选?

赵昶歪头看了一眼苏鲤。

苏鲤也静静地看着他。

赵昶冰蓝色的眼眸中有太多的情绪,太多的苏鲤看不懂的东西,她似乎已经有了答案,心中凄凄一笑,慢慢收回目光。

赵昶俯身叩首,“父皇,儿臣与轻隐相识于危难,当初在月神宫是她以身为我解毒,救了我一命,我与她心意相通互定终身,此重,阿霑,非她不娶……还望父皇成全。”

众人一惊,承俊亲王这是要舍弃紫阳郡主了。

苏鲤深深地低着头,心在那一刻,就象凝固了一般。

就象前世,那个她自小就深深爱着的男人,上午刚给她过完三十岁生日,晚上就在富丽堂皇的国际大酒店与她的表姐举行了订婚礼。

所有的亲人都参加了,除了她之外。

若不是她好友给她打电话,她恐怕依旧还在被蒙在鼓里。

如今,也是同样的讽刺!

重活一世,她又走在了轮回里。

皇上最后一锤定音,“如此,朕便当着大家的面,收回承俊亲王与紫阳郡主的婚约,将凤二小姐凤轻隐赐婚给承俊亲王做正王妃。宴会结束,待国师选好日子,礼部便进行过六礼,朕要有年前看到他们完婚。”

赵昶深深叩道,“谢父皇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轻隐也欣喜地跪俯在地,“谢皇上成全,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昶起身就走向自己的席面,没看苏鲤,更没看凤轻隐,身上冷冽的气息很是吓人。

凤轻隐站起身,目光柔软地看着他,象是为难至极。

她瞅瞅皇上,皇上对她轻点点头,她感激地一俯身,直接走向承俊亲王府的席面。

皇上威严的目光又扫向跪在殿上的众人,特别意味地多看了秦相两眼,轻淡地说。

“众卿都平身吧!朕不怪你们方才的激愤,知道你们皆是为中宁着想,但苏鲤就是紫阳郡主,毋庸置疑,她失去记忆,也是受害人。朕一定会查明真相,还她一个清白。”

众朝臣早已经后悔了,听到皇上不怪罪他们,急忙叩道,“谢皇上不责罚之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相站起身,阴鸷的三角眼瞅了苏鲤一眼,大袖一摔,转身走向自己的席面。

大殿中,唯有苏鲤和苏澈二人跪着。

皇上挥挥手,“苏神医也平身吧!”

苏澈看了苏鲤一眼,却摇摇头。

苏鲤慢慢抬起头,两颊还血肉模糊,神色却难见的刚正,“苏鲤有一不请之请,还望皇上成全。”

“紫阳郡主但说无妨。”

苏鲤深深叩首,“苏鲤遭受重创,失去记忆,已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紫阳郡主的身份,已经不配拥有。望皇上成全,让苏鲤只做苏神医的义女,允我父女二人远离京城,行医天下,救天下百姓于病痛之中。”

苏鲤话一出,赵昶端酒的手一顿,然后面无表情一饮而尽。

坐在他旁边的凤轻隐小心翼翼地又为他斟满了酒,语气温柔,“阿霑,酒多伤身,还是少喝些吧!”

赵昶转头看着她,目光也带了丝柔意,“好,都听你的,不喝了。”

他果然不再碰酒杯。

苏澈听了苏鲤的请求,也深深跪俯在地,“臣愿意行走天下,治病救人,无也无悔。请皇上成全。”

皇上还有犹豫,太后却不乐意,“那不成,你是我凤氏的大小姐,身份尊贵,即便失去记忆,你也永远抹不去你的出身。如今凤氏子嗣凋零,哀家是绝对不会放任你离开京城的。

你就乖乖做你的紫阳郡主,待你妹妹与阿霑成婚,皇姑奶奶便遵从你父母遗愿,为你招婿入赘凤氏,守祖业,为凤氏传宗接代开枝散叶。”

苏鲤身子一紧,“苏鲤不愿!我没有紫阳的记忆,永远也做不成她,凤氏的尊贵,我不要。”

更别提还让她招赘,她宁死都不会同意。

太后一听立马怒了,“你敢不从命?”

苏鲤抬起头昂扬地瞪着太后,“我说过我不是紫阳,永远都不是!我只做苏鲤,任何人都奈何不了我。”

太后气的浑身哆嗦。

秦相又幽幽地开了口,“太后,或许有一法,能让苏姑娘恢复记忆,并承认自己的身份。”

苏鲤目光阴险地看向秦相。

太后心里对秦相也有警惕,但她还想知道是何法?

“哦,不知秦相有何办法?”

秦相阴阴地笑了笑,“当年凤女王以国之力,追随始皇争夺天下,令人敬佩。凤氏是古老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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