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灵器单独用的话,很鸡肋,但是配合阵法一起用的话,还挺厉害的。”颜绪对沈玄烛解释道,“而且因为灵器上的灵气太少,所以若是不用高品阶一些的宝物,根本检测不出来。”
这是颜绪搜遍了自己的魔血空间,找到的最适合的阵法灵器。
当初因为嫌弃鸡肋,直接丢进了魔血空间之中,没想到现在竟然派上用处了。
这或许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埋灵器很简单,直接用灵力在地上弄个深坑,然后埋进去就好了。
沈玄烛本来要帮忙,但颜绪觉得沈玄烛这模样压根不像是做这种事情的人,便拉着他到隐蔽且干净的地方,让他在这里乖乖站着。
沈玄烛:“……”
看着小姑娘飞来飞去忙碌,沈玄烛甚至都没有分出心神去留意四周。
毕竟这么一个小小的宗门,还不至于让他警惕。
只是看着看着,沈玄烛就有些走神了。
他的脑海里全是这些天的梦魇。
只要是和颜绪待在一个房间,他就没有一天是不梦魇的。
他让在上界的下属去查自己的身世,在上界的淮景还一脸懵。
不管怎么查,沈玄烛就是被老宗主捡到的弃婴,一直在宗门内长大。
虽然不常出现,也不收弟子,但是每年都会与宗主见面,而且基本都在洞府之中修炼。
这一点很多长老都可以证明。
淮景等下属都很疑惑,自家主子这是上了年纪,开始记忆力衰退了吗?
当然,他们不敢问,也不敢说。
怕被打死。
这样的结果和沈玄烛记忆里的是一致的,正是因为这样,才更显得奇怪。
而且他看到过梦里的自己的容貌。
和他只能说有一成相似。
沈玄烛虽然不在乎容貌,但也知道自己的容貌是被从小夸到大的,这些年来,容貌几乎要成为负累了。
但和梦中的自己相比,总觉得要逊色一些。
“沈玄烛?”颜绪连续唤了好几声,沈玄烛都没有什么反应,就跟灵魂出窍了一样。
若不是确定四周刚才并没有人偷袭,小姑娘都要以为他这是被偷袭控制了。
听到声音,沈玄烛才回过神来。
他抿了抿唇,为自己再一次走神微微拧眉。
他以前是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的,但现在……
“你在想什么呀?想得这么入迷,我都差点儿以为你被偷袭了,幸好不是,不然又要受伤了。”小姑娘缓缓说道,说到沈玄烛没有受伤的时候,颜绪还松了口气。
天大地大,不受伤最大!
颜绪是宁愿自己受伤,都不愿意沈玄烛受伤的。
自己的恢复能力好,沈玄烛不太行。
还是得小心呵护。
沈玄烛:“……”
颜绪每次心里想什么,都会在脸上和话语之中表现出来,就总是让人觉得很无奈。
虽然在其他人面前,小姑娘学会了些弯弯绕绕,但是在和她熟悉的人面前,她依旧是那直来直去的性子。
颜绪一直都没有变过。
“不会受伤的。”沈玄烛笑了笑说道。
“嗯!你放心,我保护你,绝对不会受伤!”小姑娘拍了拍胸膛。
就算是自己受伤,也绝对不会让沈玄烛受伤的!
魔尊大人说到做到!
沈玄烛看着颜绪信誓旦旦的
“时辰也差不多了,咱们先回去吧,看看空玉那边有没有套到什么消息。”颜绪十分自然地牵起沈玄烛的手。
两人回到住所,空玉还没回来。
这都一个多时辰过去了,这欢庆宴也太久了。
当然,空玉也没有让颜绪两人等太久。
空玉带着一身酒气回来。
本来是面色醺红,但是在看到颜绪和沈玄烛之后,脸上的醺红便立马退了下去。
“你喝了很多酒?”
小姑娘差点被那股酒气熏到,下意识就往沈玄烛的身边挨。
沈玄烛身上总有一股很清冽好闻的气息,这是颜绪很喜欢的气味,总感觉不管怎么闻都不会腻。
沈玄烛看着小姑娘的小动作,抬头看了空玉一眼。
空玉立马走出去,把身上的酒气都处理了,才再次走进来。
“姑娘,属下酒量不好,所以没有喝酒,只是将酒洒在了袖子上,所以酒气才会这么重。”空玉连忙解释道。
“那你这跟泡在酒里腌制差不多了。”小姑娘没有闻到那股浓郁得惊人的酒气了,但也没有坐直身子,而是就这么顺势挨在沈玄烛的身边,像是没长骨头似的。
空玉笑了笑,“还是有区别的,这样不会腌制入味。”
蔓蔓在空间空玉的一句话笑到,“有被笑到,他好像那个村头的二傻子。”
蔓蔓的笑点太低,笑声也完全没有形象。
颜绪听得也有点儿想笑。
笑声是会传染的。
“你今天有没有从他们口中打探到什么呀?”颜绪询问道。
虽然颜绪也觉得林观玉等人知道的,或许比自己还少。
但肯定也有一些是原主不知道的。
不过,现在还不熟悉,他们会不会说就另当别论了。
空玉摇了摇头,“一晚上光听他们吹牛了。”
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不过,空玉还是将在宴会里发生的每一件事情,事无巨细都告诉颜绪。
当然,其中还包括他们说过的每一句话。
这样,即便时朝他们再提起来昨晚的事情,颜绪也能回答得上来,不会露馅儿。
听完了空域的转述之后,小姑娘就确定这里头的确是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都是些乱七八糟的话。
翌日。
小姑娘从床上爬起来,沈玄烛已经坐在坐榻上看书了。
颜绪不知道沈玄烛一天到晚都在看什么书,她之前看了一眼,只觉得有些头晕,是关于大陆历史的。
这种书,枯燥乏味,还没有话本好看。
只看了半页,颜绪就觉得开始犯困了。
也不算是小完全无用,至少是催眠神器。
以后要是睡不着,就问沈玄烛借书来看一看,保证能在几秒之内睡着。
刷牙洗脸后,颜绪伸着懒腰打开门,就看见了站在外面的秦妄和花辞树。
“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