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可怜兮兮的拉着太子的袖子,“爷……”
“那人背地里是我三哥的人,你知道么?”
“啊?”
侧妃大惊,这个她真不知道。
“我不知道呀,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知道为什么敢替我做主,你娘在家没教过你么,爷们外头的事少管,你好歹问问我呀。
你竟然问都不问我,直接就做我的主。我母后都要问问我的意思呢,你好大的胆子呀。”
太子简直不敢相信,这人脑子是干什么吃的,你我成亲也没三个月,你就敢做我的主了。
侧妃脸色刷白,太子拂袖而去。
换了身衣服直接进宫了,只能拿母后和太后做借口,避而不见了,不然恐怕会让父皇和三哥多心了。
皇后得闲就回去太后那里说说笑笑。
太子直接就来了,太后见他一脸怒气,也纳闷的问。
“这是怎么了,谁惹着你了?”
“我侧妃快把我气的升天了,她问都不问我就做了我的主,代替我答应了见刘大人”
“什么,她好大的胆子呀,竟然敢直接约见朝堂官员,她要干什么?”
皇后一听也怒了,这女人是神经病来拖后腿的吧。
“我让人回绝了,说是您和太后召见我有事要说。”
“我知道了,皇后你看是你去敲打,还是哀家来,我可见不得我孙子受委屈,去个人看看皇帝有没有时间过来陪哀家吃顿饭。”
太后面色也冷了下来,如今她和太子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瑜宝可是周家女,太子被忌讳,瑜宝也得不到好处。
“是。”
“母后,侧妃交给儿媳来教导吧。”
“嗯。”
不一会皇帝来了,“母后,您今儿身体可好?”
“还行,没被气死,你选的什么媳妇呀,今儿把太子气得要命,那个刘大人是太子的门人么?还有啊,那个侧妃为什么直接代替太子答应了见面,这都闹得哪出啊?”
太后肯定不能说明白,反而一脸懵的问皇帝。
皇帝想了想才问:“吏部的那个刘达?”
太后又转脸看太子。
太子这才行了礼解释了一番,“我也不好见刘大人,他不是正给您办事么,我去见了让外面人多想了,还以为我也想插一手呢。
就找了个借口进宫来了,今儿侧妃确实莽撞了,也是我没提前说好,是儿子的错。”
皇帝摆摆手,“见见也没什么,也不必如此谨慎,你是储君问一句也是应当的,这个刘达性格就是这样的,好钻营。”
想了想才说:“你那个侧妃回去让你母后好好教教,这胆子有点太大了。”
皇帝也没想到侧妃这么胆大,竟然敢直接越过太子替他做主,他都没见过这样的小媳妇。
他当年成亲时,哪个侧妃包括皇后在内都是先请问,自己同意了才去办,没有哪个女人敢这样冒失。
“是。”
“不用如此紧张,侧妃么也不要紧,以后不要给她管家权就是了,她可能也是想帮你。”
皇帝嘲笑儿子。
太子仰头眨眨眼,“我想念瑜宝了,我希望我媳妇早点进门。”
这多来两回,我可受不了。
“哈哈哈!”
“我也没见过这样的,皇帝,要不要我派个嬷嬷教教孩子,许是孩子年轻被底下人蛊惑了,以为可以在太子面前争个头功。”
太后明着维护,实际上点出了侧妃愚蠢,耳根子软等缺点。
“一个侧妃而已,哪至于让您操心,让梓潼教教就行。”
皇帝摆摆手浑不在意。
太子见父皇不在意没有怀疑自己,心里才算一颗石头落了地。
皇后动作非常快,派了身边大宫女传唤侧妃进宫。
侧妃进了宫先去了坤宁宫拜见,让她先来这。
“娘娘吩咐,让您跪在内殿。”
宫女给了一个厚实的蒲团,让人跪在内殿里面,外面也看不到人,算是给她留了脸面了。
侧妃脸一白,不敢再多嘴,任命的跪了下去。
一直跪了两个时辰才让她离开直接出宫,不必给太后请安了。
皇后连她面都没见,一句话都没说,你要是再悟不透,恐怕连惩罚都没有了。
这反而是最惨的事,得不到帝后的认同难道还有好事么。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太后让人传话给瑜宝,也是提醒她侧妃犯了哪些错误,你要引以为戒。
瑜姐私下里和老太太母亲说话:“她怎么敢的,才三个月的情分就敢直接做男人的主,娘您当年是多久做我爹的主呀。”
最后这句是开玩笑了。
周珲却笑了,“你娘大事小情从来都是私下里先和我商量妥当了才去禀报长辈,才去安排的。
你娘脾气是硬了点,但从来都很尊重人,对我对别人都是这样,都是先私下商议好才干的。
我和你娘夫妻多年,她从来没有背着我私自做主,无论好事坏事,都如此。
哪有这样的女人,问都不问直接做男人的主,她在家是怎么学的?”
“估摸着是看父母恩爱,学错了路数。”
玟玟摇头,大概能明白,听说她母亲是继室,但和男人很恩爱,还生了两个儿子呢,也很得老太太看重。
“她这样要把皇后娘娘气坏了吧,好容易太子得了信任,这一下恐怕就完蛋了。”
“倒也不至于这样脆弱,皇上心里偏心太子的很,不过以后可要注意些,滴水成河,诸多小事汇聚在一起就成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证据了。”
“是,我记住了。”
瑜姐也认真点头。
第二天太子来了,瑜姐一句没提侧妃不好的话,这个事其实被摁下来了,外人并不知道侧妃被罚了。
“你最近胖了点。”
太子捏捏瑜姐的脸蛋。
“哪有呀,不许说我胖,你今儿瞧着不高兴,是不是学习累了。”
太子这才给她说了侧妃的事,末了还抱怨了几句。
“要我说你应该跟你哥哥坦白直说,不然兄弟间容易被猜忌,刘达那人好钻营你以为你哥不知道。”
“我倒忘了这茬了。”
太子被她提醒才想起来。
“回去约上兄弟们在你府上喝杯酒,大大方方把这事说了,这疙瘩就解开了。
当官的油滑,可你们兄弟感情是真的,一个小角色而已,哪至于让太子惦记着抢兄弟的人了。
要是哥哥有什么为难的地方,你顺手给办了,这是兄弟情分,和外人不相干,太子是储君,要有容人的雅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