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惊帼全程站在置物架前,面色从容冷静。
那好整以暇的姿态,衬得她们宛若跳梁小丑。
在她们说得差不多时,她才挑眉看向楚潇潇问:
“求你?怎么个求法?”
“我天生不会求人,你先教教我。”
清冷的声音,淡漠镇定,毫无妥协之意,还带着种上位者才有的命令。
楚潇潇顿了顿。
教她?
楚惊帼这显然是在!
她气得怒不可遏,盯着楚惊帼骂:
“你简直好狂的口气!
我们是来好心帮你,你就是这种态度?”
陈香庭也上前道:“惊帼啊,我知道你心气高。
但是你看看你现在,已经不是之前的情况了。
这五家商铺现在生意惨淡,每日亏本开店,再亏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你要是再这么说话,可就别怪我们不帮你了。”
“求之不得。”
四个字,冷硬铿锵,掷地有声。
三人被气得脸都青了。
本以为楚惊帼如今为商铺烦忧,定然会服软认输。
哪儿想、她竟然还是这么狂?
老夫人都忍不住开口道:
“楚惊帼,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真要在这儿继续耗下去?
以你的家底,你能耗得了多久?又要带着你的父母过上凄苦贫酸的生活?”
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个,楚惊帼就想起原主父母净身出户的事。
在原主小的记忆里,楚父残疾,全靠楚母做些手工养家糊口。
生意好的时候,能吃上肉。
生意不好时,时常几天不开荤。
楚怜儿心生怨恨,就是因为在楚家长大,从小过的是拮据窘困的生活。
原主也是小小年纪帮忙赚钱,因为家世的原因,从小养就了卑微懦弱的性格。
而他们呢?
他们霸占了楚府,拿走一切东西,以及那座府邸。
世人早已忘了,那座楚府、曾经是辉煌的将军府。
他们就在府中、过着养尊处优、雍容华贵的生活。
楚惊帼看三人的目光、浸上一层蚀骨的霜冷。
“别说凄苦贫酸,即便是饿死,我楚惊帼也不屑和你们为伍!
毕竟——”
说到这儿,她冷冷盯了三人一眼: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也只有狼狈、才会为奸!”
三人顿了顿。
狼狈才会为奸?
楚惊帼这是在骂她们么!
楚惊帼又盯着她们道:
“与其在这儿哔哔,你们倒不如回去锻炼锻炼自己的酒量!
因为你们很快会品尝到……什么叫住真正的罚酒!”
就她们那些肮脏的手段,在她看来,都不值得入眼。
而她若是真正的出手……
呵!
楚惊帼不给她们说话的机会,盯着她们,薄唇缓缓勾起:
“卧虎长眠,一日终醒!
你们的好日子、该到头了!”
清冷的声音里弥漫出无尽的威胁、风骨。
身子单薄的她、却宛若是一只雄狮,周身散发着腾腾的威压。
饶是上了年纪的楚老夫人,心头也狠狠一颤。
卧虎长眠,一日终醒……
一日终醒……
她仿若在楚惊帼身上、看到了曾经楚镇国的身姿。
那种血气、那种刚正、霸道,是只有军人将士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