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舅舅,把众人都给惊住了,杨东更是瞠目。---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
王总眉头一皱,脸色一沉,说:“在公司你乱喊什么?”
肖翰阳也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忙说:“对不起,一急给忘了。”
众人齐齐看向臊眉搭眼的肖翰阳,心说:原来这才是真正有靠山的太子爷。
但现场混乱,谁也没来得及去献殷勤,王总皱着眉,让两个伤患先去医院检查,时郁主动申请陪肖翰阳去医院。
时郁主动说要帮忙,王总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又对肖翰阳说:“看完了就赶紧回来,别在外面磨磨蹭蹭的。”
三人去了离公司近的同一家医院,时郁和肖翰阳一下车就直奔去挂号,谁都没搭理杨东。
肖翰阳受了点皮外伤,不算严重,医生给他擦了红药水,贴上两片纱布就给打发了,见肖翰阳还觉得不够似的,冷漠地说:“不放心就再拍个片子。”
又看看在旁边守着,脸上显出担忧的时郁,又说:“不过我看你五大三粗,结实得很,也不会有被打出脑震荡的顾虑,就不用让你朋友跟着担心了。”
肖翰阳脸上顿时有些发红。
时郁倒没注意,只是听了医生的话,就大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
他知道这场架是因为杨东实在做事难看,回头还要颠倒黑白地乱说一气,肖翰阳年轻气盛,心中有很朴素的正义感,知道了难免发怒,但毕竟算是为自己打的,因此心里格外地愧疚,也才自告奋勇地主动陪肖翰阳过来。
两人从诊室出来,时郁让他在等候室的椅子里休息,自己拿着处方去领药。
一来二去地折腾,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但时郁来回奔走,并不察觉,还是接到厉逍电话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
时郁一看时间,才发现距他下班已经半个小时了。
对方的语气倒是很温和,没有什么不快的样子,只是问他是不是临时要加班。
但时郁非常懊恼,忙忙地说:“对不起,我忘记和你说了,我现在在医院。”
时郁拿着药,回去找肖翰阳,后者嘴角和额头上都贴了纱布,但很奇异,并不显得狼狈丧气,甚至有点活泼地,看见他回来,还冲他招了招手。
时郁虽然不知道挂彩有什么可值得高兴,但对方似乎没有受到坏心情影响,他就觉得很好了。
时郁把药捡出来,跟他讲怎么吃怎么用,肖翰阳竖着耳朵听了,有些腼腆似的,对他笑了笑,说:“辛苦你了,还陪我过来这一趟。”
时郁摇摇头,说:“没什么的,倒是你,以后别这么冲动,当心自己吃亏。”
肖翰阳却看着他,认真地说:“不是冲动,他太过分了,他这么对你,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干的。”
青年身高体长,眉目浓郁,称得上是英俊,眼里的那种认真劲儿,和口中说出的话,让人觉得熟悉,几乎要和遥远记忆里的一幕重叠起来。
时郁怔怔的,想起来,高中时代的厉逍其实远比现在的厉逍,也比眼前的青年要张扬得多,厉逍不管别人的眼光,硬是和他坐了同桌。他也就不顾别人的蔑视,每天小媳妇一样,帮厉逍带水带早餐,还帮他把每本书的折角都捋平,厉逍要是上课睡觉,他就把自己每天都洗得干干净净,散发出洗衣粉香味的校服外套脱下来,给对方盖着或者垫着。那时的他远不比现在,人前看着或许还有几分沉稳冷酷的样子,高中的时郁既畏缩,又不起眼,成天像个阴沉的影子,缀在厉逍的身后面,很惹人烦,他自己也知道,但是厉逍不赶他走,他就当看不到别人嫌弃嘲讽的目光,厉逍去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但是厉逍不管他,厉逍的朋友,或者说一些追随者,还是会看不惯他。时郁被单独警告过几次之后,还是不知悔改,像个臭牛皮糖一样黏在厉逍身上,他们就开始堵时郁教训他了,时郁被打习惯了,也一贯能忍,被打的第二天还是若无其事地跟在厉逍身后。但是这种事多了之后,难免会引起注意,厉逍有一次拍了拍他的背,差点把人给拍到地上去之后,硬是掀起他的衣服,才发现他身上背上都有被人踹过打过的痕迹,有些没及时处理,伤口已经裂了瘀了。
之后厉逍有几天都没来学校,同时时郁在学校公告栏上看到厉逍打架斗殴,被记大过一次的处分,而厉逍没来学校,是因为他进医院了。时郁用尽办法,才打听出厉逍住的医院在哪里,逃了课溜去看他。
当时的厉逍也是满脸花花绿绿,贴了纱布,头发还被剃了几块,凹凹凸凸的很不成样子,手上还缠了圈绷带,看着和他以往的英俊帅气形象很不符。本来他怎么也不肯见时郁,后面时郁在门外哭出来了,才不耐烦地打开门,让他不准再哭。
但时郁还是一边红着鼻子抽泣,一边摸他受伤的地方,厉逍大概是对他动手动脚的过界行为非常生气,眉毛乱抽,最后没有办法,按住了他,凶巴巴地说:“别哭了,他们可比我严重多了,我不亏。”
“我就是打了顿狠的,让他们长长记性,以后就不敢再欺负你了。”
当时少年的眉眼尚存着几分稚气,放狠话也带着青涩,但是看着他的眼睛却充满认真,说:“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干的。”
时郁泪眼模糊地看着他,对方微微别开目光,咳了声,又说:“因为我你才被他们盯上,给你出气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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