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更新快,无防盗上-------”傅清凝真心实意。
这姑娘上辈子受了太多苦, 两人没有利益纠缠之后,傅清凝希望她能平安喜乐一辈子。
傅清珠扶着肚子,“那次回去之后没多久我就发现有孕了, 只是日子浅, 不好说出来。”
傅清凝看向她肚子, 这仔细看去觉得有些不对, 满打满算三个月的肚子,怎地就这么大了?
“你现在身子如何?你这个……”
傅清珠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大夫说了, 长得这样快, 若是没意外,应该是双胎。”
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傅清凝突然想起中上辈子的傅清珠是生了一双儿女的,想起腊月时她满脸的焦急和现在的喜悦,不会是这孩子和那双儿女的时间差不多吧?
傅清凝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劝道, “小心身子,多请平安脉,大夫稳婆早些备上, 也别再来看我了, 你那边离这里挺远的……以后我去看你也行。”
傅清珠不在意的摆摆手,“不会有事的。人那些农家妇人操持家务,生孩子也没几个难产。”
傅清凝正色,“多动动容易生, 农家还有地头生孩子的呢,你和她们能比?命只有一条。”
就怕她觉得上辈子能顺利生,这辈子也一样。根本不一样好么,这辈子她是官家儿媳,养尊处优,吃喝得好还不动弹,尤其是这样很容易出事。
傅清珠认真听了,“我明白,会注意的。”
“对了,你那大嫂到了吗?”傅清凝仿佛听她说过,邱氏也会来。这都几个月过去,要是真来的话应该也已经到了。
“到了。----更新快,无防盗上------”提起这个,傅清珠意兴阑珊,“今日一早我们俩大吵一架,所以我才出门来找你。”
傅清凝哑然,合着傅清珠还不打算来找她,是因为吵架跑出来,没地方去才过来的。
傅清珠摊手,“爹已经走了,幼娘也已经进了侯府,家中就剩下他们兄弟两人,但是在平日里的花用……她一毛不拔,没道理全部让我出啊!今日她让我派人去找个大夫回来,等夫君他们回来应该能用上。本来嘛,这请大夫确实应该,也肯定用得上。但我凭什么听她吩咐?她上下嘴皮子一碰说的倒轻巧,银子谁出?”
“我就说有孕,不想操心这些,让她多担待。先前我还帮她照顾大哥小半年呢。结果她倒好,直接就问我拿银子。”
傅清凝听着这些都觉得糟心,眉心微皱。
傅清珠一本正经,“我的银子都是祖母给的,爹留下来的,全部都是嫁妆,给夫君用些还行,公公婆婆花也勉强说得过去,她一个大嫂凭什么?她又不是没有娘家,也不是没有嫁妆,倒是拿她自己的啊!反正这银子我就不出。”
傅清凝不打算劝她,说起来她也活了两辈子,自有一套时候生活的道理。说起来请个大夫能花多少银子?这根本就不是银子的事。
直到天色渐晚,傅清珠才起身告辞。
又是一日,赵延煜不在,两人朝夕相处了大半年,乍一分开,傅清凝反正是不习惯的。
余兰氏最近还住在前院,得等那些举子走了之后,她才能搬回去。这日又进了后院要见她。
傅清凝因为留书,如今对她有些复杂,“余夫人可是有事?”
“确实有事。”余兰氏和她相处越发随意,“有件事情,想要夫人帮我参详一番。”
她顿了顿,才继续道,“就是现在我那院子里那俩没能参加会试的读书人,里面有个家境稍差的,现在已经没银子买药了,也没有银子付房费和饭钱。然后今日他跟我说,愿意娶我女儿……”
“我想答应这门亲事。”余兰氏坦言,“不怕夫人笑话,进儿如今还没有功名,请夫子太贵了,他爹走了之后,我们娘俩几个的日子越发艰难,如果这亲事成了,他还会住在我家等着参加下一次会试,这几年就会和我们一起住,妹夫指点大舅子,怎么都说得过去的。”
傅清凝心里一动,“夫人心中早有计较,问我做什么?”
“有些不安心。”余兰氏捂着胸口,眉眼有些愁,“进儿他爹会走得这么早,就是因为去码头上扛活儿累着的。他爹临终前最挂念的还是他,嘱咐他好好读书。所以,凡是对他有利的事,我都愿意去做,哪怕搭上女儿。要是有谁阻拦,我恨不得拼了命去!”
“噗通”一声,边上倒茶的留书手中的茶壶落在了桌子上,滚烫的茶水打翻了,她忙慌张的伸手去捡。
傅清凝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别碰,烫着了怎么好?”
留书眼圈一红,“奴婢太莽撞了,求夫人责罚。”
她的眼泪一滴滴往下掉,说得应该不只是打翻茶壶的莽撞。
“没事,下去吧。”傅清凝心里叹口气,“下次小心些。”
留书飞快退了下去,沐雪进来帮着收拾。
余兰氏从头看到尾,赞道,“夫人身边伺候的都是得力的丫头,让人羡慕。”着重了“丫头”二字。
沐雪这一回没理她,规矩的收拾完就福身退了下去。
余兰氏自然察觉到了沐雪的冷淡,因为住得近,有时候沐雪她们还会跑去前院帮她择菜什么的,算是很熟悉的人。不过她也不在意,起身道,“夫人,我那边还得回去熬药,先告辞了。”
她走了之后,留书又进来了,跪在地上低着头,傅清凝的角度,看得到她面前渐渐地晕开的水渍越来越多,叹口气道,“别跪着了,起来吧。”
留书的声音哽咽,“奴婢自不量力,让夫人丢脸了,夫人责罚奴婢吧。”
傅清凝伸手拉她,“起来吧,难道还要我扶你?”
留书忙爬起身,“奴婢不敢。”
“先前我就不看好你们。你看,他爹为了让他读书累死了,他爹娘为了他读书,都快病死了愿意当街求人,都不愿意卖这边的房子治病,方才他母亲还想把他妹妹就这么随便许出去,只为了让他有个夫子……他背负的太多,而你只是个丫鬟。”
留书听到这里,手指颤抖起来。
傅清凝见了,认真道,“留书,不是说每个读书人都一定不会娶丫鬟。但他和别的读书人不同,他是京城人 ,又背负了父母的期待,他母亲那样看重他……”
留书眼泪掉得更凶,傅清凝有些心软,“留书,你还年轻,以后会碰上更好更合适的人。婚姻大事关乎一辈子,不能随便。”
她突然放声大哭,眼泪糊了满脸,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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