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罗半靠在塌上,撩起玄黑大氅的下摆,褪下褶袴,释放了那一柄粗硕肉刃。那傲人的男形,犹如出笼的凶兽,被主人握着撸动两下后,便更加勇猛地昂立起来,青筋浮现,像是行渊的龑龙,交缠着虬结在紫黑的聚龙磐上。
摩罗方才,已吩咐魔仆端上来一个镶金边的玉碗,通体碧翠的碗身,凿绘着夜海潮纹的图案,那正是他宝贝的家。滔天的海潮中,托着一枚皎月,此情此景,让他联想起二人初见的那一晚。碧海潮升,月落摇情,用这碗来装他的精华,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魔王灿笑着,泼了里头装的淡红美酒,魔仆们不知魔王的意趣何在,擅作主张替他倒了酒来,殊不知,这玉碗里头,真正要装的,是另一种玉露琼浆,是专为他的小贝,定制的独特风味。
玉碗被放到了龙口下方,摩罗的一手,抚在肉筋上,另一手托着小贝,一切准备妥当,他开始集中意念,呼唤他的宝贝了。
“小东西,小东西,听得到么?”
“阿——嚏!”摩罗没想到,随着那刺耳的一声嚏响,掌中的小贝直接震了一震,贝甲打了个轻颤,好生可爱。
即便是摩罗这样修为深厚的魔君,如若多用赤焰真眼去探看幻象,也会极大地耗损魔力,且极伤眼睛,这无异于拿烟火去焚目。但摩罗顾不了那么多,他太想看看小贝此刻在做什么。他又开启了魔眼,只见小贝屈腿坐着,玉葱般白嫩的小手摸了摸鼻尖,颇为不满地说道:“你终于回来了啊。刚才你不在的时候,不知哪里吹进来好刺鼻的一股味道,弄得我鼻子好痒,喷嚏都打了一箩筐了!哼,快说,你究竟把我弄哪儿来了?这里不是夜海,我听不见海潮起落的声音,都睡不好觉了!”说着,他还忿忿地跺了跺两条玉腿,白藕般的小脚丫抖了抖,以示抗议。
摩罗真恨不得捧起他粉嫩的小脸,把安抚的吻落满那张嘟着的红唇。对不起小东西,是月姬那骚货身上的脂粉味。可惜,再煞费苦心的浓妆艳抹,也掩饰不了她内心的丑相。这么一对比,摩罗愈发觉得,眼前这具不施半点修饰的玉`体,像是发着华美柔光,更加让人神往。
可他当然不能对小东西实话实说,只含糊其辞道:“哦,刚才啊,是咱们经过了一片花丛,你大约是对花粉不耐适吧。”
小东西狐疑地望了会儿天,可惜隔着甲壳他看不见外面,仅有的一条小缝隙外,也是一片漆黑,连光都透不进来。其实,不透光只是在少年看来的假象,实情是,他还没修炼到足够的境界,贝类生物本就是不长眼睛的。
少年无从判断,外头那神秘人的话是真是假,可他随即想起,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还没来得及问呢:“对了,你到底是谁啊?你把我带到哪里来了!”
在少年发呆的时间里,摩罗注视着他胸前的两点华珠,又不忘抚慰了几下饱胀的刃身,这才低喘了一声答道:“想知道?那你得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不讲理?明明是我先问你哒!”少年气呼呼鼓起两腮,白皙如玉的胸膛也不由跟着起伏,让摩罗看得更加心痒难耐。
摩罗加快了摩挲赤筋的速度,气息有了微许波动:“我就是……不讲理了唔……你能把我怎样……”他私心里想:我还想对你做更多不讲理的坏事呢!
“你!”少年憋了一会儿,终究是服软了。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连他的屋檐都不知道被整个搬到谁的地盘上了,叫他怎么硬气得起来?
“好吧,我先说。我……我没有名字。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一直一个人躺在夜海里漂啊漂的。我能听到房子外面其他魔灵的窃窃私语,但就是,从来也没听过我爹娘的声音……”说着说着,少年还真低下了头,连语气都弱了。
摩罗暂停了拳里的撸动,顿了片刻才道:“抬起头来,你有名字。”
“嗯?”少年疑惑地忽闪着睫羽。
摩罗凑近了珠贝缝隙,一字一句说得认真无比:“从现在开始,你就叫‘宝贝’,珍宝的宝,珠贝的贝,这是我给你取的名字,你是我一个人的宝贝。你不是问我是谁么?我就是你的爹爹,我带你来的地方,就是爹爹的家,现在起也是你的家。来,乖宝贝,叫一声爹爹我听听。”
“爹……爹?”少年虽不太理解,陌生人何以忽然成了他爹爹。不过,爹娘之于他,本就是模糊的字眼,他只是听夜海里其他生灵说过,人啊、魔啊、精怪啊,都是有爹娘的,好像唯独自己没有。他这试探着一叫,好像……还挺顺嘴。
“真乖,再叫一声……唔……”被小宝贝那样一叫,摩罗感到心都酥了,下`身的炙热又硬挺起来,似是再也控不住,叫嚣着想要听到更多、感受更多。
“爹爹。”少年很快习惯了这个称呼,觉得有趣,又嗲腻地叫了一声。
“再叫,再叫!”摩罗止不住一次次命令道。
“爹爹,爹爹!”少年把这当作游戏,也叫得乐此不疲。
摩罗觉得,小宝贝的甜音,就是声声不息的离火,能让荒园开满鲜花,能让枯枝化出新叶,能让死寂的火山醒来,喷出最浓稠炙热的浆源。
达到顶点的瞬间,摩罗将心爱的小贝,紧紧地捂在心口,想让他听见自己的心跳。一声拖长了的“宝贝——”,自他的喉间涌出,伴着高热的白浆,从翕张的泉眼里喷薄而出,在空中划出了一道虹泉,飞落进玉碗中,蓄了满满一小池浓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