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寻的眉头轻皱,淡淡回道:“今天累了,想早些休息。”
“去看看封后典礼时穿的礼服如何?需不需要改的?”
景慕霆柔声开口,视线终于落在她身上,温柔深情。
苏婉寻深吸气,也总算和他对视,但语气却还是很冷淡:“不需要。”
“咳!”
他握拳虚咳,然后当着小念念的面走到她面前,双手与她轻轻相握,低声道:“当着孩子的面儿,给我点面子……”
苏婉寻的眉头皱得更紧,可视线却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
心口既酸又疼,喉咙更是哽咽,双手不由地想要挣脱。
可他却握得更紧,最后索性用手臂已扣住她的腰,用力拉入怀,在她耳边沙哑地低喃:“是我不对,不该怀疑你,但我不知怎么的,控制不住……”
这和天书有关!他无法控制自己!
虽然已经焚毁,但书的内容早已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怀疑就是怀疑!”
苏婉寻不想和他再说什么,先配出药才是最重要。
“我只是气恼你为何不告而别去见其他男人……”
景慕霆的声音已沉凝,但也染着痛苦。当视线停留在她颈上的红痕时更是心如刀绞
小念念也很识趣,见爹爹和娘亲这样,提着食盒就出门,并且将门带上。
“景慕霆!我与你没有什么好说的!”
她将他推开,想要出去配药。
“下个月初十,我们就举行册封典礼。”
景慕霆步步紧逼,同样,他的心里也紧张不安。
真怕她会不答应!
可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苏婉寻闭目回道:“我不会去参加……”
景慕霆,既然你也在意,为何还要自己逼迫自己。
“对不起,寻儿。我不该怀疑你!你说什么,我都信!可你不能,不能将这个也拒绝!”
他已彻底对她妥协,不似前世那样霸道,一股脑地只想占有和泄愤。
错了,错了!前世的错不能再犯!
苏婉寻依旧沉默,可她心里也难受,就连开口都是一种剐刑。剐着她的咽喉,眼睛,还有呼吸的肺。
自己本就介意这段往事。而这个男人的喝酒浇愁和怀疑无疑又是杀人刀。
她可以放下一切去做个游医,只是因为爱他,因为孩子们才留下。
“寻儿,你也冤枉我了。你说我脏,实则从头到尾我只有过你,无论心还是身体!”
景慕霆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放在自己的心口,语气都有些委屈:“听听,是不是没有撒谎?”
“你不脏吗?你和别的,别的女人彻夜……”
苏婉寻简直说不下去,方才还难受得厉害,此时此刻竟化成了愤怒。
包括对他前世纳妃的愤怒!
“你三心二意,信口雌黄,花言巧语,彻头彻尾就是个骗子!大骗子!凭什么你可以三妻四妾,我连见个朋友的权利都没有?哈!还不是去见朋友,而是去救人!”
她也不再克制,红唇剧颤。
心肺都要炸开。
一想到另一个女人陪着他在书房,再想到他前世纳了那么多妃,却将她这个妻子禁足!
这一刻全爆发了!
“你说的爱是什么?是对我忠贞的怀疑?是我在最需要你的时候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景慕霆,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她奋力将他推开,情绪已彻底崩溃,眼神既愤怒又挫败。
“我不想再见你,滚!滚啊!”
景慕霆彻底怔住,但双臂依旧没有松开。寻儿很少如此失态,自己究竟将她逼到了什么地步?
可她口中的有事找他又是何时?
“寻儿,你冷静点,误会!一定有什么误会!我怎么可能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将你不管?”
景慕霆既无助又觉委屈,向来深邃冷静的凤眸竟是慌乱无措,但奇怪的是,心底又泛起一丝甜味。
寻儿是吃醋了?因为他和别的女人喝酒?
这还是头一回!以前不还要他纳妾吗?
这可是自己盼了许久的醋意!
可刚甜一会儿,紧接着又是心疼,因为怀里的女人太过激动,竟晕了过去。
他差点忘了她体质的孱弱。
“快!御医!”
景慕霆将她横抱,又对着门口急喊。
几个御医过来诊治。
“陛下,娘娘不只是受了刺激,还因为中了蛇毒。”
“什么?蛇毒?怎么可能?”
景慕霆大惊失色,随后立即将白芨唤来。
白芨低着头,示意地看了一眼御医。
在景慕霆将这些御医遣散后,她这才将实情说了出来。
景慕霆听罢,心里越发得难受。
寻儿一直想着为母亲解毒,可自己却将她误会!
即便是因为天书激发了内心最隐藏的东西,可也是自己的错!
“陛下,小姐她本来是来找你的,结果看到您和其他女人在里面,她表面上无所谓,其实可伤心了!”
白芨跪倒在地,语气中也带着一丝哀怨。
“朕知道了!你下去把御医配的药端来。”
他的嗓子发沉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