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你了爷爷!我问过好多律师,他们都没办法解决。”朱运通哀求道:“现在只有你能救他。我听说只要谭卫东那个王八蛋不出庭作证,爸就能撇清关系。爷爷,你派人去把他杀了吧!”
“怎么杀,你告诉我怎么杀?”朱远长怒道:“齐伟会蠢到把谭卫东留在监狱里给我们杀吗?”
朱运通不甘心道:“我们不是还认识一个高手吗?就是上次杀罗响那个,他那么厉害,只要我们想办法打听出谭卫东被关在哪里,他肯定能杀,还能全身而退。”
朱远长闭眼用手指捏按着睛明穴,不说话了。
过了好半天,他重重吐出一口气,朝殿门口站着的徐老头喊道:
“备马。两匹。”
不多时,两人两马沿着宗庙后方的一条隐蔽小径行去,进入了山林之中。
又不知过了多久,爷孙俩来到一个简陋古朴的屋前,推门走了进去。鞋上沾的山泥落到了一尘不染的地面。
房内有一人,背对屋门而坐,阳光透过西面的窗户,照在他左半边身体上。
“叫二爷。”朱远长说。
朱运通一愣,开口对背影喊道:“二爷。”
那人没应,头也不回,问道:“有什么事?”这音色和朱远长有点相似,但平缓的语气有很大差别。
朱远长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想再下山,但我也是没办法。你侄儿出事了,所以,你再帮我一次,最后一次。”
……
阴云下的法院建筑,森严肃穆。
一辆不起眼的suv停在围墙外边,与墙内的囚车专用车位相距不远。
牛保国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他已是第三次来这个地方了,前两次都是被告,这一次终于成了纯路人。
“江峰说谭卫东可能已经送到了。齐伟用了障眼法,但是做诱饵的车队没有出事,看样子,朱远长不敢动手。”石岚在主驾驶上看着牛保国的手机。
牛保国皱眉说:“不会吧,老朱家已经不剩几个人了,他怎么会不救呢?”
“他应该是猜到齐伟有布置了,就等着抓他们。”石岚心里很失望,没有人比她更期待黑衣人再次现身。..
“我们进去吧,说不定有人会在里面动手呢。”牛保国道。
这时,他的手机来电话了。
石岚低头一看,念道:“‘守祀人’,这是谁啊?”
“祖祠的看守。”牛保国皱眉拿过手机,放在耳旁接通。
“发生了甚么事?……敢来砸我的祖祠!?……你们给我撑住,我马上过去!”
牛保国一脸阴沉地挂断电话,对石岚说:
“不对劲啊,突然有一大帮村民跑去我家祖祠闹事,其中还有好几个高手,我安排了二十多个功夫不错的弟子在那边都打不过!”
石岚皱眉道:“报警吧。”
“上山的路没修好,等警察到那里,老子的祖祠都被砸了!”
牛保国目露凶光,实在没料到会出这事,脑中飞快计较道:
“这到底是调虎离山计,还是朱老头想报复泄愤……如果是后者,那让蛮子带人飞过去可能也解决不了问题。不行,我得亲自过去看看!”
他对石岚说:“你现在给齐伟打电话,提醒他严加防范,就说朱远长很可能要动手了!”
“好。”石岚开门下车,把主驾驶的位置让了出来。
牛保国挤到方向盘前,急急启动车辆,正要离开。但看见车外的石岚边打电话边朝法院的大门走去,担心真出了事情她在这里会很冲动,干脆将她掳上车来,抱在怀里轰踩油门而去。
“你让我下车啊。”石岚挣扎说道。
“不行,你得跟我待在一起。这里交给齐伟吧,多你一个也没用。”
不多时,一架黑鹰直升机从牛氏大厦楼顶升空,朝城外飞去。
庭上。
张三戴着手铐脚链,在证人席接受辩护人的询问。
为避免他受刺激发狂,审判长采纳了警方和精神病院的建议,要被告人朱廷永和旁听席上的朱运通暂时进行回避。
张三精神状态还算良好,听“婶婶”的话,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但是,他属于不完全行为能力人,而且一脸不聪明的样子,让法官对证言的采信度大打折扣。
再加上辩护人提问时有意算计,问得他脑子转不过弯,根本讲不清楚关于朱庭永指使罗响的这部分事实。
到后面,张三不耐烦了,闹起了脾气。
审判长非常头痛,很快说道:
“好了。我觉得张三打死两名被害人的事实已经很清楚了。辩护人对这部分还有什么异议吗?”审判长问道。
“没有。”
给朱廷永做辩护的律师知道,张三行凶的事已经证据确凿,现在的重点只能放在“朱庭永是否参与指使此事?”
法官要人把张三带出去,准备让被告人返回,请另一个证人上庭。
张三遵照婶婶的叮嘱,“老老实实听警察安排”,乖乖跟随四名警员走向法庭侧门。
于此同时。
黑鹰直升机以300公里的时速飞到了牛家祖祠上空。
大半年的时间,祖祠的寝殿和中殿已经完全建成,但由于规模太气派,且木石结构不似钢筋混凝土建筑那么快餐,所以仍有一小半工程还在进行中。
牛保国从上方俯瞰,只见一大群村民打扮的人正挤在寝殿大门前,挥舞着镰刀、锄头等家伙事,想把大门砸开。
而中殿前后的空地上一片狼藉,有很多人倒地不起,还有不少人在四处搞破坏。
这里负责施工的工人人数虽多,但只敢远观,不敢阻拦。
牛保国目眦欲裂,怒吼道:“快给老子下去,我要杀了这群婢养的!”
直升机呼啸着朝寝殿前的广场降落,螺旋桨刮起的狂风,令下方的暴民们莫名心惊。
降至离地四五米高时,牛保国便直接跳了下去。
接着是蛮子,还有六名“全副武装”的牛氏集团保安。
牛保国看着面前乌泱泱的五六十人,伸手一指,喊道:“给我打,狠狠的打!”
话音一落,身穿防弹机车服、戴着机车头盔的蛮子立刻朝人群冲了过去。
站在最前面直面蛮子的几人被吓到了,本能想往后退,可脚步又被后面的人挡住了,只好支棱起手里的家伙事往前面戳挡。
螳臂当车,根本没用。
蛮子挥手拨开戳来的家伙,直接撞进了人堆里。仗着身高碾压,两只铁肘狠狠往周围的脑袋上砸。
砰砰砰砰,四人头破血流,栽倒在地。
蛮子一把抓住个想跑的,高高举起,四下狂抡,一下子又砸翻了四五人。
这些村民哪见过这样干架的,斗志土崩瓦解,纷纷退避,人群四散开来。
六名“全副武装”的保安也冲了上去,抡起手里的钛合金甩棍在外围开打。
这时寝殿的大门也打开了,先前吃了亏的守祀弟子一拥而出,加入战局。
牛保国站着没有动,眼观六路,很快瞄见远处有几个带口罩的人趁乱想溜。感觉这些人似曾见过,其中有个白头发的,身形像极了朱远长身边那位。
“汝母俾也,还想跑?”他狠厉一笑,开启疾跑,追了过去。
另一边。
张三跟着四名警员出了法庭侧门,正顺着长长的走廊,朝关押室的方向走去。
走到一半,前方尽头的转角处,又出现一队荷枪实弹的警员,足有八人之多,把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围在中间,迎面走来。
张三好奇地看着中年人,感觉这家伙有点面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而中年人发现张三以后,眼中出现怒火,狠狠瞪着他,心中悲愤不已。
此人正是朱运文的东叔。
在哥哥失踪后,东叔怀疑过很多人,但万万没想到,帮朱运通下杀手的人,竟是罗响和这个二傻子。
“冷静点啊。”一名警员把手搭在东叔肩头,带着他往右边靠。
东叔没有做出过激举动。
眼看两拨人就要擦肩而过……
忽然,走廊拐角处传出异响,有惊慌的叫喊,还有激烈的碰撞声。
看押东叔的八人立刻转身向后看去,其中四个抬起了枪口,另外四个则护着东叔往后退。
看押张三的人也警惕起来。
“砰!”
又一道撞门声响起,似有急促的脚步声逼近。
很快啊~
一大团黑影突然从转角处“漂移过弯”,朝众人猛冲而来。
那好像是一个戴着机车头盔的男人,左右手各提着一名不省人事的法警,举重若轻,挡在了自己身前。
站在最前面举枪的四名警员差点应激开火,幸好及时看清楚了,才没有误杀同志。
这是什么臂力?
提着两个150斤上下的大男人,行动竟然还如此迅猛!
由于情况超出认知,一时间,警员们根本不知怎么应对。
只三秒,头盔男到了他们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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