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岚犹豫了一会,考虑到罗响对刑法和警方办案的了解,感觉用正常的方法审他,确实很难突破。
决定还是采纳牛保国的建议。
但……她肯定是不放心把罗响完全交由牛保国保护的,说也安排几个人暗中跟着罗响,这样至少在程序上可以免责。
牛保国觉得这操作无关痛痒,就凭石岚手下的警力,根本吓不到朱家的人,于是没再多说。
“那我现在回去,以除夕袭警案为理由,申请一张传唤证,去讯问罗响和张三。”
石岚说着便想起身,可突然发觉腰肢已被牛保国紧紧搂住了。
这老六是用温水煮青蛙的理论,极为缓慢均匀的加力,使她完全察觉不到变化。
“别急,罗响肯定还没睡醒,咱们聊聊天。”
牛保国邪魅一笑,带着她的娇躯向后一倒,两人并排躺在了草地上。
一阵微风拂面,带着清新的草泥气息吹过石岚鼻间。她已经很久没像这样躺着看天了,情不自禁放松下来,问道:“聊什么?”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被我亲过七回、抱过十三次,还曾同床共枕数日,打算甚么时候过门?”
“无耻,那都是你在耍流氓,谁是你的人?小心我把你抓进去关几个月!”石岚又羞又怒。
牛保国翻身一个“草咚”,近距离俯视着她俊俏的脸,道:“你敢说你不喜欢我?”
“不喜欢!”石岚脖颈有些发烫。
“我不信~”牛保国抬起一只手,捏住她领口的细绳,把那块血玉拉了出来,说道:“你要是不喜欢我,为甚么随身佩戴定情信物?”
石岚倔强道:“我只是觉得好看,如果你说是定情信物,那我不要了,你拿走吧。”
牛保国直接将它摘了出来,轻放在石岚的峰顶,说:“那你现在把它扔了吧,只要你扔了,我保证以后再不找你说话。”
他一脸苦情,有点肥皂剧欧巴那味儿。
石岚心中一慌,有些不知所措,瞪着他半天没吭声。
牛保国内心其实十分得意,想道:“言确那小子说的果然没错,岚儿已经对我动心了,呵呵,小嘴还挺硬~”
不知不觉,两人对视了八秒。
就是现在!
牛保国果断下口。
石岚嘤了一声,闭上双眼,直到他手开始不老实,才挣扎制止。
牛保国本想试探一下她的底线,忽听右侧传来动静,顿时如伏地猛虎般支撑起身体,转头张望,接着飞快蹿了出去。
灌木丛中果然藏着一个老六。
这人刚想拿出一个微型摄像头录像,牛保国就到了他面前,一只手将他拽出来摔在地上,把他的脸死死按在草里。
那人拼命反抗,但力量完全被碾压,根本动弹不得。
石岚遇到状况后,第一时间收好血玉,也跑了过来。
“这个婢养的在偷规,快,把他抓到警局去!”牛保国故意说道。
其实,他知道这是盯梢自己的专案组成员,来的时候就跟在后面,进公园后被自己甩了,没想到这么久还没放弃,又找了过来。
石岚从他身上搜出来证件,看后十分无语,说道:“他是警察,放开吧。”
牛保国松了手,呵呵笑道:“为甚么不早说,为甚么不早说,你没事吧?”
那人狼狈起身,脸上沾着草和泥,心中很不爽,但知道自己没表明身份,而牛保国已经70岁了,根本拿他没辙,只能质问道:
“你们俩个躲在这里搞什么?”
石岚很尴尬,担心这人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引起“误会”。
牛保国知道他没证据,反问道:“甚么叫躲?这里难道不是公园吗?你又在这里干甚么?”
那人有些哑然,不想暴露己方暗中盯着牛保国的事,只能含糊其辞说自己在查案,然后就走了。
他一走,牛保国又想亲亲,可石岚哪里还肯,羞愤离去。
大约在中午,石岚带着陈曦和三名男下属来到罗响的房门口。
走廊上那些保镖见到制服,立刻装作普通客人,四散走开了。
罗响此时还在昏睡呢,被叫醒后像是从地狱回到了人间,精神萎靡,整个人都是懵的。
当石岚说要带他和张三回去讯问时,他本能地拒绝,问石岚有没有传唤证。
石岚早料到会如此,直接出示了一张传唤证,上面还写有“无正当理由拒不接受或逃避的,依法强制传唤”的字样。
罗响见上面注明了是要问询袭警案的事,皱眉道:“你们搞错了吧,我过年都没在中州。而且,我现在不舒服,想去医院。”
石岚厉声说:“不走是吧?给我铐起来~”
三个男警员听后,立刻朝罗响走了上去。
张三往前一挡,双拳捏紧,全身筋骨发出爆豆般的响声,幻想着自己开启了八门遁甲中的开门、休门、生门、伤门、杜门,热血澎湃,准备保护自己最重要的家人。
石岚盯着张三上下打量,冷声道:“你侄子好像身手了得啊?这是又想袭警?”
罗响心中一惊,可不敢让张三动手,立刻拦住他,无奈地跟石岚走了。
接下来,石岚基本按照牛保国的计划行事。
当罗响被带到平景山分局时,后背已完全被冷汗浸透,心里也猜到石岚想做什么了。
完了!
朱廷永肯定会怀疑我的,就算我和他解释有个小表砸拿针扎我,也肯定打消不了他的疑虑。..
朱家人有多狠,罗响再清楚不过。
他就算赌华夏队赢世界杯,也不敢赌朱家人会对自己放心。
“签完字你们可以走了,如果想起来什么,随时联系我。”石岚意味深长地说:“好自为之!”
张三和罗响一前一后走出分局大门,一个脚步匆匆,一个举步维艰。
“快点走啊,我要回去看动画片!”张三见罗响走路慢慢吞吞,不耐烦地催促。
罗响没有理他,环顾四周,只觉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十面埋伏,步步惊心。
不行~
我不能找警察,就算卖了朱廷永,只要朱家没倒,以后在牢里也会生不如死!
必须跑路,离开中州,越远越好!
“张三,快走,把你的手机给我。”罗响加快了脚步。
……
“你这个牲口!”
暴怒的朱远长正在宗庙内殴打朱廷永,一脚一脚往他身上踹。
朱廷永像个儿子似的,跪在地上默默承受;朱运通像个孙子似的,吓得跪在旁边不敢吭声;还有一个白发老者,像局外人似的,吃瓜看戏。
“你没有女人玩了吗?连弟妻都要指染!老子今天就在祖宗面前杀了你!”
朱远长怒不可遏,转身走到白发老者身前,拔出了他的袖中刀,又朝朱廷永走去。
“爷爷不要啊,我求你了,我爸知道错了,你饶了他吧!”
朱运通面色惨白,抱住朱远长的腿求情。
朱廷永此时也害怕极了。他是真拿不准自己老爹的脾气,这也是他极力隐瞒换尸事件的一大原因。
不过,现在罗响出了状况,他已经快瞒不下去了,也不能再瞒了。
朱廷永咬牙喊道:“爸,你想把我怎么样都行,但现在不是时候,必须尽快解决掉罗响!”
白发老者也开口道:“对,必须抢在警察之前动手。”
朱远长止住了动作,把刀一扔,踢开孙子,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这要是换作年轻的时候,他一定饶不了儿子。可他老了,而且朱家人口稀薄,不能再轻易“裁员”了。
所以,他现在不但不能杀朱廷永,还得想办法保住这个孽障。
冷静了一会,朱远长自语道:“这个事情没那么简单,很可能有诈。但罗响不能不除。”
又思虑半晌,他说:
“备马,多备一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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