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又化了半个小时妆,从清水芙蓉,变成了一朵妖娆的曼陀罗。
这时,门铃响了,有服务员送进来一瓶红酒。
江婉说是自己叫的,拿了两个高脚杯,开瓶后倒至三分满,坐到牛保国身旁,递给了他一杯。
不得不说,这女人很懂情调。
此时无声胜有声,她只媚眼如丝地盯着牛保国,将暧昧氛围推到了顶点。
牛保国接过酒根本不喝,静静看着她。
江婉哪能不懂,当先举杯仰头,柔软喉咙蠕动,将红色酒液尽数饮下。
随后,牛保国也喝了。
江婉将两个酒杯放在床边的地上,然后凑近牛保国面前,试图献吻。
离触碰只差1时,牛保国捏住了她的下巴,注视着两辦娇艳的红唇,问:“你不会在嘴上掺了毒药吧?”
江婉故作幽怨地看着他,伸出舌头,缓慢地在嘴唇上舔了一圈,又抿了抿唇,将小半口红都吃进了嘴里。
这动作似乎点燃了牛保国。
他瞬间爆发,一个过肩摔将江婉重重摔在床中央,扑了上去。
……
两小时后。
江婉像一位差点被ko的格斗选手,从床上艰难地爬了起来。
而牛保国双眼紧闭,像是已经被ko了。
“老爷……老爷……”江婉推着牛保国的身体,一下比一下用力,但他并没有醒。
终于迷晕了?……还是睡着了?
江婉有些迷惑。
在她的包里,有只唇膏确实有毒,是一种只能经消化系统吸收的急性迷药,无色无味。
然而,她没有把唇膏抹到嘴巴上,而是抹在了男人必吃的另外两个地方。
果然,开局不到10分钟,牛保国就吃了个干干净净。
她本以为,这次不用失身就能完成任务了,可没想到,牛保国非但没有立刻昏倒,反而硬扛迷药,把她办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因为他有练了内功,所以比一般人更抗毒?
江婉顾不了这么多了,举步维艰地走到电视柜前,从包里拿出了手机,打开一看,发现完全没有信号。
这个房间周围有干扰器!?
她回想起之前向欣带着赌场的人出了面,心里一惊,感觉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快行动,先离开再说。
她躺回牛保国身边,一只手以自拍的方式举起手机。
牛保国仍然双眼紧闭,睡得很安详。
江婉亲昵依偎在牛保国怀里,看向手机屏幕,切换出前置摄像头。
在这一瞬间,她惊呆了。
因为手机屏幕中的牛保国,分明睁着双眼,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对江婉来说,这一幕的惊悚程度堪比诈尸。
她浑身一抖,手机都吓掉了,不敢转头往旁边看。
牛保国哪还有中毒的感觉,把被子掀飞,使出一招“乌龙绞柱”的身法,站起来走到床边,拿起红酒漱口。
“噗……贱人,就凭你那两下子,还想对付我?你身上的毒,我早就吐了……咕噜咕噜,噗……”..
江婉大脑一片混乱,充满了问号。
吐了?
他吐哪里了?地上也没有口水啊,总不会吐床上了吧?
还有,如果他早就发现有毒,为什么不立刻揭穿我呢?
他不会要杀了我吧?如果这赌场是那个向欣家里的,她应该不介意帮忙处理一具尸体。
……
牛保国漱完口后,大马金刀地坐在了沙发椅上,声音低沉地说:“不想受苦的话,老实交代。”
江婉把之前说的故事改了一个版本,内容结构差不多。
“……朱总觉得你现在赚钱的渠道主要是靠名气接广告,所以想让我拿到你的把柄,让你塌房……朱家确实对我产生怀疑了,所以逼我来对付你。”
为了活命,江婉把锅暂时甩给了朱远长。
牛保国把玩着她已经解除密码的手机,笑道:“既然他都已经怀疑你了,不如我就让他怀疑的更彻底吧。”
“你想干什么?”
“替你送朱远长几个礼物,把你们矿业集团那个甚么黄总,还有一个甚么主管单位的局长,叫侯东旭,都送去吃牢饭。”牛保国翻着江婉的手机通讯录说道。
这两个人,早在肥肠的资料库里了。
江婉面色一变,这两个人她熟啊,对朱家的生意都很重要,看牛保国那胸有成竹的样子,难道有他们的把柄?
上次她迫不得已供出朱运文的会所后,还可以勉强解释一下,说牛保国是自己在手机聊天记录里翻到的。
可这一次,如果她所属的矿业集团又出事的话,那朱远长会怎么想呢?
这离间计也太歹毒了吧?!
牛保国见她脸色变了,心里非常得意,觉得自己像个狡猾的谋士,有种角色扮演的趣味。
又开口道:
“你没必要担心以后的事,还是先想想怎么保住小命吧。你知道为甚么我现在还不杀你吗?”
江婉害怕地摇头,心中倒是有一个答案,但没说。
她怀疑牛保国是不是打扑克打出感情了,所以才不舍得杀自己。
“给我过来!”牛保国命令道。
江婉拿着一个枕头,犹抱琵琶半遮面,屈辱地走到他面前。
“跪下。”
江婉深吸一口气,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照做了,与牛保国大眼瞪小眼,等着最后一道指令。
不料,牛保国伸手拿起茶几上一副酒店纪念版扑克牌,扔给了她,说道:
“把打扑克出千的方法,统统给我演示一遍,敢藏一招,明早让你从猪江里浮出来!”
……
翌日,下午。
向欣在赌场八楼的一间室等待牛保国。
碧绿的椭圆形赌台上,放着两堆长方形的筹码,各是五千万。
其中一堆筹码前,坐着一个穿白色衬衣的男人,年近四十,绰号“三只手”,又被人称为“千王”。
看上去,他只有两只手,衣袖卷起露出小臂,手上没有任何饰物,显得干干净净。
他从筹码旁边的盘里拿起一块奥利奥饼干,扭开,舔了舔,然后吃掉半块,对向欣笑了笑,露出两个酒窝.
向欣觉得他有点油腻,微微点头后挪开了视线,心想:“牛保国那厮,怎么还没有来,难道在临时抱佛脚,躲房间里和花蛇研究扑克技术?”
就在这时,门被服务员打开了。
牛保国带着邪魅的笑容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步履蹒跚的女人,她面容憔悴,眼圈有些发暗。
这是什么出场方式?
向欣眼神怪异地看着江婉,心说:“好家伙,折腾人家一宿?看来确实研究了一晚上扑克技术,只不过是另一种。”
随即她就乐了,认为牛保国可能还没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是不是真以为自己会叫个荷官陪他玩?
“牛保国大师,我是三只手,非常荣幸能和你一起打牌。”三只手起身和牛保国打了个招呼,看起来没有太多高手风范。
牛保国走到他对面坐下,说道:“来吧,快开始,我还要亲媳妇呢。”说完,看着向欣歪嘴一笑。
“你就嘚瑟吧,小牛子,待会有你哭的时候。”向欣笑着回怼。
接下来,他们商量了一下规则。
还是玩德州扑克,只不过玩家变成他们两个。
每把低注20万,使用2/4加注规则,没有上限。每人五千万筹码,谁的筹码没了就算输。
很快,除了牛保国和三只手坐在赌桌上,其他人观战者都退到了三米开外。
一个性感女荷官来到了赌桌前,拆开一副新牌,在桌上展成完美的弧形,让牛保国和三只手验牌。
新牌都是排好顺序的,牛保国只扫一眼,便看全了54张牌。
见没有异议,荷官准备开始洗牌。
“等一下。”
牛保国突然喊停,说道:
“这女的也是你们赌场的人,万一她发牌的时候出老千怎么办?我觉得应该由我们自己轮流发牌,一人发一次,这样才算公平。”
向欣先是一愣,随后心里狂笑道:“你丫可真有意思,居然要让千王自己来发牌?怕不是嫌输的太慢?”
她憋着笑,假装有些不耐烦地说:“行!就你事多,人与人之间还有一点信任吗?”
牛保国呵呵一笑,指着三只手,对女荷官说道:“把牌拿给他,让他先发吧,免得说我欺负他。”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