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静点,别伤着霜茹了!”
牛保国蹲在沙发后喊话,因为对翟老的持枪技术不放心,所以不想冲出去夺枪,心中暗骂:“这老头脾气有点暴躁啊,动不动就想杀人,这好吗?这不好!”
翟老见牛保国躲起来了,便想冲上去。
“爸!住手啊,我求你了!”翟霜茹用力拽住他的手臂,声音有点歇斯底里。
翟老转头看了看她,突然心头一颤。
他发现女儿满脸惊恐与悲伤,这副表情他以前也见过一次,是在白忠玉东窗事发的时候。
那件事给翟霜茹造成的伤害太大了,从那以后,她就一直郁郁不乐。
虽然罪大恶极的人是白忠玉。
可当时,翟老也像现在一样,选择了以最粗暴的方式进行处理,完全没有照顾到女儿的感受,这无疑加深了对她的伤害。
每次回忆此事,翟老都有些自责。
他突然后悔开枪了,意识到刚才的话也很过头,竟然说自己嫌她丢人,还说肚子里的孩子是孽种,让她去打掉……
那如果她自己很想要这个孩子呢?
这些年她女儿和她也不亲近,她这么孤独,最近好像还真的变开心了一些。
翟老想到这些便熄了火,没了怒气加持,整个人一下苍老了几分。拍拍女儿的肩膀,他放下枪,坐回了旁边的椅子上。
砰得一声,门被撞开了,蛮子和一几个黑衣男人追打进屋内。
蛮子身上多了几处刀伤,已经打红眼了,抓住最先冲进屋内的男人,一个低扫踢得他横在半空,然后像风车一样把他抡甩起来,砸倒了旁边的其他人。
“都住手!”翟老喊道。
蛮子根本不听,把手上抓的人扔向后面冲进来的人,怒吼一声,还要扑上去继续打。
牛保国也站了起来,喊道:“蛮子,停下!”
他这才悻悻停住。
从翟老的角度往门外看,隐隐可见地上倒了一大片,把过道都堵住了。
他上下打量着蛮子,惊奇叫道:“卧槽,这是什么人?吃什么长大的?”
牛保国没搭理他,见翟霜茹被吓哭了,走过去安慰。
翟霜茹出于尴尬,加上对他刚才重情重义的发言有些怨愤,想推开他搂来的胳膊。一触之下,却摸到了硬硬的夹板。
这才注意到,牛保国衣服领口露出了少许白色绷带,伸手拉开一看,只见肩膀上白带异常,透出了红色血迹。
“你伤口都破了!”
“无妨,只是裂开了一点,流血不多。”
“那怎么行,快去医院吧!”
“没事的,我自有分寸。”
翟霜茹小声问道:“你怪我们吗?”
刚才她情绪紧张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担心自己目前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会彻底闹翻结仇。可现在牛保国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好像完全不在意翟老朝他开了枪似的。
牛保国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说道:“我怎么会怪你们呢,都是一家人,闹点小矛盾很正常。”
见他真不在意,翟霜茹心里一暖,同时也犯嘀咕道:“这个人心也太大了吧,都开枪了,还说是小矛盾。”
其实,她不知道,像今天这种量级的“家庭矛盾”,在牛保国的过往经历中确实太小。
前世,他与两个妻妾家里闹出的矛盾那才叫“大”。
其所引发的冲突,有一次可以形容为江湖的“血雨腥风”;另一次直接算是小型战争了,用“尸横遍野”来形容也不为过。
牛保国可不想再经历一次,所以悟出了“家庭要以和为贵”的七字真言。
“老头,茹儿都被你吓哭了,今天点到为止,我先带她回去好生安慰一下,过两天咱们再聊吧。”
翟老道:“放屁,别甩锅给老子,这都是你害的!看着霜茹的面子上,今天我暂时放过你,给你几天时间好好考虑该怎么办,也让她自己想想清楚。在老子不同意之前,你别想见她!”
牛保国皱眉道:“不行,她肚子里有我的孩子,今天必须跟我走,不然我不放心。”
翟老又怒了,冷哼一声道:“你试试看,就凭你们两个人,走得了吗?”
牛保国不屑一笑,准备放狠话。
翟霜茹及时打断他们,把牛保国拉到了一边。
牛保国知道坦白罪行的时候到了,于是决定先发制人,指出女人的错误,进行拉扯。
“茹儿,你知道自己怀孕了也不先告诉我,跑去和你爹告状,这像什么话?”
翟霜茹解释道:“我哪有和他告状,是他前几天突然怀疑我们,叫人盯着我才发现的,然后他很生气,就带我来这里了。”
牛保国心想:“原来她没告状啊,难道她不怪我?”试探性问道:“那你知道孩子是怎么怀上的吗?”
翟霜茹忽然想起医生的话,还以为他怀疑自己出轨了,说道:
“我也不知道,医生说,可能是因为那个东西质量不好,破裂了。我觉得应该是在发布会那天,灵蕴买的太小了。”
她有些忐忑地看着牛保国,关注他的反应。
牛保国面无表情,心里一乐,想道:
“这医生挺会说话啊,还有零孕这小丫头,名字虽然难听,孕气倒是挺好……既然她没发现,那就以后再说吧。孩子,为父可都是为了你着想。”
沉吟片刻,牛保国抓起翟霜茹的手,语重心长道:“茹儿,这是天意。即使如此,那我们就好好生养这个孩子吧。”
翟霜茹见他丝毫不怀疑自己,很是欣慰。不过,对于孩子要不要生下来,她心里很纠结,犹豫道:“我不知道……我想,再考虑一下。”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事怎么这么多?牛保国道:
“这还考虑甚么?茹儿,你不用太过忧虑,还记得上次我让你派人从边境运来的果子吗?那可是好东西,用它来帮你调补,可以让你身体的损伤降到最小!”
“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甚么?”
翟霜茹眼眸低垂,没有回答。
牛保国觉得孩子有点危,皱眉道:
“你想想,这是一条小生命啊,不是猫狗,而是一个人。难道你感觉不到他的心跳吗?他可是你的孩子,你忍心把他从温暖的腹中拖出来,扔进冰冷的垃圾桶里吗?多可怜啊~”
这些都是莫思思的言论,她把决定保留孩子时的内心想法都讲给牛保国听了,牛保国觉得很打动人,于是记了下来。.
翟霜茹听了这些话,果然有所触动,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犹豫之后,开口道:
“我怕照顾不好他。
“我女儿就不喜欢我……那个人一直在找她,所以我把她送去外地了,不让他找到。
“如果那个人知道我有了另一个孩子,肯定会想尽办法来害他的。”
对于这些,翟霜茹想想都感到可怕!
牛保国算是听明白了,说道:“他敢!你放心,我很快就会抓到那个秃子,然后问出他的下落。不管他人在哪里,我都会除掉他,让你安心。”
翟霜茹最终还是没有下定决心。
为了避免翟老与牛保国发生冲突,她劝牛保国自己回去,答应绝对不会瞒着他打掉孩子。
牛保国郁闷地返回了市中心。
因为打定主意要冷落陈小可一阵,所以他没有回酒店,直接去了莫思思的公寓。
正在屋内做清洁的保姆帮他开了门。
莫思思坐在沙发上,背后立着一块装裱书法,写着“武德”二字。
这是一位书法家客户送的,她觉得看起来挺不错,便拿回家了,想着以后可以挂在牛保国的书房或者办公室里。
这几天“打虎救人”的事迹广为流传,牛保国已经成为了英雄。
她看着新闻节目中牛保国拳打老虎的英姿,听着人们绵绵不绝的赞颂,莫名体会到了潘金莲的心情——迫切想让武松把自己也收拾一顿。
“思思,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
听见牛保国的声音,莫思思心中一喜,却故意假装不在意,自顾自在圆滚滚的腹部涂抹润肤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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