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潮起伏之下,牛保国一把将陈小可搂住,对她父母说道:
“没错,这小蹄子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今后锦衣玉食、养尊处优不在话下。虽然彩礼已经给过她了,但如果你们嫌不够,我还可以再加。另外,看着她的面子上,我会医好这老夫人的病。”
在前世,纳妾没太多礼数好讲,都是直接谈条件,给完彩礼直接领回家就行了。所以,他说这番话没有任何不妥,而且还体现出了对陈小可的喜爱。
但是,现在让陈家人一听,就感觉有点侮辱人了。
陈父听话的重点都落在了“彩礼”二字上,对他说的后半句话,只简单理解为,可以帮他们家出医药费……这就是想用钱砸他们。
他瞬间火冒三丈,激动地冲到牛保国面前,怒吼道:“有钱了不起吗?给我滚!再不滚,我打死你!”
陈母连忙在后面拉他。
陈小可也吓得立刻拦在中间,主要是担心老父亲挨揍。
莫思思在旁边都看无语了,回忆当初牛保国跑去自己家提亲,也是如出一辙,实在想不通这么个性的求偶方式是谁教他的。
按照年龄推测,牛保国爷爷那一代,也就是100年前,应该还有地主存在,有纳妾这一说。她认为可能是这家伙不学好,从小被他爷爷给教坏了。
“还想怎么样?”牛保国没有动怒,但有些不满,对陈父说道:“你可知道,曾经有多少人想把女儿嫁入我牛家?我劝你,耗子尾汁。”
陈父一听,彻底忍不住了,握紧拳头就要向牛保国脑袋上锤。
陈小可和陈平安拼命阻拦,把他推到了后面。
“你没脸没皮啊,都40岁了,还想糟蹋我家不满20岁的闺女,咳咳咳~真是坏透了,咳咳……”王燕情绪一激动,忍不住咳了起来。
“谁想女儿进你家?就你这种人,想嫁给你,都是婊子!”陈母气得语无伦次。
莫思思有种无辜躺枪的感觉,实在看不下去,走到牛保国身边拉着他说:“你别说了,人家不欢迎你,我们走吧。”
这时,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推门进了病房。
“怎么了?”领头的主治医生李繁瑞皱起眉头,说道:“这里是医院,吵什么,不要影响病人休息。”
陈父立刻冷静了下来,深吸一口气,道歉说:“对不起,不好意思。”他对李繁瑞很敬重,因为母亲的命现在还得指望他。
陈母也坐到床边,安抚婆婆的激动情绪。
李繁瑞认出了牛保国,明显一愣,但没空说什么,走到旁边的病床前,询问名叫“胡禄”的中年病人情况。
“他还是很痛!打了止痛药也还是痛!”陪床的妻子带着哭腔说道:“他…之前还一直求我,说他受不了了,要我去买瓶农药给他喝!呜呜呜……”说完再也忍不住悲痛,大哭起来。..
房里其他人听了这话,都被刺激得心里发毛,整个房间顿时非常安静,只剩下她的哭声。
“妈”……“妈”,旁边两个兄弟扶着母亲安慰,眼睛也都红了。
只有牛保国内心毫无波澜,感觉到身旁莫思思呼吸有些不畅,便将搂在怀里,轻怕后背安慰。
李繁瑞叹息一声,说道:“我再给他开两瓶药吧。”沉吟片刻,看了眼手里的几张报告文件,对母子三人说道:“你们跟我出来一下。”说完,便带着医生护士们走了出去。
母子三人预感到了什么,心里咯噔一下,擦擦眼泪,迈着沉重脚步跟了出去。
莫思思感觉牛保国强壮的身体很有安全感,但很快意识到场合不对,挣脱了他的怀抱。
可房间又不大,陈小可的爸妈早都看见了,认为她一定是牛保国身边的女秘书之流,气得心里狂骂牛保国一百遍,直呼:“天下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但碍于旁边病人的痛苦,他们也不吭声了,强压住火,想着无论如何都要看住女儿,不让她陷入魔掌。
“爸,我老……我男朋友说他可以治好奶奶的病,快让他给奶奶看一下吧。”陈小可现在就想让牛保国赶快治好奶奶,她可不想奶奶也像旁边的病人那样痛苦。
“你是不是被他骗傻了?他说什么你都信吗?”陈母没好气道,觉得自己女儿像被洗脑了一样。
“他从来没骗过我!你快让他给奶奶看一下!”陈小可急道。
“蠢东西!”陈父直接怒骂。
牛保国懒得跟陈家人多废口舌,就在刚才,他看见旁边那家人的处境后,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好主意。
此时,胡禄痛苦的闭眼蜷缩在床上,身旁已经没有了看护的人。
牛保国直接走上去,抓起他一只手腕把脉。
陈小可的父母都皱起眉头,冷眼看他装神弄鬼。
王燕指责道:“你要干什么啊,你可别乱碰人家,出了事,你负不起责。”
陈小可说道:“奶奶,他是大夫,很厉害的,你一定要让他帮你治病呀。”
“谁是大夫?”牛保国用指目感受着脉象,不满道:“以后不许说我是大夫,不然,叫你屁股开花!”
陈家人一听这轻浮话语,又蚌埠住了,陈母严厉地看着陈小可,低声问道:“你有没有跟他发生关系?”
陈小可俏脸一红,立刻道:“没有,烦死了!”
陈母其实压根就不信,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
突然,王燕发出一声惊呼:“你要干什么啊!你不要乱搞啊!”
只见,牛保国掏出了一套64针豪针盒,飞快取出一根根针,毫无迟疑,沿着胡禄右手臂往上扎入,到肩膀处转向咽喉开始下行,掀开衣服直至腹部横膈膜周围。
这都是手太阴肺经的部分穴道。
胡禄被病痛折磨的不行,对于针刺这点疼,几乎没什么感觉,由着牛保国随便扎。
但旁边其他人见此情况,都吓了一跳。
莫思思见牛保国自作主张,还没经过病人家属同意就动手了,担忧道:“你别自己乱来啊,他本来就病重,万一出了问题是要负责任的!”
“别吵,我自有分寸。”
牛保国下针有浅有深,扎完手太阴后,又取出七根超长的细针,对着胡禄胸口几个地方飞快的刺了进去,深入肺腑。
“哎呀!这怎么行,他会搞死人的,快点拦住他。”王燕惊呼道。
“他发癫了吧?这么乱搞,会出事的!”陈母也叫道。
“我喊人去!”陈父也不敢乱插手,立刻起身跑了出去。
牛保国动作麻利,又用一根三棱针,在胡禄的几个脉络瘀堵处放了血。
而后,拔掉他的呼吸面罩,一手托下巴,一手托后背,强行让他坐了起来,背对自己,开始用指关节在他后背戳按推拿。
很快,陈父带着两个护士推门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