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牛保国上了拳台,朱运文很可能已经知道了他还在中州市里。
前世时,很多敌人杀不了他,就对他家人出手。所以现在,他得防备着点。
这个女儿牛保国虽然不太想认,但还是得管一下。至于那个好大儿牛阳,现在并不在中州,就算在,牛保国也不想鸟他。
“为什么啊?”牛晓很疑惑。
“废什么话。我那地方比这里好多了,也不远。先跟我去住段时间,等我再弄点钱,就给你们买间好点的房子。”牛保国不想吓他们,便没说真实目的。
“给我买房子?”牛晓难以置信。在她心里,父亲的思想比较守旧,家产基本上都是留给哥哥的,曾经有点钱的时候,也只给牛阳买了房。
“对,你住在这贫民窟里,我嫌丢人。快点,跟我走。”牛保国不耐烦道。
牛晓见他语气肯定,又回忆起他开来的911,心中一动,想道:“莫非爸爸真的发财了?如果能帮我付个小户型的首付,那就好了。”
牛晓心中还有疑问,想和牛保国聊聊,但是牛保国极为不耐烦,就催着要走,最后她只能随便拿了一两件衣服,想着先去牛保国说的地方,看看情况。
牛保国带着母女二人回到了五季酒店。这次,他让陈小可开的是双卧室套房。
牛晓一进房门,看见装修豪华的客厅,就忍不住问道:“你住这里多少钱一天?”
“不知道。”牛保国嘭得一声关上了门。
“你不知道?”牛晓疑惑道。
她估计这种档次的酒店,这么大的套房,至少要大几千块一天吧。可牛保国打算在这里住一段时间,那得花多少钱啊,牛晓都替他感到肉疼。
“老爷?”一个慵懒的声音从卧室中传来。
“快梳洗一下,准备去吃饭。”牛保国说。
姥爷?牛晓看着关闭的卧室门,心中满是疑惑:“姥爷不就是外公吗?父亲只有我一个女儿,我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孩子?”
“你刚刚去哪里了?有个警察打电话给我,让我去公安局配合调查,怎么办呀?”陈小可又喊道。
“嗟哉~”牛保国心想:“八成是昨晚警察从道路监控里查到了陈小可的车,但应该没看到我打人,不然的话,应该也是找我才对。”
关于道路监控方面的知识,牛保国是在看守所里了解到的。
在蹲号子的后期,2号监室在他的“治理”下一派祥和。
没有了的暴力与争端,牛保国发现这里面个个都是人才,说话也好听,所以每天练完功后就会和他们聊天,获得了很多犯罪小知识。
有一个长头发、小眼睛的男子,是个盗窃惯犯,对各种场所的公共监控颇有研究。牛保国对他不耻下问,受益匪浅。
像昨晚飙车的那条路,牛保国就发现,那里的交通违法摄像头和公共安全摄像头都很少,很可能昨天事发的地点都没有摄像头拍到,所以警察八成只是发现了陈小可的车在那个路段,加上大巴上的人提到了这辆车,所以才找她的。
“真是阴魂不散,别搭理他们~”牛保国不爽地说道。
“不行吧,警察肯定能找到这里,我身份证都登记了。”卧室的门开了,陈小可穿着一件宽松t恤,光着两条白腿走了出来。
牛晓一见她很面熟,马上就想了起来:“这不就是爸爸在酒吧里勾搭的那个陪酒妹吗?当时莫律师让她作证,说是爸爸的女朋友,怎么到现在还纠缠不清……她还叫爸爸姥爷,这是在搞什么花样?也太变态了吧!!!”
不管法院怎么判,但在牛晓心里,始终认为上次牛保国的牢狱之灾,就是因为去酒吧里碰上了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
不过毕竟她妈妈已经去世,老爸好不容易从悲伤中走出来,寂寞无聊,去玩一……荒唐一下,也无可厚非,至少比她前夫出轨找小三要好得多。所以,牛晓也没有指责牛保国,事情过去,就当忘记了。
但现在,这个无耻女人还缠着牛保国,这就让牛晓不能接受了,心想:“父亲又老又…不好看,这个贱人肯和他在一起,肯定是看他最近又赚钱了,想骗财!”
短短几秒,牛晓的眼神就从惊讶转变成了愤恨。
陈小可本来以为只有牛保国在外面,突然看见还有一个女人和小孩,慌忙双手环抱,护住了两只无拘无束的肥兔,就想回房间换衣服。
“你这小姑娘还要不要脸?连老头的钱都想骗!信不信我报警抓你!”牛晓怒骂道,突然想起她刚才就说警察打电话找她,于是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
陈小可愣愣转身,记起了眼前女人是牛保国的女儿,曾经在莫思思的办公室见过。
当时牛晓就对她没有好脸色,不过陈小可那时候只是利用牛保国开直播赚钱,自以为是合作关系,所以并不心虚,但此时她真的拿了牛保国不少好处,面对责骂,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放肆!”牛保国对牛晓喝道:“她是你姨娘,不得对她无礼!”
姨娘!?刚才她还叫爸爸姥爷,现在又成了自己姨娘,这也太荒唐了吧!牛晓气得对牛保国大叫:“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这女的明摆着是想骗你钱,你看不出来吗?”
牛保国心中早有一丝郁怒。
这段时间,他已察觉到现在的世界在家庭观念上与前世有不小的差别,无论是电影中,还是现实中,好像都在赞扬只娶一妻,且在家里还要与她平起平坐的男人。
这不是笑话吗?
只娶一个,还怎么开枝散叶?与女人平起平坐,这不是入赘的窝囊废吗?
牛保国绝不可能接受!
现在只不过宣布纳了个小妾,做女儿的竟然如此激动,还敢当面指责,牛保国登时怒声咆哮:
“放肆!还敢教训老子,反了!?”
炸雷般的声音,惊得牛晓魂魄一颤。以前的牛保国发脾气时也喜欢大吼大叫,但远远没有现在这种惊人的威势。
玲玲被吓得打了个激灵,呆了片刻,才大哭起来。
见孩子哭了,牛晓也想哭,悲愤拉起玲玲的手,往门口走去。
“站住~”牛保国说道:“我告诉你,现在有人想弄死我,很可能会对你们下手。要是你不听话,被人抓住了,到时候我可不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