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一事,之前夜北便说了,要取一人之命。
今日,两大绝巅葬送在其手中,除了证明夜北强悍的实力之外,也证实了一点。
天山的底蕴,怕不是那么好闯的。
夜擎跟柳长渊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心中的想法。
不过,并未开口说什么。
以夜北的心性,梁子已然结下,说什么也是无用。
直到现在,几人也不清楚,夜北为何突然要与天山为敌。
这件事,夜北谁也没说。
这份血仇,自是不能让盛虎知道,更不会让他独自一人扛下。
空中轰鸣阵阵。
一道身影疾驰而落,洛枫手握北王刀,踏步走来。
周围散落的尸体,让他眉头微蹙了一下。
能清晰的感受到,这些人生前的实力,必然不弱。
这些强者是从哪冒出来的?
夜北一手拿过北王刀,挂于腰间。
“夜北,我跟你一起去。”
柳长渊顿时向前一步,凝声说道。
他自是不想让夜北前往天山,既然劝说不了,那便跟随他一同杀向天山。
一切,皆因柳家而起,就算是死,也绝不能让夜北一个人扛下一切。
“洛枫,带这些人先回北境。”
事已至此,当务之急要先把柳家众人安顿好,对方既然能找到此地,如今皆是被杀,若是再有绝巅趁机前来,后果不言而喻。
绝巅之境,化圣皆不可敌。
话音落下,夜北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
随着夜幕降临,一片山脉之中,寂静无声。
草地上,夜北盘膝而坐,双眸紧闭,似乎陷入了深层的修炼之中。
这里,并非天山。
之所以前来此地,是因为白天的一战,让夜北触摸到了一种说出不的力量。
之前被困在那符文阵盘之中时,便有着一丝朦胧般的感觉,那种感觉,像是被困在一处虚渺的空间之中。
而今日红炎跟那刑承所动用的功法,也是类似空间禁锢之术。
夜北十分冷静,知道天山之上必有强者。
他需要一片安静的地方,无任何人打扰的地方,静下心来,去仔细的参悟。
而这片无人的山脉,便最为合适。
此刻,若是有他人在场的话,定会震惊的发现,夜北身体散发而出的真气,竟是让四周的空间,都为之扭曲。
这些扭曲的空间,像是被真气所导致,又仿佛本身就存在一样,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颇为的诡异。
夜北紧闭双目,自是看不到身体四周的改变,此刻的他隐隐陷入一片混沌的空间之中。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而夜北身体四周那扭曲的空间,也在不断的扩大……
国都城府内。
“师父,都三天了,夜北还未有任何的消息。”
院落中,龙彦殇走到师父农修身旁,凝声开口,语气,难掩焦灼。
夜北离开北境整整三天,去往何处虽然不清楚,但是,不难猜出。
如今守护者尽数被灭,境外诸国视龙国为虎,不敢有任何的窥欲之心,皆是因为有诛神殿镇守边疆。
说白了,以夜北一人之力,便可让龙国百万疆土固若金汤。
师父又为何突然提及天山之事。
以夜北的心性,一旦知道,必然要杀向天山,这是必然之举。
农修负手而立,浑浊双眸望向天际。
“彦殇……”
片刻沉寂,农修缓缓转身。
“你可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一句话。”
龙彦殇闻言,应声回道:“这个世界,远不像看到的这么简单。”
这句话,龙彦殇自是深深的记得。M..
农修点了点头。
“是啊。”
一声叹息,饱含无奈与沧桑。
“可守护者已然被灭。”
龙彦殇不解。
境外诸国偃旗息鼓,如今龙国可以安心发展,还有何惧?
农修没有回答,浑浊双眸陷入了深思。
“我知道师父让夜北去天山,是想让其收服。”
“可自古以来,天山就身披着一层神秘面纱,各代帝王也是想要寻到,欲想成仙成神,踏上长生不老之路,可结果呢?”
这些秘辛之事,外界中人不得知,可龙彦殇身为都主,自是知道。
许多野史古籍外界中人都以为绝迹了,实则,有不少就存放在国库之中。
天山自诩为神,凌驾于众生之上。
野史之中不是没有记载,三千年前,当朝帝王踏上天山,欲想以帝王之势予以压制。
结果,当场命丧天山。
别说芸芸众生,连天子帝王也根本不放在眼中。
要知道,三千年前,那可是古武巅峰时期。
能身为帝王,皆是绝巅之境。
再加上有着国运加身,何人能敌?
巅峰时期的帝王都不可敌,夜北去天山,那无疑是去送死。
夜北若是陨落,诛神殿群龙无首,境外那些蛮夷岂会老老实实的待着?
他实在的想不明白,师父为何非要让夜北去天山。
农修一直沉默不语,脸上难掩一抹纠结之色。
片刻沉寂,凝声说道:
“跟我来。”
三字落下,农修飞身而起。
……
二人踏空而行,一路疾驰,一个小时的路程,落身于一处庙宇门前。
这里,乃是武圣山,国运凝结之地,龙彦殇自不陌生。
“阿弥陀佛。”
正疑惑师父为何带自己前来此地之时,庙宇大门打开,身披红色袈裟的玄容双手合十,迈步而出。
“玄容大师。”
龙彦殇点头回应,虽身为都主,对于眼前之人,也是颇为的恭敬。
原因无二,论资历,玄容大师跟师父农修,堪称平级。
“农修,你带都主前来,看来是准备让其得知此事了。”
玄容面无波澜,淡然开口。
农修脸色凝重,并未回答。
“天意不可违,知道后,反而徒增无奈,何必呢。”
一语落下,玄容摇头叹息。
一时间,无人再开口,一层压抑至极的气氛笼罩在四周。
“玄容,彦殇身为都主,这件事,他理应知道。”
片刻沉寂,农修凝声开口。
龙彦殇眉头紧蹙,到底是什么事,让师父跟玄容大师都这般凝重之色。
“唉,跟我来吧。”
玄容叹息转身,朝着庙宇深处走去。
穿过一间间寮房,玄容止步在一间房门外。
“农修,让彦殇一个人进来便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