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对方神色,白悠容心中一沉,已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片刻沉寂,灵儿轻声开口:“悠容姐,你好不容易逃出去了,不该回来的。”
……
山洞之中,微风拂过,无人知道,这二人说了些什么。
此刻,夜北环顾四周,周围零零星星的灵草,不断地散发着丝丝灵气,对于如今化圣级的他来说,已经没有太多的帮助,但是,对于外界大多数武者的来说,足以让他们垂涎万分。
周围寂静无声,相比那黯淡无光的黑暗森林,到处是凶残的灵兽,处处隐藏着杀机,此处,反而略显安全。
可,也只是表面上的错觉而已。
玄河为界,过了玄河,意味着已达古武沼泽的深处。
周围散落的尸体,一个个心脏被挖,却无任何打斗的痕迹。
很显然,这些人,皆是被瞬间击杀,根本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一阵风突兀般吹过,寒风卷地。
夜北一个闪身。
嘭!
一根漆黑铁链擦肩而过,直插地面。
伴随着一声闷响,地面瞬间龟裂。
“咦?”
远处,一声疑惑之声顿时飘来。
显然是没有料到,这一击,竟然会落空。
哗啦——
一阵响动,铁链猛然间收回。
只见两道身影,悬浮在半空之中。
其中一人足有近三米身高,一身黑袍,五大三粗,手中拎着铁链,最下端,一个铁爪隐隐泛红。
“终于来个像样点的了。”
在其身旁,一个娇小的身躯,手拿一把扇子,犹抱琵琶半遮面般,挡住半张毫无血色的脸,发出一声阴柔至极的声音。
舌头伸出,明显残留着鲜血,在红唇上舔了一圈。
“你们是何人。”
夜北缓缓起身,面无波澜,凝视着二人。
看二人模样,明显是两只未彻底幻化的灵兽。
黑袍身影并未回答,一双兽眸紧盯着那白衣身影,对旁边人说道:“狸妹,这人如何?”
浑厚的声音响彻方圆。
名为狸妹的女子生有一双丹凤眼,此刻微微眯着,手中扇子依旧遮挡着半边脸颊,幽幽开口:
“这小子气息看似微弱,不过能躲过豹哥你刚才的一击,足以证明其不俗的实力。”
“妥了!”
黑袍闻言,面露喜色。
下一刻,转动起手中的铁链,猛然掷出。
呼!
风声呼啸,铁爪化作残影,如掣电般直奔而来,速度明显比刚才快上三倍之多。
眼看已经击中,铁爪却是直接穿胸而过。
嘭!
一声闷响,再次落空。..
眼见如此,半空之中,二人不由得眉头一蹙。
这白衣青年的速度,显然是超乎了二人的意料之外。
“这……”
黑袍自以为这一击,可以轻松击杀这小子,万没想到,对方的速度,竟然快到原地留下一道凝如实质般的残影。
“咱们二人合力,速速杀了他!”
女子阴柔的声音传来,手中的扇子猛然闭合,顿时露出真容。
狐媚的脸庞还算漂亮,只不过半边脸却满是布满了疤痕。
难怪刚才始终遮着半边脸。
“杀他何须你出手,我一人足矣!”
黑袍一声沉喝,难掩不屑语气。
很显然,是想在这狐媚女子面前大显身手。
话音落下,抡起着手中铁链,直接爆冲而下。
“荷!”
一声暴喝,快如鬼魅,手持铁爪,直取眼前之人的心脏。
夜北依旧面无波澜,但难掩怒意。
从刚才此人出手,招招狠辣,皆是杀招。
顷刻间,黑袍已至。
嘭!
金属碰撞,一股无形波澜顿时扩散。
“什么?”
黑袍一声惊呼。
一双兽眸直勾勾盯着眼前,只见自己全力的一击,竟然被这白衣青年如此轻易般的便抵挡。
更令他震恐的是。
这白衣青年手握一刀,此刻,并未出鞘。
近距离下,这对方依旧气息微弱,为何能爆发出如此惊天般的实力?
然而下一刻,一股可怕的杀气笼罩而来。
黑袍眼神瞬间惊恐。
这,是死亡般的气息。
此刻,他深知眼前白衣青年绝不简单,自己不是对手。
瞬间,收回铁爪,欲想闪身逃离。
可,那股令他恐惧至极的杀气已至。
“噗……”
一口鲜血夺喉喷涌,庞大身躯轰然倒地。
“豹哥!!”
半空之中,那女子一声惊呼,万万没没有料到会是这幅结果。
唰——!
手中的扇子猛然展开,俯身冲下,对着夜北隔空一挥。
阴风阵阵,席卷大地。
“我要你死!!”
略显柔弱的身影爆冲而来,却是发出如此狠毒之言。
夜北负手而立,纹丝未动。
自己不过刚入此地,跟对方根本毫无恩怨。
这二人却是出手即杀招。
很显然,周围这些人,多半是死在这二人手中。
眼看对方不为所动,那女子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抹胜利的笑容。
狂风呼啸,女子手中的扇子猛然闭合,对着夜北的咽喉,猛然刺入,如此狠辣的攻击,显然是想一击必杀。
爆冲而来的身躯眨眼便至,却是突兀般的停留在半空之中。
夜北一手举起北王刀,依旧未曾出鞘,直接阻挡住对方的这一击。
“你、你竟然没有中招?”
女子那一双丹凤眼瞪得滚圆,万分的惊诧。
自己的狐媚之术,可是从未失手过。
夜北微微一笑,刀鞘之上,一股真气逐渐凝聚。
嗖——!
伴随着一声破竹之声,女子手中的扇子直接被震碎。
北王刀缓缓落下。
紧接着一声闷响,身躯摔落在地。
……
远处山峰之中,两道身影疾驰而来。
这边的打斗声,显然是惊动到了她们。
看到那一袭白衣迎风舞动,白悠容暗自松了一口气。
而身旁那道身影,却是目露惊恐之色,瞬间从腰间抽出了一把短剑。
“别怕,此人是我的朋友。”
白悠容轻言开口,对着身旁的灵儿解释道,可语气明显低沉,脸色也是难掩苍白,尤其是那一双红红的眼睛,明显是哭过,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我说呢,悠容姐怎么会孤身一人来这,原来是有帮手,还是个小帅哥。”
灵儿望着夜北,狡黠一笑。
“你好,我叫灵儿,帅哥怎么称呼呀?”
话音落下,伸出洁白小手。
“你朋友?”
夜北望向白悠容,出言问道。
这白悠容之前待在这里,结识一些朋友,本是正常。
白悠容轻轻点了点头,红肿双眼略显空洞。
夜北深邃目光扫了一眼,没说什么。
很显然,她刚才在这山峰之中短暂停留,必然是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