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惊不已,不用问也知道,那深坑之中,必然是那云星渊。
圣境级之人,在北王手中,连一招都抵挡不住。
在场武者,要说最为震惊的,便是娄元青。
此刻,两鬓冷汗直流,双眸之中满是惊恐之色,刚才那云星渊不惜燃烧丹田来提升战力,可结果呢……
一袭白衣缓缓而落,依旧站立在鸿沟边界,手中北王刀散发着赤红火焰,震慑人心。
“我,臣服。”
几字落下,娄元青万般的不甘心,这个老贼心中清楚,此刻再不臣服,下场便是跟那云星渊一样。
然而夜北却是缓缓举起手中北王刀,娄元青瞬间感受到一股滔天般的杀意,惊恐道:“北王,你刚才亲口所说,臣服者可活,如今,我都已经臣服!”
“太迟了。”
三字落下,刀光划过。
娄元青惊怒间,猛然释放出真气屏障,然而并无卵用,霸刀之下,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
嘭!
一声崩裂之声瞬间传来,刀锋瞬间贯穿了他的心脏。
此刻臣服,不过是为了活命罢了。
诛神殿,不需要这种贪生怕死之徒。
不过圣境级的实力,将其炼制出傀儡,还是可以的。
余下武者眼见如此,皆是目露惊惧之色,纷纷后退,想要逃离。
“大哥,这些人交给我来。”
身后,传来一声沉喝,楚天河紧握战刀瞬间冲了过来。
夜北没有阻止,收刀入鞘。
这些人大多是战神级实力,其中只有几个达到封王初期,楚天河自是可以轻松应对。
“我大哥极少跟人机会,今日好不容易给了你们机会。”
“可你们,不中用啊。”
楚天河一副惋惜神色。
“各位死之前,听个曲吧。”
说着,左手抽出唢呐,右手持刀,冲进人群。
凄惨的声音伴随着哀嚎之声,响彻山野。
……
道观门前,那些道姑皆是纷纷侧目,她们何曾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
夜北迈步而来,那些宗门内的武者纷纷后退,就连司徒亦,眼中都隐隐有所担忧。
“有无在逃人员。”
夜北扫视着这些武者,淡然问道。
“有两个,已经当场格杀。”
暗影拱手回道。
夜北闻言,点了点头。
“北王准备怎么安置我们这些人。”
司徒亦在这些人中最具权威,微微躬身,开口问道。
说实话,此刻他虽然活着,可心中依旧没底。
北王狠辣的名号,早已远播内外。
生死只在北王一念之间。
夜北深邃目光凝视着司徒亦,缓缓开口:“我想要你宗门内的功法。”
司徒亦闻言,顿时面露难色。
“我天青宗独门功法便是奇门三刀,北王若是想要,我并非不能给,只是……”
“只是如今在酒店之中,由我跟云星渊以及娄元青三人合力设下的一道屏障。”
“若想打开,唯有我们三人共同施力,眼下他们二人……”
司徒亦这才想起,眼下还有这个棘手的问题。
之前便说了,为了即将开启的古武沼泽,他天青宗拿出了奇门三刀,以及云星渊的波若功,还有娄元青的神炎玄铁。
如今这三物皆在酒店之中,被真气屏障所封印在一个房间之中。
夜北面如止水,并未说什么,环视着众人。
这些人,皆是来自宗门,世家,跟隐修。
“不止是你天青宗的奇门三刀,而是,在场之人,所有人所修功法。”
夜北冷冷一语落下,众人皆惊。
他们万没想到,北王所要,竟然是他们全部的功法。
身为武者,所学功法乃是立足根本,除了自家之人,绝对不会外传,这是必然的。
一时间,众人沉默不语。
夜北负手而立,静静等待着。
武者皆自私,功法更是密不外传,这一点,夜北岂能不知。
只不过今日,必须要逼这些人交出来。
不是夜北垂涎这些功法,诛神殿内所存有的功法本就不少,自不会看上这些。
这些人如果连功法都不愿意交出来,如何称得上臣服。
夜北又岂会轻易相信他们。
索要的并非是功法,而是这些人的,投名状!
更要让这些人知道,在这片土地之上,他们除了忠于自己世家,宗门,还有泱泱华夏!
趁此机会,夜北必要解决掉这些内患。
山风拂过,略显寂静,唯有夜北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势,镇压着众人。
片刻沉寂,一名世家家主率先开口:“严家如今已经衰落,空守着功法又有何用,北王若是想要,我严家便交,若是能让严家功法发扬光大,也算是一份功劳。”
随即,纷纷有武者开口,愿意交出所学功法。
既已选择臣服,人都是北王的人,何况一部功法。
然而,众人之中,偏偏有人不愿意交,不是旁人,正是在酒店有过一面之缘的南余凌家之家主,凌宏免。
之所以选择臣服,岂是真心,无非是怕死罢了。
现在让他们交出凌家的功法,他无法接受。
要知道,他凌家能成为世家,本就不易。
何为世家?
乃是门第高贵,世世代代相沿的大姓氏大家族。..
他凌家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家族,全靠先祖偶然间得到这本封王级的功法才晋升至此。
一旦交出了功法,他们凌家还有何依仗?
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刚才两名被杀之人,其中一人,乃是他凌家中人,这让他心中满是怨恨,连臣服都是假意,何谈交出功法。
夜北目光从凌宏免身上一扫而过,并未说什么。
空中轰鸣阵阵,由远及近,一架黑鹰战机逐渐出现在众人的视野,缓缓降落在不远处。
舱门打开,洛枫踏步而出,径直走到夜北身旁,手中拿着一株类似人参一样的灵草,不过通体血红,难掩浓郁灵气。
夜北一手拿起,转身递给了言尘。
“言尘师太,以真气将其炼化,涂抹在她的伤口处即可。”
“北王大人,这……”
言尘双手接过,不知该说些什么,千年血参的珍贵性,她自是知道。
“无需客气,我本就欠你一份情。”夜北轻声开口。
言尘嘴唇微微一动,却没再说什么。
帮助北王,她可是从未想过让对方欠自己一份人情,若非要说欠的话,此刻也早已还清。
望着言尘走进道观的背影,南宫燕难掩心疼之色。
若是给大哥所用,他自是不会心疼半分。
这千年血参,仅此一株,大哥竟然就这么随手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