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南宫燕在这,一眼便看出,这二人定是受到了五行夺魂符的袭击,变成了真正的傀儡,毕竟他自己刚才可是深刻的体会到,夺魂符的厉害之处,那一缕极其不易被察觉到的真气,一般武者绝抵挡不住。
傀儡二字对于年龄稍大一些的武者不算陌生,传言古时西部荒凉地区的一个宗族便会炼制,所用的功法乃是秘传,外界之人无从知晓,只知道一旦有武者被练成傀儡,便如行尸走肉,全身上下无任何痛感,更无任何感情,实力比之前足足大上数倍,只听命与炼制者,永不会背叛。
随着那个神秘宗门的消失,这些也变成了传言罢了,对于如今年轻一辈的武者来说,根本就没听说过。
吕中原便就是其一,此时脸色铁青,看到二人如中了邪一般,不停的对大哥发动攻击,招招皆是杀手,彻底暴怒,右手本能的摸向腰间战刀,却未抽出。
毕竟二人乃是巡司处之人,战刀不可刀指同袍,这是铭记于心的铁律之一。
一个爆冲,右拳夹杂着凌厉的真气,准备一击之下将二人制服。
还未近身,却被夜北直接阻拦。
“别伤他们。”
夜北一个闪身,躲避掉挥来的一刀,二指鬼魅般的速度刺向黄镇左胸上的一处穴位上。
顿时,黄镇如定身般站立不动,手中紧握战刀,还保持着进攻的姿势。
紧接着同样的一击,魏森也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大哥,这二人是怎么了?”吕中原望着面前的二人,一脸的不解。
无论受到何等的蛊惑,也不万不能向大哥动手啊。
自诛神殿成立以来,没有一个将士反水来攻击自己人,何况还是大哥。
除了自身的信仰之外,弑主可是必诛三族的大罪。
夜北缓步来到二人面前,看到二人面无任何表情,双眸皆是漆黑一片。
二指轻点魏森的眉心处,一缕真气缓缓释放。
夜北闭上眼,控制着这缕真气的走向,刚靠近大脑位置,便被阻拦。
此时魏森的整个大脑内部被一层紫色的真气屏障所包裹,里面有着同样颜色的一缕缕细微的真气在不停的转动。
夜北缓缓发力,控制着真气准备突破那层屏障。
一点一点的增加力度,足足数秒,才突破紫色的真气屏障,这毕竟是大脑,若是力度控制的不好,很有可能直接将魏森击伤。
屏障碎裂,原本游动的那一缕缕紫色的真气瞬间凝聚一起,变成了一颗小球,准备将突然闯入的那缕真气吞噬。
可刚触碰到夜北的那缕真气,紫色小球便感受到了危险,如有灵性般瞬间逃离,在魏森的体内疯狂的逃窜。
夜北暗自一笑,控制着真气顷刻之间便追赶上,直接将其包裹住。
紫色小球变成各种形状拼命的挣扎,想突破束缚,可根本无济于事。
直到紫色小球被真气完全消灭,夜北二指缓缓抽离。
侧步走到黄镇面前,用同样的方法将他大脑中的紫色真气消灭。
数秒之后,二人原本漆黑的瞳孔逐渐恢复正常。
“殿主……”
魏森率先恢复了理智,单膝猛然跪地,一脸的懊悔,残存的一些记忆片段让他依稀记得,刚才他对殿主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他身为巡司处的处长,岂能不知这厉害关系,这可是犯了诛三族的大罪。
只是他想破头也不明白,自己刚才简直如中了邪一般,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黄镇愣在原地,一头的雾水,他比魏森的修为低了一级,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恢复理智,便看到吕安国使竟然出现在眼前,急忙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安国使大人。”
而对身旁的夜北,却是没有行礼,因为他根本就不认识。
眼看二人恢复了正常,夜北转身离去。
“让他们二人带人封了这五行宗。”
一语飘来,夜北已经走出了门外。
被巡司处查封,就意味着,这五行宗三字,以后彻底从众人视野消失,从今以后,在不会有五行宗这个宗门。
吕中原一脸阴沉的看了二人一眼,没有说话,转身跟在大哥身后,很明显,他还在为刚才二人的行为而恼怒。
“是,属下领命!”魏森低头一声沉喝。
等二人走远,黄镇杵了杵身旁的魏森,悄声问道:“魏处长,刚才那年轻人是谁?怎么竟然对吕安国使发号施令?”
魏森缓缓起身,望向门外却是久久不语,一丝苦笑,无奈至极,今天,怕是他最后一天在巡司处工作了。
宗门外,吕中原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哥,刚才魏森他们二人是怎么了?”
在他的认知里,只有胜负和生死之分,怎么会出现这种疯癫般的情况?而且是二人同时疯癫?
夜北脚步未停,淡然一语,道:“世上功法千千万,你不知道的自然有很多,若想知道他们二人的缘由,回头你去问南宫燕。”
一语落下,吕中原顿时一愣,不明白大哥的意思,这自己都不清楚,南宫燕那小子又怎会知道。
“咦,南宫燕那家伙呢?”
吕中原四下张望,这才想到,从刚才那小子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一直不见踪影。
而大哥似乎知道似的,直接坐进了战机,似乎压根就没准备等他。
“大哥,不等他了?”吕中原跳进驾驶舱,回头问道。
“不用等他,另外,通知魏森他们,这些死去的成员评级烈士,照顾好他们的家人。”
“是,中原明白。”
吕中原发动了引擎,黑鹰战机缓缓升空。
这件事,就算大哥不说,他也知道该怎么做,无论殿中将士还是巡司处成员,但凡重伤复员或死亡者,皆是英烈,除了一千万的抚恤金外,全家此生皆是由各地巡司处照顾,子女直接保送军校。
夜北跟吕中原返回京海,而此时的南宫燕依然还在五行宗内。
按照那万慕容说的地址,南宫燕来到了地下的一处密室。
沉重的石门缓缓推开,一个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的石洞映入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