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皇左延身后年轻女孩伊萱上前一步,呵斥:“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提我师父的名号?”
她的师父可是站在华夏之巅的国医,就算是全国首富想要找师父看病都要跪拜,而且还要看师父有没有时间,心情好不好,往往一跪就是两三天,而且还不一定能看成。
你居然大言不惭,说居然认识我师父?也不怕风大闪着自己的舌头。
话音刚落,伊萱就感觉到一股无形威压,瞬间让她喘不过气,恐惧随之布满全身。
“噗……”
伊萱忍不住喷了一口血,皇左延急忙一掌真气拍向她体内,这才觉得好受许多,看向对方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她没想到对方年纪轻轻,居然是一名武者。
她虽然是国医的徒弟,却无缘踏进武者之门,若不是凭借着辨识百草的本事,也不会被皇崇锦看中。
威压渐渐消失,伊萱脚下一软,若不是身旁师哥扶着,已然瘫倒在地。
“原来是一名武者,我刚才倒是小瞧你了。”皇左延一声冷笑。
从刚才对方释放的威压便可看出,对方仅仅是一名武者而已,身为中级武尊的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若是对方敢打这药物的想法,必让对方横死当场。
若不是对方刚才一眼看出此药物的功效,他早已出手。
皇左延岂知,夜北刚才释放的威压,仅仅是针对他的师妹而已,一个普通人,战王级的威压一出,屋内岂能有人存活?
徐栾呆若木鸡,看对方年纪,还以为是学校里的学生,岂知竟会是一名武者。
紧接着嘴巴紧闭,老老实实的站在那不再言语。
武者可不是他这种普通人能得罪的。
夜北不理会众人,看着手中的试剂,说道:“眼下解毒不是良策,能抑制病毒才是根本。”
能解毒确实有效,可解毒之后并不代表免疫,依然会被传染,然后再解毒再被传染……
如此往返循环,治标不治本,实属下下策。
皇左延岂能不知,可阿诺拉病毒从古至今从未出现过,根本无从查起,眼下能研制出解毒良药已是实属不易,还想从根源上抑制,简直痴人说梦。
就连他的父亲都不可能做到,可以说普天之人无人能做到。
退一万步讲,就算能做到,他也不会去做,这无形就是断了自己的财路,往返中毒反复解毒,这才能赚的钵满盆盈。
“小子,若是我父亲或者其余两位国医说这话,我不反对,可你连能解毒的本事都没有,竟然口出狂言。”皇左延一声冷笑。
一个小小武者,居然敢质问自己的能力,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夜北没有理会,右手一伸,九根银针无风自动,浮于掌心。
一根根银针整齐排列,皆是真气包裹,闪烁着寒芒。
皇左延瞬间倒吸一口凉气,真气驭针,那可是国医才可以使出。
对于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自己的父亲苦修多年才达到国医的境界,而眼前之人如此年轻,便是国医,这让他一阵惊悚。
而身后伊萱早已惊呆,据她所知,全国只有三位国医,除了自己的师父,另外两位她也都见过。
师父才华横溢,花甲之年便到达国医,而另外两位已是耄耋之年。
师哥也是才华超众,是最有望成为华夏第四位国医的人选。
万没想到这华夏之内早已不止三位国医,而且是如此的年轻。
瞬间,她觉得自己的师哥也不是那么的优秀。
“咻!”
夜北二指一挥,一声破空之声,九根银针齐刷刷的钉在墙面之上。
皇左延盯着墙面,觉得九根银针落下的位置虽然看似凌乱,却大有门道,绝不是随意而为。
盯着墙面冥思一下,双目逐渐惊恐,只觉得双腿一软,双膝猛然跪下。
墙面之中的九根银针对应的就是人体经络,而且极有可能是失传已久的九幽玄针!
九幽玄针乃是他皇家祖先皇甫谧所创,医死人肉白骨,威力逆天。
可惜到他父亲这辈修炼之法已经残缺,父亲苦研一生也没研究出来,没想到眼前此人不但是国医,而且会祖先已经失传的九幽玄针术。
这不得不让他万分震惊。
他双膝跪地,收起狂傲的资本,对方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恐怕就连父亲都望尘莫及。
“小人皇左延,有眼不识泰山,望国医大人恕罪。”皇左延说着,一个响头磕在地上。
众人足足愣了几秒,这才如梦初醒,一个个急忙跪下。
徐栾浑身颤抖,他自是知道,国医二字意味着什么,又是怎样恐怖的实力。
夜北右手轻挥,示意众人起来,说道:“我此次前来,便是研制抑制病毒之法。”
夜北第一时间便想研制抑制病毒的良药,之所以选择来这里,那是因为抑制病毒之药所需大量种类繁多的草药,而且其中不乏有百年千年的灵草,如此庞大的量,只有皇崇锦这个医痴才可能有。
“是是,国医大人出手,必能研制出抑制解药。”皇左延拱手应道。
国医出手,岂是他一个中级武尊能相提并论。
偌大的科研室内,夜北只留下皇左延跟伊萱二人,其余人根本帮不上任何忙。
一株株草药在金色的火焰下逐渐淬炼。
皇左延看的胆战心惊,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这金色火焰代表着什么。
身为国医,必定要先达到战神的级别。
而金色真气便是战神的标识。
可眼前的火焰比起自己的父亲,却是深上太多太多,而且更加的纯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不觉天已渐黑,一束草药淬炼完成,夜北收手,准备离去。
本身身体余毒未消,丹田之内真气储存本就不多,这大批量的炼制,体内真气已经枯竭,等明日修炼储存真气后再来炼制。
夜北刚想离去,皇左延‘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双手合十,道:“敢问大人名讳?”
父亲皇崇锦的医术若称第二,普天之下没人敢称第一。
短短数小时的炼制,皇左延可以清楚的断定,对方的医术远在父亲之上,如此恐怖之人,这么多年,他竟然从未听父亲提过。
“夜北。”
二字说出,夜北拂袖,转身离去。
望着消失的背影,皇左延眼神充满敬畏,跪在地上久久未起,只是这个名字他当真是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