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顾小姐，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再喜欢我们店里的衣服也没用，买不起，最好赶紧走，免得自己心里难受。”看顾沫离又折返回来，曹莹莹一脸嗤笑。
顾沫离深吸一口气，指着店里其中一件裙子，说道：“这件，给我包起来。”说完，掏出银行卡递了过去。
如此简单的动作，却用了她最大的勇气，如果夜北给她的这张银行卡里有钱，那她还能找回一丝尊严，如果没有，那她将会迎来更多的嘲笑。
曹莹莹接过银行卡，前后翻看了一下，嘲笑道：“顾小姐，你这是穷疯了吗？我当销售这么多年，什么样的银行卡没见过，这张银行卡，你是在哪个零食里吃出来的活动卡片？”
在她看来，这顾沫离被逐出家门后一定是受刺激疯了，拿这么一张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卡片就来买东西。
行，既然你这么不怕丢人，那我今天就让你丢人丢到底。
曹莹莹接过卡片，在POS机上刷过。
令她意外的事，POS机上没有出现正常的显示，而是出现“权限不足”四个字。
这让曹莹莹有些懵，就算不是银行卡，那也该显示无效才对，这权限不足是什么意思？
曹莹莹有些不死心，火急火燎的拿着卡片朝不远处的总台走去，那里是全商场最大的服务中心。
既然你顾沫离非要自找难堪，那我今天就成全你。M..
刚走几步，迎头撞上一人，抬头一看，是商场的冯华斌经理。
“啊，对不起冯经理。”曹莹莹急忙不停的弯腰道歉，这冯华斌虽不是自己的老板，可人家是负责整个商场的经理，权利远比自己的老板还要大，这要是得罪了他，自己的老板都会跟着受连累。
“小曹，你一向稳重，怎么今天这般的毛躁！”冯华斌一脸的怒气。
这曹莹莹在商场工作已经多年，他是知道的。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这边POS机有点问题，想拿着卡去总台那去刷一下，对不起冯经理。”曹莹莹不停的道歉，解释道，生怕对方怪罪。
“总台离你店这么近，你着什么急！”冯华斌说着，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曹莹莹手中的卡。
就这一眼，差点给他送走。
“曹莹莹！你这卡是哪来的！”冯华斌不知是惊吓还是震惊，双眼瞪的滚圆，紧盯着那张卡片，声音已然颤抖。
“啊？”
曹莹莹被对方的举动给吓懵了，唯唯诺诺的回道：“是，是我店里的一名顾客给的。”
“快！快带我去！”冯华斌不由分说，一把拉着曹莹莹，朝店里走去。
曹莹莹被冯华斌一路拖拽着，感觉整条手臂都有些麻木了。
她不明白，这冯经理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
“小姐您好，请问，这张卡是您的吗？”冯华斌双手颤抖着，眼神充满剧烈的渴望。
别人不认识这张银行卡，他身为这SKN商场的经理，自是认得。
瑞市摩根亨通为一人单独制造的黑金龙卡。
这是他去年在总部培训学习时，授课教授重点介绍过。
此卡不设透支额度，不设还款日期，仅凭这一点，此卡就有着无上至高的权利。
更重要的是，拥有此卡着，便是摩根亨通集团的超级贵宾，在旗下所有产业消费全部免单。
当时介绍时，冯华斌还还不以为然，能来这接受培训的，皆是国内最为知名的商场精英，一个个都觉得这教授是老糊涂了，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尊贵的银行卡。
如此大的权利，那拥有此卡的人，该是什么样的恐怖人物。
可此时此刻，黑金龙卡就真真实实的在自己手上。
“怎么了？这卡里的钱不够吗？”顾沫离一脸担忧，要是钱不够，那接下来迎来的将会是更多的羞辱。
“不不不……您这张卡里的钱，太，太够了。”
冯华斌吓得冷汗都出来了，这张卡里哪是钱不够，而是，这卡里根本就没有钱。
不设透支额度，不设还款日期，卡里还需要有钱吗？
“小姐，我是这个商场的经理，我叫冯华斌，您叫我小冯就可以了，有什么需要，您跟我说就好。”冯华斌说着，九十度的弯腰行礼。
曹莹莹和另外一名女销售直接愣住了，这冯经理何时何地这般对待过一个客人？
就算是大家族里的少爷千金，冯经理也从未这般过啊。
“冯，冯经理，您今天是怎么了啊？她就是我店里的一名普通顾客啊？哦不对，连普通顾客都算不上，她被家族遗弃，现在穷的连一件衣服都买不起，您何必对这样的一个人这般客气。”曹莹莹一头雾水，实在是想不明白。
“你说什么！”冯华斌瞥了曹莹莹一眼，满脸怒气。
“我说她就是一个没人要的东西，别说我店里的衣服，整个商场里随便一件东西，她都买不起。”曹莹莹还以为冯华斌得知对方真正的身份而生气，一脸傲慢的解释道。
“啪！”
一声脆响，曹莹莹捂着脸，一脸震惊。
“冯……冯经理？”曹莹莹瞬间懵了。
她在这个商场里工作快十年了，这十年里，冯华斌只在开会的时候对工作人员有过批评，除此之外根本没有当着顾客面指责过谁，更不会像现在这样，直接动手打人。
冯华斌恼怒至极，他根本不在意这张银行卡到底是不是眼前这位小姐的，更不在意她现在是什么身份。
谁拿这张卡消费，那么谁就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
这么重要的一张银行卡，谁都不可能随意送人，那就是说，谁拿着这张银行卡，就算不是此卡真正拥有者，也至少是他的至亲之人。
这都是他冯华斌远远不敢得罪的。
“曹莹莹，你被解雇了！”冯华斌冷冷的说道。
得罪了如此重要的人物，若是怪罪下来，别说她这个店面，就是整个商场都可轻易关闭。
“不止你被解雇，你老板用人不淑，代理的品牌全部下架，店面关闭！”
“什么！？冯经理！？”
曹莹莹一个踉跄险些晕倒，她做梦都不会想到，处罚会如此的严厉。
自己老板店铺关闭，损失至少上亿。
自己从SKN被解雇，那就意味着，这一行，她永远都无法再踏入，没有任何商场会接收她。
这，这顾沫离到底是什么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