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
安秀听内侍来报:“陛下, 金圣娘娘求见。”话未说完,就见朱紫国国王急急闯入。
安秀眉毛微挑,低声对正在一旁给她磨墨的玉圣宫道:“你先回去, 朕过些时候再来看你。”
朱紫国国王这才注意到房内还有玉圣宫, 顿时心情更是不爽:“你不在宫里好好待着,跟她混在一处干吗?”他的表妹,跟这个心机叵测的女人待在一起,也不怕吃了亏!
玉圣宫的心情比他更不爽:“金圣娘娘,陛下召臣妾伴驾,臣妾怎能不从?倒是您,没有传召, 也没等通传,就这么莽撞地闯进来,您的宫规礼数在哪里?”先前罚跪、堵嘴还被戒尺打的账到现在还没算呢, 她看到他就来气。
当然,玉圣宫不知道的是, 罚跪堵嘴还用戒尺打她的不是眼前的“金圣宫”——朱紫国国王,而正是她刚刚红袖添香、百般撒娇讨好的安秀。要是她知晓她曲意逢迎的对象却是她恨之入骨的那个人, 只怕得气得昏过去。
安秀拍了拍玉圣宫的手, 柔声道:“表妹,听话, 先回你自己的宫室去。”
玉圣宫娇滴滴地道:“不要嘛,表哥, 我不想跟表哥分开。”
安秀笑着捏了一下她的脸, 语气及时亲昵:“那就去西侧间等着朕。朕答应你, 过会儿朕就来找你。”
玉圣宫朝安秀抛了个娇柔至极的媚眼:“那表哥要快点哦。”站起身来, 踩着如弱柳扶风的步子就去了西侧间。
朱紫国国王那个气啊, 安秀何其可恶,竟然顶着他的模样和身份调戏他的后妃!就算她不能跟后妃们这样那样,但就是这般的言语挑逗和动作调戏,也是他极不能忍的!
他很有一种自己被绿了的感觉!
“金圣宫,你擅闯勤政殿,所谓何事?”安秀沉声开了口。
朱紫国国王冷笑道:“金圣宫?呵,你还装上瘾了?忘了你真正的身份了?”
安秀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危险:“我看你才是装病装上瘾了!朕早告诉过你,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朕的底线,休怪朕不念旧情,依着宫规责罚于你!”
朱紫国国王才不怕,他自以为已经抓住了安秀的把柄,压低了声音威胁道:“金圣宫,你以为你装得像,能瞒得过朝臣,就万事大吉了吗?假的终究是假的,你装得再像也没有用,很快朕的后妃们就会发现你的问题!”
安秀挑了挑眉毛:“哦?朕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朱紫国国王轻笑道:“因为——你不是男人!都七日了,根据《起居注》记载,你都不曾临幸后宫任何后妃。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安秀好笑地看向他:“朕不是男人?嗯?你要不要试试?”一把把他压在了榻上,大手轻轻地拂上了他如今明艳如花的脸庞。
朱紫国国王一把拍开她的手:“试什么试?你又不行!”
安秀松开他,整了整因为刚才的动作略有些褶皱的衣袍:“你不愿意就罢了。看来你这‘病’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好的了,养病期间无法侍奉朕。如此,朕也不必小心翼翼地顾忌你的想法,而冷落了其他后妃。”
朱紫国国王疑惑地看向她:“你说什么?”
安秀微微一笑:“朕说,既然你不愿意侍奉朕,那朕就去寻其他后妃。金圣宫,朕不是非你不可,希望你能拎清楚!朕不是那赛太岁,不会跟他那样把你当成神明供奉,什么都顺着你!”
朱紫国国王怒道:“你敢!”但随即又冷笑:“你不能!就是你敢,你也不能!”她做不到的,她只是在虚张声势罢了!
“不过如果你愿意配合朕,在各归各位之前,朕愿意跟你作这一段时间的戏,不会让人发现你的异样。”朱紫国国王说道。
安秀只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径自去了不远处的西侧间。
朱紫国国王等着,茶水续了又续,也不见她回来。
终于按捺不住的他,也走出了正殿,想了想,随口编了个由头把守门的内侍和宫女打发了走。然后他走到了西侧间的隔壁茶室,稍稍关上了门,倾耳听着一墙之隔的动静。
他记得之前安秀让玉圣
宫在西侧间等着,也不知此刻她们在做啥?
只是他耳朵一凑近墙面,听到的动静就几乎让他晕过去!
只听玉圣宫娇娇怯怯地欲拒还迎:“表哥……您不要这样嘛,在西侧间侍奉您,这实在是不合规矩。”
朱紫国国王:“……”这个混蛋,不等晚上,白日就要开始这样那样了吗?成何体统!
但是很快他就把自己的怒气强压了下去。且再看看,她不行的!
可是接下来的声音让他再次差点晕了过去!
玉圣宫娇羞的笑声,配着安秀装模作样的情话,很快西侧间气氛就变了样,变得春意盎然起来。
再接着,朱紫国国王就听到了玉圣宫熟悉的娇吟声,时不时地还带着些轻微的哭腔:“表哥,您太坏了,不要这样啦……”
朱紫国国王:“……”他木了,他真的木了!
他的金圣宫,用着他的身子,在隔壁跟他的玉圣宫这样那样,做羞羞的事情!
为什么他有一种诡异的感觉,三个人当中,好像他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是这个世界发展得太快,还是安秀在赛太岁那里见了奇怪的世面,女人和女人也可以……吗?
不,现在安秀的身体,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啊!只要她能豁得出去,克服心理障碍,依着他那具身子的男人生理本能,有啥是做不到的?
朱紫国国王这样想着,傻了。他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个!
那他呢?现在他的身体是货真价实的女人,他能豁得出去吗?他想起了之前安秀说的“朕不是男人?你要不要试试”,顿时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了一样,疯狂地拒绝。
不允许,朕绝对不允许!
不知道过了多久,隔壁的动静渐渐地停了下来了,朱紫国国王听到安秀唤了水。再过了一会儿,他又从门缝看到她一脸餍足地走了出来,一看就是很满意方才玉圣宫的侍奉的样子。
朱紫国国王觉得自己的拳头硬了。
安秀压低了声音吩咐玉圣宫的大宫女:“你家娘娘累着了,别吵了她休息,等她睡足了再伺候她起身。”
想了想,又笑着补充了一句:“让你家娘娘别急着回自己宫室,晚间继续留在勤政殿陪朕。”
大宫女一脸惊喜地应下:“奴婢替娘娘谢过陛下恩宠……”
只是话音未落,就见茶室门打开,传来了朱紫国国王气急败坏的尖利声音:“你无耻!你怎么能这么无耻,这么荒淫!”
大宫女吓了一跳,连忙跪下:“金……金圣娘娘,您怎么在这?”
安秀咳了一声,压低了声音,似乎是怕房内的玉圣宫听到似的:“金圣宫,有什么话朕来日再跟你好好说,你先回去,别吵了玉圣宫休息。”
朱紫国国王今日受的刺激实在太大,偏要跟她对着干:“不回去,我偏要吵她!你这个混蛋,你竟敢这么做,你……你对得起我的……”身体吗?
后面三个字在他看到西侧间门打开,漂亮的杏眸里全是迷蒙雾气的玉圣宫时咽了回去。
这个时刻的玉圣宫好美,非常美,简直可以用“媚骨天成”这四个字来形容。
只见她的脸颊带着粉色的潮红,眼角尚挂着残存的泪痕,眉梢眼眸带上了欢愉过后的媚态,嫣红的双唇娇艳欲滴,如一朵被春浇灌过的桃花,别说是男人了,就是女人见了都要震撼、都要心颤。
可是,朱紫国国王只迷恋了一瞬,想到玉圣宫现在这副样子是谁的杰作,就顿时连带着也恨上了眼前的女人,咬牙切齿道:“玉圣宫,你还要不要脸了?就那么饥渴吗?大白日的就……实在是有伤风化!”
玉圣宫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跳到了安秀身后躲着,樱唇紧咬,语气羞愤欲死:“表哥,金圣娘娘她……她竟然躲在这里偷听我们……她怎么能这样,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呢?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如此,也能保了我和表哥的清名!”
“是我不好,我不该跟您白日就这样的,现在被她这么责骂,我……我……呜呜呜呜……”
安秀忙揽她入怀,柔声宽慰她:“表妹没错,何必自责。别怕,有朕在,无论发生什么事,朕都会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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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圣宫含泪点了点头,依赖地看向她:“嗯,我信表哥。”她本就是装的,虽然得知被“金圣宫”听了墙角很是羞窘,但是她内心才不如她表面那么柔弱,她只会因此恨死了“金圣宫”,想要用各种手段弄死“金圣宫”,至于自己死已保清名,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朱紫国国王伸向玉圣宫的手指开始颤抖:“你…….你……”
玉圣宫有了安秀做后盾,底气立马足得很:“怎么,金圣娘娘您嫉妒了?表哥宠我,等不及晚间就召我侍寝,我拗不过,才从了他。”
然后走进他,极小声又极快速地说道:“您不在的这三年里,我和表哥如今日这般的恩爱,可数不清有多少回呢。才不像您,上一次侍奉表哥,还是三年前的时候吧?时过境迁,后宫早就不是您一枝独秀的境况了,您看清点,别再摆不清自己的位置!”
“否则,我要是存心想做金圣宫,哪还轮得到您?”
朱紫国国王瞬间惊呆了,他突然发现,他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他的这位表妹。
他那天真活泼,他那单纯娇蛮,他那可爱纯洁的表妹,怎么也会说出这么挑衅的话来?
他喃喃道:“玉圣宫,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
玉圣宫轻哼一声,才不理他,向安秀道了一声,就准备回自己的宫室休息了,临走前还娇笑着道:“表哥,我等您呀。”
安秀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好,快回去休息吧,养足了精神,才能好好侍奉朕。”
玉圣宫如玉般的脸顿时遍布红霞:“表哥,您太坏了啦……”赶紧坐上肩舆离开了。
朱紫国国王:“……”气死了!
“你晚上还想去玉圣宫那?你好不要脸!”朱紫国国王指着安秀的鼻子骂。
安秀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而是淡淡地笑道:“哦?金圣宫吃醋了?”
“那行,今晚朕就不去表妹那了,去你的昭阳宫!”
然后不等朱紫国国王回答,安秀就大步进了正殿处理国事,命心腹把他塞进一坐小轿,抄僻静的路把他送回了昭阳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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