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信玉简上,关于两只流氓兔的传闻一件又一件,一桩又一桩。
【真他娘的气人,那两只兔子精昨天扫荡了我家的灵田,把灵田里种的灵菜全啃了,一年的收成就这么没了!】
【你那只是小事,你都不知道,前些天我带着姐妹们去逛胭脂铺子,那两只兔子精狂风扫荡一般,把铺子里的胭脂都给扫荡完了!】
【还有,你们听说南风馆的事了吗?靠近南荒妖穴最近的南姜城里的两家南风馆都遭殃了,里面的小倌们据说都境况凄惨,被折磨得够呛,都半死不活呢!那两只兔子精也不知道是公是母。】
【管他们是公是母,我可是见过那两只兔子精的真身的,好家伙,三米多高,一身腱子肉,被那爪子重锤一下直接脑浆都要被打飞出来!】
【如此厉害的猛兔不会是传说中妖族八大族之一的鹿兔族吧?】
坐在翅火背上的楚鱼津津有味地看着传信玉简上关于那两只从南荒妖穴跑出来的流氓兔的各种事迹。
此时他们正往南姜城的方向赶,传信玉简上各种消息来看,那两只疑似是婴离兄弟或者姐妹的流氓兔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南姜城。
云渺圣宫的圣子选拔在三个月前就已经选定了,是楚长霁,如今他已经正式在圣宫住下,被授以圣子头衔,掌管邺洲和云渺圣宫事务。
不过,这些对于楚鱼四人来说,全然不重要。
原本他们来云渺圣宫参加圣子大选就是为了能够进入阴阳羲。
就是楚鱼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从阴阳羲出来竟然已经是三个月后,明明在阴阳羲里也只过几天而已。
楚鱼看了一眼紧锁着眉头抱着传信玉简刷流氓兔信息的婴离,忍不住脸上露出了一些怜爱的神色,“婴二哥,你还好吗?”
自从知道这两只流氓兔开始,婴离就没说过一句话,一直脸色不太好看地捧着传信玉简看,这看在楚鱼眼里,多少有点担忧不懂事的弟弟妹妹的大哥模样。
真没想到她家婴二哥还有这样做大哥的时候。
婴离此时终于抿了抿唇,然后叹了口气,抬起眼时,眼中竟是沧海桑田,赶路的短短三天,令他仿佛一下子老了三岁。
他说道:“小鱼,你不知道我们婴家的争斗有多么厉害。”
楚鱼一听,就来了劲,听这意思,仿佛是妖族争权夺势的戏码。
在一旁嗑瓜子的谢云珩也探头过来,他爽朗一笑,一嘴的瓜子仁喷了婴离一脸,道:“说说到底是怎么个鹬蚌相争。”
也盘腿坐着的裴行知将剥好了的一把瓜子递给楚鱼。
楚鱼贴着裴行知高高兴兴接过瓜子一把塞嘴里,也等着听一听婴离的家族争斗史。
她以为,像是妖族的争斗,估计都是以实力战斗为主,约莫就是每天打架。
然后她就听到婴离一脸怅惘地说道:“打小我就和我的兄弟姐妹们比美,争着抢着织布做衣服,看谁做得更美,穿在身上
更好看,毕竟,我们鹿兔族可是象征着和平。只要打扮得好看点,其他妖都不忍心打我们呢!我芥子囊里的大多衣服可都是我一针一线做的,那些布料,都是我亲手织的,比如小裴穿的那身绿衫,花了我一个月时间做好呢!”
裴行知:“……”
谢云珩不敢置信:“所以你们一群兔子每天都在扯头花吗?”
楚鱼对于谢云珩的话不敢苟同,一本正经地说道:“大哥,你怎么能说婴二哥是在扯头花呢,这分明是为了世界和平做出了卓越努力。”
谢云珩:“……”
裴行知在一边都生出了好奇,他曲着腿,一只手随意搭在腿上,看向婴离,冷清的嗓音里止不住的好奇,“所以,二哥一般都是扯赢的那个还是扯输的那个?”
婴离立刻抬着下巴,仰着脖子,骄傲地说道:“我自然是赢的那一个!”
楚鱼连忙在一旁拍手:“不愧是婴二哥,真的好强!所以这两个现在从南荒妖穴里跑出来搅风搅雨的流氓兔是婴二哥的手下败将?”
婴离叹了口气,一直到现在才终于肯说出这两只流氓兔的身份,他的语气很忧愁:“是我爹娘。”
楚鱼:“……”
裴行知:“……”
谢云珩:“……”
翅火:“……”
婴离的脸上都是愁苦之色,他显然不想提起自己这一对流氓兔爹娘。
楚鱼感受着周围呼啦吹的冷风,犹豫了一下,终于忍不住,问道:“婴二哥,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在家挨揍太多所以离家出走的?”
一提起这个,婴离脸上的神色一僵,竟然露出了尴尬的神色,并严肃着一张俏丽的脸,桃花眼却扑闪扑闪的,显然没说实话:“怎么会呢,我是理直气壮地从南荒妖穴出来的。”
楚鱼又问:“所以婴二哥,你在家干了什么天怒兔怨的事情,让你爹娘千里追杀?”
婴离被楚鱼炯炯的眼神给弄得有些受不住,转过眼想和谢云珩说点什么,就听到他问:“说说你七颠八倒的事把,婴弟。”
婴离:“……”他最后将目光放到了裴行知身上,结果裴行知露齿一笑,道:“二哥最好老实交代。”
婴离真的感觉自己在这个家毫无地位可怜,内心默默自怜自哀了一会儿,才说道:“八大妖族选拔妖皇人选,我打不过啊,他们太厉害了!我一听说那皇辰书厉害的很,我心想,如果我拿到了皇辰书,岂不是就是新妖皇了?到时候再打开南荒妖穴的封印,我就是板上钉钉的新妖皇!”
他说得极其振奋人心,让人都忍不住想要畅想一下那等未来了。
但楚鱼抓住这话的重点:“你打不过其他人,所以你对你爹娘做了什么?”
婴离:“……”他幽怨地转头看了一眼楚鱼,不明白小妹的脑子到底怎么长的,竟是这么敏锐,他说道:“临走前,我偷了鹿兔族的至宝,害得我爹断了腿,我娘折了手。”
楚鱼:“所以你们鹿兔族的至宝是什么
,是很厉害的法器么,怎么没见你用过?”
婴离:“一把保存了二十年的神兔粮,据说是当初游历南荒妖穴的天道之女所制,吃完能灵力短时间内飙升到相当于化神境的修为,这把神兔粮一直被奉为我族至宝,一共只剩下一碗了。”
楚鱼沉默了,忽然想起来楚清荷女士曾经描述过的她穿来之前的那个世界,好像狗粮猫粮兔粮都是很普通的东西。
“天下竟是有这么鬼斧神工的东西!婴弟,快拿出来给大哥我瞧瞧!”谢云珩惊呼一声,声音都激动了起来。
就连裴行知都眼睛发亮。
楚鱼看着这一群没有见识的少年,仰头叹了口气。
阿娘啊,你骗我骗得好苦呀,说好的只是个路人甲,你怎么到处乱跑,一会儿和天狐谈恋爱生了我,一会儿和江无道知欢也认识,一会儿又跑去南荒妖穴蒙骗无辜小白兔了!
还有功夫在阴阳羲里布下幻境引她前去七拐八拐告诉她关于阴阳羲的秘密,就不可以直接都告诉她嘛!
楚鱼目光幽幽地将视线从蓝蓝的天空转移到面前的三个少年身上。
第一号少年,谢云珩,会用刀,成语用得鬼斧神工,大智若愚。
第二号少年,婴离,兔子精,真身三米高猛男肌肉兔,经常化身小白兔,每天都在求偶的路上奋斗,屡败屡战。
第三号少年,裴行知,身世悲惨,浑身散发苦涩味道,当代苦瓜神,亲爹是剑尊,亲娘是魔皇。
楚鱼忽然就对楚清荷女士郑重交给她的小册子产生了质疑,这三个人,真的是书里的龙傲天主角,超级大反派妖皇和早死的苦情可怜男配吗?
婴离一脸“反正我的大秘密都说出来了”的神情,从芥子囊里取出了他一直保存至今的鹿兔族至宝。
楚鱼看到他双手捧着一只碗,碗里摆着的就是神兔粮。
谢云珩迫不及待想要去尝一尝,婴离却拍掉了他的手,道:“这都是关键时刻保命的东西,只有遇到难以对付的死敌时才能吃宝物,我们一路走来至今没遇到过什么厉害的敌人,也就用不着这等宝物。”
裴行知看着那一碗东西忽然就问道:“所以一次性吃多少才有那等效果?”
婴离郑重道:“这一碗东西,一次性吃完,就能有那等效果,最后保命的时候才能吃。”
说完这话,像是担心谢云珩的爪子会迫不及待伸过来抢走他鹿兔族的至宝兔粮一样,立刻将兔粮收回到了芥子囊里。
谢云珩的神色很是可惜。
去南姜城还需要十天左右的时间。
谢云珩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他略带了一点疑惑看向婴离,挠了挠头,问道:“婴弟,你怎么如此安之若素我们赶去南姜城的这段时间里,你爹娘还会留在那儿?”
婴离自信一笑,歪了歪嘴,有点邪魅狂狷的气质,桃花眼扑闪扑闪,道:“那里果子多啊!”
南姜城位于中三洲的青舟,青舟盛产各类灵果,其中以南姜城更甚。
南姜城的护城河极其特殊,是由山上一处温灵泉水引下来,所以,城内一年四季温暖如春,城内的灵果由着灵泉水滋养,比别的地方都要甜美,再加上这里足够温暖缘故,一些本不该在此时开花结果的灵果在这里却是照常结果的。
鹿兔族最是喜食灵草灵果,尤其是灵果。
“既然到了南姜城,不待个十天半个月吃够本是不会离开的。”
婴离十分自信地说道,仿佛自己非常有经验一般。
楚鱼立刻转头就对裴行知和谢云珩说道:“婴二哥当初离开南荒妖穴时一定在南姜城里起码待了十天半个月吃了个肚皮圆滚。”
裴行知深以为然。
谢云珩用力点头。
婴离不想承认,只好扭过了头。
……
楚鱼多了一尾妖力,妖力对于她这样的半妖来说,可以等同于灵力。
她原先就已经是筑基境巅峰了,此时,体内灵力快要充盈满溢出来,经脉肌骨都有满涨感,只要到任意一处灵气充沛的地方,楚鱼怀疑自己就要结丹了。
修士结丹将会引来劫雷,到时候被雷劈个十下八下的。
楚鱼想想那滋味就知道一定很疼。
所以,这十天赶路的时候,裴行知三人修炼时,楚鱼就在一边看传信玉简上各种八卦,准备吃食。
但即便楚鱼做一条咸鱼,并不急着马上结丹,可她隐隐还是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寻常。
比如,三天前开始,她的头顶上方就凝聚着一片小乌云,她人走到哪里,小乌云就跟到哪里,时不时的,小乌云里还会露出叫嚣着的小闪电。
可惜小闪电就像是奶狗发出的音一样,毫无威慑力。
此时此刻,如果叶庭周在这里的话,楚鱼觉得自己及和他可能就像是亲兄妹了。
当终于感到南姜城,楚鱼从翅火背上下来,先是仰头看了一眼城门上龙飞凤舞的南姜城三个字,又感受了一下护城河的温泉水散发的热气。
“啪——!”
头顶的小乌云里立刻咆哮出一道小闪电。
楚鱼郁闷得摸了摸自己炸开的头发,转头就要和裴行知三人说话,结果手边一个人影都没有,再回头一看,好家伙,那三人正齐刷刷站在自己三步远的地方呢!
谢云珩立刻解释:“小鱼你这黔驴之技实在是厉害,这几天我们还是注意点距离。”
婴离桃花眼扑闪扑闪,一脸幽怨:“小鱼,二哥我一只兔子真的受不住这时不时的雷电惊吓,头都快吓秃了。”
楚鱼就看向裴行知,满脸幽怨写着“谢大哥和婴二哥离我远远的就算了,小裴你竟然也离我远去!”
裴行知漂亮的脸上也露出难办的神色,瞥了一眼楚鱼头顶上的小乌云。
楚鱼不管,一把扑到裴行知怀里,挽住他胳膊,那小乌云瞬间就咆哮出一道闪电,劈在裴行知脑袋上。
然后楚鱼又跑到谢云珩和婴离中间,硬是等着自己头顶上的
小乌云将两人脑壳都劈了一道黑印才心满意足。()
“南姜城最大的灵果园就是城东樊家,樊家人都是医修,院子里除了灵草就是灵果,他们家结的灵果比其他地方都要甜,我那爹娘肯定在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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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通过城门后,就往城里走,婴离摇着折扇,对于这南姜城的情况显然很熟悉。
南姜城因为灵草灵果充沛,所以很是富有,街上的修士个个身上穿着昂贵的法衣,头上戴的也是名贵的发饰。
楚鱼一行人混在其中,就有些格格不入。
等他们找到了樊家,就看到樊家门口热热闹闹的。
婴离只看了一眼,就小声说道:“樊家一定是又在办登仙大会。”
楚鱼也学着婴离的样子靠了过去:“登仙大会?”
婴离点头:“传闻这天守界有十二神物,集齐便可打开通天路登仙,樊家三五不时召集修士举办这登仙大会,说他们收集了一些神物,用灵力驱使就能驱动神物打开通天路。”
楚鱼眉头都皱紧了,“我怎么听着觉得这十二神物,通天路什么的这么像是阴阳羲十二宝物啊?”
婴离话语一顿,想了想,迟疑道:“或许,真和阴阳羲有关?”
裴行知听了,问道:“二哥从前也来参加过登仙大会?”
婴离眼睛发亮,“樊家的登仙大会在南姜城出了名的,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修士前往,虽然目前为止次次都失败,可是,登仙大会上的灵果灵食特别好吃,我从南荒妖穴出来后就来这蹭吃了一顿!”
谢云珩大掌一拍:“那有什么可犹豫的,我们这就进去蹭吃蹭喝顺便找你爹娘!”
婴离却赶紧将谢云珩拉住,小声说道:“进樊家要有请帖,而且得穿上好的法衣,要很体面,我们这样,进不去,你们看那边。”
楚鱼和裴行知就朝着婴离说的方向看过去。
这一看,就看到了门后藏着的两只一米高的类狼似虎的猛兽,嘴里滴答着口水,眼珠泛绿,看起来极其凶猛。
婴离见了都有些怕,说道:“那是虎狼凶兽,口水有剧毒,被咬一口,就算是金丹期修士都要去掉半条命,灵根损毁,没有请帖绝对进不去,这样的虎狼凶兽在樊家有几十只,养在各处。”
楚鱼立刻就好奇了:“既然如此,那当初二哥怎么进去的?”
婴离脸上有些红,说道:“我假冒女修的跟宠进去的。”
楚鱼瞬间觉得自己也可以这么进去,但是,她看了看谢云珩和裴行知,就觉得他们还是要弄请帖才行。
婴离自觉到了这里有了自己的发挥余地,说道:“请帖不难弄到,南姜城的黑市里有倒卖的,但是价格昂贵,一张要十万灵石。还要打扮得好,身穿法衣才能进入,可惜我不会挣钱。”
说到最后,婴离的声音有些惭愧。
楚鱼听完,小脸严肃地环视了一圈四周,再看看他们四个人身上穿的衣服,当下做出一个决定。
然后她一手按着谢云珩
(),一手按着裴行知,仰着头看看他们两个,小脸严肃,看向婴离,道:“没办法了,谢大哥,裴三哥,婴二哥现在只能把你们卖了筹钱了。”
婴离一听就觉得听懂了,他和楚鱼可以变成跟宠缠上哪位好心的女修进去,但谢云珩和裴行知不行。
他把折扇往腰间一别,桃花眼看向楚鱼,兴致勃勃:“小鱼,这怎么卖?”
楚鱼一脸深沉地看了一眼婴离,道:“卖兄葬父!捞完就跑!”
婴离握了握拳,道:“我一定要假扮那个父!”
楚鱼摇了摇头,要卖当然一起卖,哪能厚此薄彼呀!
一刻钟后,谢云珩和裴行知满身素白地拉着被楚鱼施展了幻术看起来是老者尸体的被谢云珩拍晕了的母鸡,到了南姜城的集市口,这里人来人往的人多。
楚鱼也穿着一身白裙,好似风中摇曳的小白花,抹着眼泪嚎啕大哭。
她手里拿了一只木板,木板上写着几个大字——“卖兄葬父”
楚鱼也不说话,就哭,哭得凄惨,哭得荡气回肠,哭得让人浮想联翩。
此时,跪在她身边的三位少年缓缓抬起了头,竟是三名俊秀非凡的少年,一个剑眉星目看起来一身正气,一个一双桃花眼俏丽非凡,还有一个更是俊美如画,气质冷清飒飒。
好多路过的女修一看这三位风姿迷人的少年就走不动路了,南风馆里都少见这样秀丽的少年!
“你这三位兄长,都怎么卖啊?”
很快,摊位前就围聚了不少人,有女修问道。
楚鱼还没有开口说话。
谢云珩已经开始自卖自夸了,“大婶你买我回家,不是我佛头着粪,我很能干,什么都会,擅长唱曲,还在南风馆里操练过,保管你满意得惊叹不已!我只要十万灵石,很是划算!”
被称大婶的今年芳龄十七的女修:“……”
女修冷冷一笑,张嘴就说:“免费送我我都不要!”
这话极大地打击了谢云珩,该死的好胜心让他着急要狡辩自己在村里多么受欢迎,曾经又如何在南风馆开创一番事业。
但楚鱼立刻阻止了他,并强烈推出了婴离。
婴离不用楚鱼开口,已经秒懂了,他抬头望向女修的眼神春波袅袅,摇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来的折扇,强忍住换装的冲动,只跪坐在那儿,道:“在下婴离,初与大妹子相遇便被大妹子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的容貌迷住了,恨不得日后日日与大妹子朝夕相处,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我只卖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灵石。”
楚鱼:……很好,婴二哥发挥了前所未有的文学素养,看得出他已经拼尽全力。
女修面无表情:“油嘴滑舌,谁是你大妹子?!第一次见面嘴里就花里胡哨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桃花眼乱眨,一看就不安分,倒贴我都不要。”
婴离倒是被女修拒绝得习惯了,但多少还是有点伤心,谢云珩好歹是免费都不要,到他这就是倒贴也不要了!
楚鱼已经无话可说,悲伤的心情和眼泪都不用特地憋出来。
她就知道谢大哥和婴二哥都不靠谱!
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在一一
楚鱼三人的目光齐刷刷殷切地看向唯一一个还没出战的裴行知,好像三只无家可归的小狗盼望着主人能赶快带他们大杀四方后愉快回家一般。
裴行知薄唇轻抿,眉头微跳,赶鸭子上架般抬头看向那女修,三分冷淡三分羞赧四分桀骜地说道:“我自卖二十万。”
楚鱼听着这话,自己就先心酸了。
看着裴行知一副爱买不买的样子,楚鱼心里叹了口气,决定再想想别的办法捞钱。
结果那女修塞给她一只芥子囊,大手一挥,道:“这个我买了!”
楚鱼还没说话,谢云珩和婴离神色不服,俨然已经忘了她卖兄葬父初衷,攀比心严重。
谢云珩:“买他必须先买我!”
婴离:“买一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