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是傻子?!我不服!”
婴离的声音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中气十足,非常倔强,带着百分百的不服。
楚鱼忙顺着他的声音看过去,看到了门口方向穿着粉色窄袖长袍的少年,少年桃花眼扑闪扑闪,一如既往的俊秀,他的掌中托着一只托盘,托盘上放了一盘灵果。
那灵果看起来新鲜脆嫩,香甜诱人。
楚鱼的视线飞快地从灵果上收回来,定定地看着婴二哥,心里松了口气,她又抬手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手。
“小鱼……”旁边,是从自己的身体里发出的黏糊糊的声音。
可恶!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声音这么黏糊糊的!怪不得小裴从前总不许她黏糊糊说话!
楚鱼想着,忍不住瞪了一眼“自己”。
随后她便看到自己的脸红扑扑的,睫毛都扑闪扑闪的,又羞涩又窘迫又欲言又止,总之五彩缤纷的表情都在自己的脸上出现了,但好在不丑。
楚鱼强行将视线从自己身上收回来,继续看自己现在的身体。这双手生得很漂亮,皮肤冷白,指甲如贝,骨节分明,十分修长好看,掌心和指腹有常年握剑的茧子,但就算是茧子,在这双手上也是好看的。
“拿镜子过来。”楚鱼冷静地开口。
她开口的嗓音还是十分嘶哑的,让人难以辨别原本的音色,但现在楚鱼已经知道自己的神魂在谁的身体里了,所以能从这音色里辨别出来这是裴行知的声音。
还好还好,还好是小裴的身体。
她才不要变成婴二哥,变成小裴还能接受。
在东方大根的神识里,那仙人的术法实在厉害,本就令她神魂震荡,后来裴行知割破了手,放了血,她陷入了昏迷,之后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镜子在这,镜子在这,小鱼,你一定要心如止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谢云珩非常配合地拿出一只铜镜递给楚鱼,还很贴心地安慰她。
婴离也从门口进来了,端着盘果子站在床边,也跟着点头,道:“一会儿先吃个果子压压惊!”
楚鱼很冷静地看着镜子里这张脸。
苍白、俊美、昳丽、冷清风致、虚弱不堪,是熟悉的裴行知的脸。
楚鱼左看看右看看,嘴角扬起笑,镜子里的裴行知也扬起笑,她又把镜子往下移了一点,看到自己雪白的脖子,看到了那自己亲手戴上去的黑色项圈。
真好看。
视线再往下移,衣襟有些散乱,露出了点锁骨,半点胸膛,薄薄的恰到好处的鼓起的肌肉。
楚鱼回想起那个秋雨夜见到的水珠从那光裸着的胸膛往下滴落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现在平坦的胸,触感还是一如既往的弹性。
她好奇极了,这里摸摸,那里捏捏,更是想撩开被子看那双自己最喜欢的腿。
楚鱼心里有个秘密,她最喜欢的就是小裴修长笔直的腿,小腿绑带,又穿进靴子里,漂亮而有力。
“小鱼!”
旁边伸出一只手,羞赧地按住了她胡乱作乱的手。
楚鱼低头,发现是“自己”的小手。
从前她也没觉得自己的手小,可此时,当“自己”的手覆在现在这双属于小裴的手上时,她才发现自己的手好小。
小的好像轻轻一捏就要碎了。
楚鱼忍不住就反手握住,这里捏捏,那里捏捏,玩弄着“自己”的手。
“小鱼!”
耳旁,是“自己”羞赧的声音,像是含了蜜糖一样。
楚鱼抬起头就想让小裴不要用自己的身体这样黏糊糊的说话,结果一抬头,看到了两张目瞪口呆的脸和一张红扑扑羞红了的脸。
谢云珩和婴离像两个不敢置信的傻子,全程目睹了楚鱼揉揉捏捏裴行知的身体,也全程目睹了裴行知的脸上一下子露出那么多多变的表情。
这又喜又嗔的……
楚鱼身体一僵,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做什么。
她眨了眨眼,厚脸皮地一本正经地解释:“我真的太惊讶了,我竟然和裴三哥互换身体了,天哪我就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所以我就捏捏看!”
裴行知:“……”
他一点都没看出来她惊讶,只看到了她兴致勃勃。
谢云珩却点点头,“小鱼真是知情识趣,大哥能理解。”
楚鱼:“……”
我还真的不理解大哥你的这个成语,一时不知道用的是对还是错。
楚鱼伸手拿了一个婴二哥拿来的果子,一边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对面自己那张羞红的脸,好奇地问道:“所以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会变成裴三哥,裴三哥怎么会变成我?这种灵魂互换的事我在话本子里见过,一般都是被雷劈了或者练功走火入魔什么的才会有那个契机,我们也没被雷劈,也没走火入魔啊!”
她一口咬下果子,低头一看,半个果子没了。
楚鱼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嘴,心想,小裴的嘴也不大,怎么一口竟然能咬下半个,如果是她自己的嘴,这果子起码能吃七八口,难道这就是男子和女子的区别吗?!
裴行知回想了一下自己醒来后发觉自己在楚鱼身体时的震惊,那感受确实和被雷劈差不多,全然没有楚鱼这么镇定。
且他完全不敢碰楚鱼的身体,可她倒好,把自己上半身摸了个遍。
她果然是馋他身子。
嘴里说着十八岁之前不合欢,结果对他身子喜欢成那样,当着谢云珩和婴离的面就摸个不停。
裴行知心情愉悦,开口的声音便很是柔和——只是他以为的柔和,他也不知怎么回事,他一开口,就是软的不行的声音,就算是楚鱼自己,都没有用这样软的声音说过话。
这令他很是羞赧,搞不懂是为什么,只说了几个字便住了口。
谢云珩看看楚鱼,看看裴行知,最后决定由他来解释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天小鱼不是昏迷了吗,
裴弟说是那仙人施的术法对小鱼的神魂造成了影响,那我们当时醒来是在百骨棺里,被封印着,我们得出去才行。于是裴弟当场斩头沥血,放了自己半身血,那骇人听闻的魔气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要不是我们是自己人,指不定要当场爆浆而亡。”()
“东方大根等人的魂魄自愿被裴弟化作魔气吞噬,那天打五雷轰的魔气总算是冲破了封印,真的,小鱼,大哥我真的滴水不漏,当时就是那样一副场景,裴弟像是撕破了天,百骨棺碎裂,我们眼前瞬间门大亮,只是还没等我们看清周围是哪里,就被光送回了云渺圣宫的岸边。也不能说完全没看清,百骨棺碎裂后,我看到我们是在一处密林深处,那白光应当是传送阵,将我们传送回云渺圣宫了,指不定那百骨棺是那阴阳羲的镇守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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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听说阴阳羲之卯那边出了点事,原本神卦显示还要过几天开启的,现在据提前赶去守着的修士传回来的消息,阴阳羲提前开启了。”
“再之后,裴弟身体虚弱至极,而小鱼你也因为小裴放血过多受到影响,昏迷过去,等到你们再醒来,就身体互换了,这原因,大哥我也呆头呆脑不明白,大约还是和你们的契誓有关。”
楚鱼满脑子的“斩头沥血、爆浆而亡”。
她真诚地看向裴行知,道:“下次有这种解释的机会就不要让给谢大哥了,我怕被他的成语吓死。”
裴行知深以为然,点点头。
楚鱼咬了一口果子,轻松地又问道:“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在去阴阳羲的云舟上?”
婴离不甘寂寞地插嘴,“对啊,这云舟可大了,人可多了,对了,小鱼,这是那云见雪要我们给你的,说是她从云渺圣宫的藏书阁里偷偷拿出来的文书资料。”
楚鱼赶忙接了过来,翻开一看,确实是记录上一任圣子——寐襄圣子的资料,她抬头问:“云见雪呢?”
“她在另一艘云舟上,她们圣女单独坐另一艘云舟。”谢云珩回答道,“咱们大约在云舟上要渡过七天。”
说完这话,谢云珩严肃地看了看楚鱼,再看了看裴行知,摆出了老大哥的款儿,道:“小鱼,刚才你没醒来时,我和婴弟,裴弟都商量过了,互换身体这事不能被外人知道,以免拈花惹草。但是男人和女人有很多不同,现在趁着你醒了,你们最好在我和你二哥指导下训练一番。”
说着这话,婴离严肃地将果盘往旁边的小几上一放,从芥子囊里掏出了一张纸。
一张长约三米的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狗爬字和各种令人看不懂的画。
楚鱼顶着裴行知的脸,呆呆懵懵的。
而裴行知顶着楚鱼的脸,脸上是一言难尽地复杂。
楚鱼用嘶哑的嗓音问道:“婴二哥,这是什么呀?”
婴离脸上也露出了严肃的表情,说道:“这是自从你和小裴互换身体后,我和大哥绞尽脑汁花费无数精力收集来的宝贝,由于我们两都不怎么会写字,记录下来费了好大好大的功夫。”
()楚鱼心里有不妙的感觉。
只听谢云珩十分严肃甚至是严峻地说道:“这是我为你和裴弟打造的七日男女大变身计划。”
楚鱼:“……大哥,这不必了吧。”
裴行知的脸上继续一言难尽,显然在楚鱼醒过来之前,已经被谢云珩“敲打”过了。
谢云珩那对浓黑的剑眉快皱成蚯蚓了,他声音都大了几分,道:“怎么不必了?必须日理万机!”
楚鱼看着谢云珩这表情,知道自己恐怕是在劫难逃了,反正在云舟上有七天,自己专门在沉沙关等来的龙傲天大哥,还能怎么办,只能遂了他的意了,龙傲天得罪不起。
想着,她忍不住朝着裴行知看了一眼,本来想得到对方和自己一起苦闷的心情,结果却见到他顶着自己的脸低头轻笑。
拿着她的脸偷笑,可恶!
等楚鱼再转身时,婴离已经拿出换装绝活给自己换了一件女装,一件大红色裙衫,他就站在谢云珩身边,表情同样严肃。
楚鱼:“……”
不是我说,婴二哥你这换女装的速度也那么快吗?
裴行知也没想到有这阵仗:“……”
谢云珩开始侃侃而谈了:“为兄本来想过让裴弟教小鱼他平时的作态,再让小鱼教裴弟她平时的作态,但是我转念一想,这样恐怕不行。”
楚鱼忍不住插嘴:“为什么不行?”
谢云珩给了她一个略嗔的飞眼。
只是这一次裴行知替他回答了,他用楚鱼那一把清脆甜美的声音说道:“大哥说我们一个变成男子,一个变成女子,再一个用男子身体做女子姿态教另一个人、用女子身体做男子姿态教一个人恐怕不得要领,所以由他来传授男子的姿态,由熟知女子姿态的二哥来传授女子姿态。”
话有点绕,但楚鱼听懂了。
谢云珩指着那张三米长的纸上最左边的字画,严肃说道:“首先是男子走路姿势,来,小鱼,你现在身体无碍吧?那就下床跟着我学。”
他手里甚至拿了一根教棒,见楚鱼的目光看过来,就说道:“我们村里的夫子教学都会拿教棒。”
楚鱼看着他兴致勃勃眼睛发光的样子,实在怀疑是文化沙漠谢傲天想过一把夫子的瘾。
楚鱼感受了一下裴行知的身体,脸上马上露出一个“我很虚弱”的表情,哪知道谢云珩又喃喃说道:“要是这七天在云舟上学不会,下了云舟我恐怕还得抽空教。”
楚鱼立刻表示自己没问题,撩开被子,抬腿下床。
不得不说,裴行知这双腿真漂亮,又直又长,下床时的感觉都和自己不一样。
她没忍住,偷偷捏了一把大腿。
硬邦邦的。
看到楚鱼这动作的裴行知脸又红了。
谢云珩已经开始示范什么叫昂首挺胸英雄气概的男人走路姿势了,他说:“抬头挺胸,腿伸直朝前迈步,来,跟我走。”
楚鱼抬腿。确实,男人和女人的
腿好像不太一样,她觉得自己好像不会走路了,动作僵硬。
谢云珩的教棒啪一下敲在她腿上,道:“脚尖不要往里,像个内八字,没有哪个剑眉星目的男子这么走路!屁股不要扭来扭去,步子跨大一点!”
楚鱼辛苦走路。
那边,婴离也开始了:“小裴,你看我,一步要分成三步走,腰扭起来,娉婷多姿,脸上要含笑,见到旁边人路过,还要抛个媚眼,打个亲切的招呼。”
裴行知:“小鱼平时好像不那样走路。”
婴离振振有词:“你别急着否认我,你见过的女人多还是我见过的女人多?再说,小鱼时不时见人就笑,见人就笑?她平时走路腰扭不扭你难道时刻注意到了吗?我虽然没有注意,但我知道,女子走路都会扭腰!至于一步分成三步那是因为小鱼腿短,不像你,腿长。”
不管前面一段怎么样,最后一句话,裴行知很认可,于是他信服了。
裴行知跟着婴离辛苦走路。
楚鱼时不时看一眼裴行知,见他脸色冷清艰难地走小碎步扭腰,还顶着自己的脸,忍不住想说提点几句。
结果婴二哥严肃看了她一眼,道:“小鱼,专心走你的路!”
楚鱼只好用怜惜的目光看了一眼裴行知,继续自己的昂首挺胸大跨步。
谢云珩:“好了,走路就是这样,没什么难的,以后多练练也就会了,接下来是坐姿,小鱼,你看我,坐下来膝盖打开,就这样,充满一泻千里的浩然正气。”
楚鱼照做无误,腿打开。
婴离:“女子坐姿就像我这样,双腿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动不动。”
裴行知并拢双腿。
谢云珩:“裴弟不说话时看起来冷清,为了防止露馅,小鱼你要少说话,所以你看我,微抬下巴,用眼角余光看人,这样,别人就不会和你说话了。这一招绝技我专门从刀霸宗的某位师兄那里学来的,苦练许久,现在给你看,你好好学。”
楚鱼:……话是不会说了但我怀疑我这样要被揍。
婴离:“小鱼平时小嘴一张叭叭叭叭叭叭话特别多,小裴你学不来也没关系,有一招可以应对,就是傻笑,别人跟你说话,你不知道说什么你就使劲傻笑,小鱼长得娇憨可爱,笑起来脸就像个糖心包子,让人见了就心情好,别人就顾不上跟你说话了,来,学我笑,嘴巴张大,脸上的肉堆起来,眼睛一弯,嘴角一翘。”
裴行知:……小鱼笑起来不是这样张着血盆大口。
谢云珩和婴离像是两头不知疲倦的老黄牛,一公一假母,把楚鱼和裴行知折腾得死去活来。
终于,云舟外面的甲板上传来一句响亮的——“放饭啦!”
谢云珩和婴离两个人动作一顿,嘴巴一停,两人脸上同时露出激动的心情,赶紧奔了出去,嘴里喊着——“来啦!”
“小鱼,我们吃完给你们打饭回来!”
两人风风火火跑了出去,还把门关上了。
令人感动的是(),他们还想着给她和小裴打饭回来。
楚鱼累得不行◤()◤[()]『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本来小裴的身体就放了很多血,虚弱得很,被谢云珩和婴离一折腾,更是累得不行。
她朝着床边坐着的裴行知看过去,准确地说,是朝着自己的身体看过去。
而裴行知也看着楚鱼,准确地说,是看着自己的身体。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两相无言,因为疲惫,两个人脸蛋都红扑扑的。
最后是裴行知用楚鱼的脸,红着双颊说道:“还有些事,虽然修士食辟谷丹免除了一些麻烦,但是我是魔,需每天修《九转》功法,否则体内魔气灵气交杂,到时魔气外泄,会有麻烦。我如今的魔气已不是虞师姐给的符箓可以遮掩的。”
楚鱼听着,看了一眼袖子上贴的十张八张符箓,应当是她昏迷期间门贴上去的。
她点点头,十分不以为然,“不就是练个功法吗,你说呀,怎么练?”
裴行知看着楚鱼用他的那张脸无辜地看着自己,乌黑的瞳仁里都是纯澈,不由想到自己修这功法时的状态,有些心虚,他低着头,将《九转》功法教授给楚鱼。
“……我如今已经修到了第六层,即第六转,有些反应和感觉会比较大,到时,你忍一忍。”
这句话,裴行知说得有些委婉。
楚鱼虚心好学,她眨了眨眼,顶着裴行知的脸凑了过去:“什么反应和感觉?”
裴行知抬起头看她……看自己的脸,难以启齿,只垂眼,睫毛轻颤,含糊说道:“到时你便知道了。”
楚鱼估算了一下依照谢云珩和婴离的饭量,估计这顿饭要吃好一段时间门,于是她决定现在就开始修炼这《九转》功法。
毕竟,小裴的魔气不能外泄。
裴行知看到楚鱼这么勤奋,盘坐在床上,闭上眼,已经开始学着尝试运转《九转》,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后选择沉默。
他不自觉想摩挲剑,却发现腰间门没佩剑,再一低头,自己坐得大马金刀的,他赶紧并拢双腿,低头抚平裙摆。
楚鱼已经沉浸在《九转》功法中,她本就悟性不低,加上这功法裴行知已经修到第六层了,所以,她试着运转时,便自然而然开始修炼。
她是记得的,这功法有融骨之痛,难忍之欲。
楚鱼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当骨头仿佛被融化一般的疼痛袭来时,她还是忍不住白了脸。
这就算了,努力忍一忍,也没什么不可以,都是为了小裴,谁让这苦瓜太苦了,她知道的东西多,可不得照顾他一点嘛!
可是……为什么身体那么热,有一种奇奇怪怪的麻麻痒痒的渴求的感觉从心内蹿出火来。
难忍之欲……这就是难忍之欲吗?
楚鱼忽然低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衣摆被什么支了起来,撑起了一片小山丘。
那股火气终于从心底蹿上脑门。
楚鱼的脸涨红了,她握紧了拳头,抬头看向裴行知。
裴行知的目光从自己的衣摆扫过,抬眼再看楚鱼顶着的自己的脸涨成了紫红色,他别开了视线,耳朵很红,“就是如此。”
楚鱼她从未想过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她浑身都很热,很难受,很空虚,很想得到些什么,很想、很想……
空气里静默了半响,楚鱼如今那冷清的男声暗哑又难受,还有些实在忍不住的好奇:“所以这个,要持续多久才会下去?”
裴行知如今那清甜的女声羞赧难耐:“第六层了,轻易恢复不了。”
楚鱼精神恍惚:“那……那怎么办?”
裴行知捂住了脸,好半响,低声说道:“想办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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