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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 超甜番外(1)

作者:弱水千流字数:5481更新:2022-11-23 19:29

番外(一)

自从打定主意要和自家老公生宝宝之后,韩锦书便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开始认真备孕。

为此,她首先在网上查了很多注意事项,认认真真拿个小本本记录在册。甚至还专程给俞沁打去了一通电话。

“备孕?”听筒对面,俞沁的语气显露出了几丝惊讶,“锦书,你真的决定生小孩啦?”

“对啊。”韩锦书一只手拿笔,一只手拿本子,歪着脑袋将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随口道:“我这个年龄生孩子挺合适的,之后恢复得应该会比较快。”

俞沁应道:“对对对。而且我看言渡那个样子,他精.子质量肯定很无敌,再加上你们俩滚床单的频繁程度,只要你们不做防护措施,我预计最多一两个月,你就怀上了。”

韩锦书:“。”

俞沁是过来人,提起这些事情自然的很,韩锦书却被她说得很不好意思,两边脸颊和耳朵根都燥燥的。她故作镇定地清清嗓子,道:“咳。我今天给你打电话,主要是想向你了解一下备孕的具体事项。”

俞沁有点狐疑:“你那么多医生同学医生朋友,而且现在网络发达,什么资料都能搜到。怎么备孕,还用专门来问我吗?”

韩锦书:“我在网上查了一些资料,也问了我两个妇科医生同学,已经大致有个谱儿了。这不是想着你平时最细心最靠谱吗?万一我了解得不全面,你给补充一下也可以。”

俞沁闻言,噗的笑出一声,哈哈道:“不是吧,小韩院长,你是医学院的高材生耶,触类旁通,备孕相关的事你还需要从那么多渠道来了解?你是不是有点太紧张了……”

韩锦书脸更烫,支吾:“第一次备孕,毕竟是我和言渡的第一个宝宝,重视一点总是好的嘛。小心驶得万年船。”

俞沁:“?第一个?难道你还有二胎三胎的打算?”

韩锦书想了想,道:“现在只是决定要生,至于要生几个,我和言渡暂时还没考虑过。”

俞沁静三秒,再开口时的语气,听起来意味深长,充满了揶揄意味:“啧啧啧,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张口言渡闭口言渡,当初是谁信誓旦旦说‘智者不入爱河’的?是谁每天语重心长告诫我们‘爱上男人会变得不幸’?”

韩锦书正色:“那根本就不一样。”

俞沁:“什么不一样?”

韩锦书非常严肃:“世界上的男人,分为两种。”

俞沁:“好男人和坏男人?你想说你家言渡是好男人?”

“nonono。”韩锦书说:“在我心里,世界上的男人分两种。一种是言渡,一种是除言渡以外的其他男人。”

俞沁:“……”

韩锦书不想跟她东拉西扯了,催促道:“打电话来问你正事的,你不说我问别人去了。”

“切,提两句你家男人你就急。”俞沁扁嘴,“韩锦书同志,你有没有发现自己自从爱上言渡,就越来越恋

爱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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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沁:“那你是什么?”

韩锦书郑重回答:“言渡说他是情书脑,所以我是言渡脑。”

俞沁:“……”

俞沁无法理解这对有点神经质的恩爱小夫妻,不继续开韩锦书玩笑了,只耐着性子跟小表妹讲起备孕相关的事。

韩锦书听得认真,并且全都认认真真用笔记下。

当天下午,她从盛世下班回家的路上,便特意去药店买回了俞沁安利给她的备孕物品。

有排卵试纸、验孕试纸、验孕棒,还有叶酸辅酶Q10等口服补营养品。

拎着一袋子东西走出电梯厅,韩锦书心情美妙,随手揉了揉酸疼的腰肢,将大拇指放在指纹密码锁上。

滴答一声,解锁成功。

推开门的刹那,韩锦书闻见一股浓郁的香气,从厨房的方向飘散出来。

韩锦书:咦?

她不解地扬起眉梢,在玄关处踢掉小靴子,换上她的白色兔耳棉拖,缓缓走向厨房。

绕过酒柜旁边的隔断帘,看见开放式厨房的灶台上摆着一口黑色珐琅锅,正用小火慢煨着,那就是整个屋子香味的来源。

韩锦书走进去。

好奇珐琅锅里炖着什么,也没多想,下意识便伸手去揭锅盖。

谁知,珐琅锅的锅盖并不隔热,高温将盖帽炙烤得滚烫一片,韩锦书毫无防备,指尖刚碰到一点便被烫到,惊叫出声:“呀!”

灼痛钻心,霎时从指尖蔓延开,侵袭大脑皮层。

韩锦书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条件反射后退两步。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很快便近在咫尺。然后是言渡低沉的嗓音从韩锦书耳后传来,问她:“怎么了?”

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焦灼,语速也显得略急,不似平日那样冷静淡漠。

言渡走到韩锦书面前,垂眸,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举高到眼前,看见那两根白嫩嫩的指尖赤红一片,顶端甚至已轻微泛白。

很明显的烫伤。而且,根据这指尖伤处的情况,应该很快会起水泡。

言渡蹙眉,看了眼小姑娘烫红的小手,又看了眼旁边还在咕噜冒泡的锅盖,反应过来。

姑娘窘迫又尴尬,还在跟他嗫嚅解释:“我回来闻到有香味,就揭了盖子,想看看锅里是什么。我没想到会这么烫的……”

不等韩锦书把话说完,言渡已经牵起她大步走进洗手间。

“锅里是我给你炖的红枣鸽子汤。”他语气平缓地说,“你最近白天晚上都很累,需要补气血,养身体。”

“……”韩锦书听见那句“白天晚上都累“,被哽了下,红着脸默默点头,“哦。”

言渡说完,拧开水龙头,又捏住她烫红的两根手指,送到哗啦啦的水流下端,动作轻而柔,小心翼翼。

微凉的水流冲刷过皮肤,灼痛感瞬间得到缓解。

()锦书缓过来了点,微侧目,悄悄觑了眼言渡。言渡耷拉着眼皮,薄唇微抿,脸色淡淡,目光也无波无澜,注视着她水流下的指尖,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沉静。

自从喜欢上这个男人,韩锦书时不时就会认真观察他。

久而久之,她就发现了暴君身上很多与常人不同的地方。

比如,言渡神色淡漠时,并不代表着他心情也很平和。相反,他喜怒不形于色,有时越是表现得平和,恰恰说明他心情越糟。

见他这副表情,韩锦书不由有点心虚,心想:他心情不好,难道是因为觉得她笨手笨脚,居然会直接用手去摸烧开的锅盖?

思及此,韩锦书嘟嘟嘴,有点心虚,又有点委屈。

她忍不住嘀咕,低声问他:“……老公,你是不是生气了?”

言渡:“嗯。”

韩锦书:“……”

闻言,她顿时觉得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更加委屈:“我承认,拿手碰锅盖是我不小心,我缺乏一定的生活常识。但我也不是故意的,你……”

言渡低声说:“我是生我自己的气。”

韩锦书:?

韩锦书愣住,脑门上顿时升起一个硕大的问号。

言渡目光落在她写满困惑的小脸上,漆黑的双眸,幽深而又自责,他低柔道:“你和我一起生活,却因为这种生活细节受到伤害。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韩锦书:“……”

言渡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在她耳边轻声说:“对不起,老婆。是我的错。”

韩锦书本来还满肚子憋屈,听见这位大佬的说辞,她先是呆滞了三秒,而后,哭笑不得。

韩锦书瞪大了眼睛瞧他,匪夷所思道:“不是。你又在道什么歉?而且,只是我自己不小心烫到手而已,算哪门子‘伤害’呀?我前天剪指甲的时候不小心剪到肉,都比这点儿烫伤严重!”

言渡静了静,眼神专注地凝视着她:“可是,我觉得严重。”

韩锦书:“???”

言渡视线又重新看向她冲着水的指尖,平静地说:“你这么美好,身体这么柔弱,皮肤这么娇嫩,我只要一想象你要承受痛楚,我就很心疼。”

韩锦书:“……”

韩锦书脸突的一红。片刻,只能抬起另一只手,拍拍他的肩,很认真地道:“老公,我知道你很爱我,很爱很爱,非常爱,特别爱。但是,你真的不用这样PUA自己。”

言渡没有再说话。神色微凝,不知道在想什么。

冲了大约20分钟的水,言渡关上水龙头,又从家用医药箱里取出常备的冷敷凝胶,牵着韩锦书的手腕将她带回客厅。

他将凝胶细细涂抹在她指尖的伤处,余光瞥见桌上的透明塑料袋,随口问道:“买了东西?”

“嗯。”韩锦书脸红红的,有点害羞,顿了下才小声说:“我买了验孕试纸和备孕的营养品,准备明天就开始吃。”

话音落地,言渡手上

的动作略微一滞,眉宇间的神色也凝重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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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陷入一阵安静。

须臾,言渡收起冷敷凝胶,看向韩锦书亮晶晶的明眸。静默过后,他说:“为了更好地照顾你孕前孕期和产后,今天我特意去学习了女性分娩的所有知识。”

韩锦书心里暖暖的,点点头:“嗯。然后呢?”

言渡沉声说:“我了解到,分娩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无论是顺产,还是剖宫产,对你精神和身体造成的伤害都非常大。”

韩锦书有点不明白:“生孩子是挺痛的。顺产是生的时候痛,剖宫产是生完之后伤口痛。可是,全世界每个女孩子生宝宝,都是这样的呀。”

“情书。”言渡笔直注视着她的眼睛,停顿数秒,才继续道:“我们不要宝宝了。”

“不要宝宝了?”

韩锦书大为惊讶:“为什么?你之前明明说,很期待拥有一个你和我的孩子。”

言渡伸手将韩锦书抱进怀里,闭上眼,唇深深印在她的眉心。他哑声道:“我是很期待。但是,如果这样的期待是建立在对你的伤害上,我就不要了。”

韩锦书:“……”

言渡把她搂得更紧,嗓音紧贴她耳畔窜入,低柔得像一个羽毛织起的梦境:“我不允许你受到伤害,谁也不可以伤害你。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无论以任何形式。”

韩锦书怔住了。

她讷讷道:“你今天一直心情不好,就是因为知道了女性分娩的过程,觉得这会对我造成伤害?为了不让我承受分娩的疼痛,甚至决定,永远不要孩子?”

言渡说:“对。”

屋子里又是一静。

好一会儿功夫,韩锦书突然噗的声笑出来。笑完,又有点想哭。她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左右摇晃,问他:“你为什么会这么可爱呀?”

言渡:“。”

韩锦书弯起唇,凑近他,狠狠一口亲在他漂亮的薄唇上,柔声道:“为了给你生宝宝这件事,我欢喜雀跃了好几天,还做了那么多准备工作,现在你突然就说不要。这位先生,你是不是太不尊重我的劳动成果了?”

言渡的双眼深不见底,短短几秒,里头闪过了许多复杂的情绪。

惊讶,困惑,顿悟。最终,灼灼一片,盯着她,炽烈锐利如鹰隼。

韩锦书轻声说:“分娩的疼痛,于我而言只有甜蜜与喜悦。”

韩锦书又说:“因为你爱我,所以你不愿让我承受痛处。同样的,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心甘情愿为你疼。言渡,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言渡眸光暗沉,又柔和得像窗外月色。他深深吻住她的唇,哑声道:“谢谢你,情书。”

*

指尖被烫伤,涂着凝胶,不能沾水也不能碰到,韩锦书悲催地发现

(),她很多事情都不能独立完成。

比如说,洗澡。

原本,在她说要去洗澡的第一时间,言渡便主动提出,她右手不方便,要帮她洗。

被韩锦书面红耳赤地给拒绝了。

可进了浴室,她翘着两只手指磨磨蹭蹭好半天,却连浴帽都没戴好。被现实无情打脸,韩锦书无奈又窘迫,最后只能默默敲响浴室的磨砂玻璃门。

哐哐。

门外懒懒倚着一道高大人影,早就好整以暇地等在外面。听见韩锦书敲门的动静,人影明知故问:“有什么吩咐?”

韩锦书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嗫嚅道:“……我好像,确实没办法一只手洗澡。老公你还是进来帮我吧。”

门外响起一声沉沉的,意料之中的低笑。

然后言渡便屈指扣了下门板,“打开。”

“等等!”韩锦书咬了咬唇瓣,窘窘道:“你先保证,我们就单纯洗澡,你不许乱来。”

言渡懒洋洋的:“嗯,我保证。”

听见这话,韩锦书这才稍稍放心几分,迟疑地打开门。言渡站门前,双臂环胸斜靠着门框,正垂着眸、似笑非笑地瞧她。

韩锦书本来已经做好了思想工作,可一看见他,陡然心慌意乱,瞬间又后悔了。

她想关门,可言渡长腿一跨,整个高大的身躯已经不由分说走进来。

韩锦书:“……”

强烈的压迫感袭来,整个空间都变得逼仄。韩锦书吓得后退两步,转念一想,不对呀,老夫老妻了,帮忙洗个澡而已,她在慌个什么。

也太没出息了叭!

如是思索着,韩锦书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劲,然后便故作镇定地甩了甩头发,道:“那个。咳,你先……先帮我把头发塞进浴帽。”

言渡看了眼,洗漱台上摆着一个防水浴帽,上面的图案花花绿绿,密密麻麻,全是抱着胡萝卜的小兔子。

他拿起那只兔子浴帽,一回头,小姑娘满脸通红神色警惕,离他起码三步远。

言渡冷静地说:“你站那么远,我怎么给你戴。”

“……哦。”韩锦书深呼吸,挪着步子往他走近过去。然后,在他面前站定,背过身去。

她一头卷发乌黑又浓密,被他修长的大手轻轻挽过几圈,缠在他的五指之间,女孩黑色的发与男人冷白的肤色,对比强烈,却又十分和谐。

浴室里开着暖风,四十度,把所有空气都蒸得热热的。

韩锦书全身的皮肤都被暖风吹得滚烫,硬着头皮等了半天,背后迟迟没有进一步动作。

她有点疑惑,正要转过头,余光里却看见,言渡低着头,闭着眼,高挺的鼻梁凑近她的发丝,似乎正在轻嗅。

这个动作,更像大狗了。

韩锦书:“……你在闻什么?”

言渡淡声说:“你的味道,好香。”

“……”韩锦书被呛了下,向他科普:“这是洗发水和护发精油的味道。”

“不,就是你的味道。”毫无征兆的,言渡右手臂从她腰前环过,轻轻往后一勾,便将她紧紧箍住。

韩锦书心跳飞快,竭力镇定,问他:“……我是什么味道?”为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他低头,鼻梁又贴紧她的纤细雪白的后颈,来回轻蹭几次,再开口时嗓音沉沉的,又有点性.感的沙哑,“像夏天的某种水果,还带着一丝奶香,很甜,很独特。我很喜欢。每次闻到,就格外兴奋。”

韩锦书整张脸都快烫得失去知觉。她试着推了他一下,小声说:“我们还是先干正事吧。”

言渡:“好。”

好完,就把她抵在了浴室的墙上。

韩锦书:“……?”

韩锦书目光都呆滞了:“你、你又干嘛?”

言渡眼眸里尽是汹涌的暗潮,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哑声说:“和你干正事。”

韩锦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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