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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Chapter 31

作者:弱水千流字数:7112更新:2022-10-27 20:12

Chapter31

韩锦书忽然不知自己应该摆什么表情。

她一直打心眼里认为,言渡其人,姿容俱美,吻技床技全都是一流中的一流,着实是很有做男宠的天赋。放在武则天时代,他铁定就是那种能凭一己之力颠覆朝纲的祸国妖孽。

因此,和这个男人做任何亲密的事,韩锦书的身体都很诚实。她一点也不排斥。

更确切地说,确实还蛮喜欢。

但承认是不可能的。毕竟,女孩子最擅长口是心非,这种技能是上天赐予的本领,实施起来无需任何技巧。

因此,听完言渡的话,韩锦书沉默了片刻后,便红着脸把脑袋转向另一侧,小声咕哝:“你不要乱讲。”

言渡眼底浮起一丝很浅的笑色,懒洋洋地搭她话:“这种秘密,属于你跟我夫妻之间的闺房秘事,我舍得跟谁乱讲?”

韩锦书:“……@#¥%”

韩锦书脸烫得可以蒸鸡蛋,当然知道他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气得瞪眼:“我不是说这个乱讲!我是说我没有随时期待你亲我,让你不要乱猜的意思!你少装傻充愣戏弄我。”

言渡心情大好。嘴角弯起道弧,不逗她了,收回视线将汽车引擎发动。

这边厢。

韩锦书坐在副驾驶室,拍着心口平复好一会儿,火烧火燎的双颊才缓慢降下温。

她扭过头,见又是这位大佬自降身份亲自开车,不禁生出几丝纳闷儿。想了想,问他:“今天怎么又是你自己开车。最近阿杰很忙吗?他又请假了?”

言渡开着车,不动声色而又泰然自若地答道:“嗯。阿杰的媳妇才刚生产完,一个产妇一个婴儿,估计家里人手不够,照顾不过来。”

经这一提醒,韩锦书才想起来,点点头:“哦,对。你上次说他老婆刚生完孩子。”

紧接着又发自内心地称赞:“亲自照顾老婆坐月子的男人凤毛麟角,太少见了。你们公司的阿杰还真是个好男人。”

言渡闻言,静默了大约五秒钟,然后说:“我已经跟弗朗交代过,等你怀孕的时候,我会休假一年,全程陪伴你孕期和待产。你的一切衣食起居,我都会提前学习,亲力亲为亲自照料。”

韩锦书:“……?”

韩锦书相当蒙圈,完全不知道这位大佬怎么无端端的忽然提这茬,又是好笑,又是奇怪:“我们在聊阿杰,你莫名其妙说这个做什么?两件事有什么联系吗?”

而且八字都还没有一撇。怀孕?待产?言总您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言渡侧目看她一眼,“你刚才说,亲自照顾老婆坐月子的就是好男人。”

韩锦书点头:“我这样夸阿杰,是实事求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言渡语气很冷静:“那你怎么不夸我。”

韩锦书:“……蛤?”

言渡语气更加冷静:“我也是好男人。”

韩锦书:“。”

韩锦书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半晌,才皱了眉,不可思议道:“言渡先生,你这句话,我怎么越听越觉得酸溜溜的?”是她的错觉吗。

言渡面无表情地说:“因为我老婆当着我的面夸别的男人,我在吃醋。”

韩锦书:“…………”

韩锦书简直要给这位心思叵测的暴君跪了。近日以来,他又是满口骚话,又是无端吃她的飞醋,真的让她好困惑。

她甚至怀疑,是不是有外星人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把言渡绑走,替换了他的大脑神经。

车厢内莫名一阵死静。

好一会儿,韩锦书默默收回视线,不再看言渡。她心里升起了另一个疑惑。

韩锦书清楚地记得,过去言渡出行,一个司机一个助理是标准配备。

而最近,因为阿杰最近要照顾产妇坐月子,频繁请假,所以言渡只能自己开车。这也就导致他只能亲自接送她,亲自陪她做所有事。

难怪觉得这段时间,自己和言渡单独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可是好奇怪。

堂堂言氏,一个超级跨国大财团,居然只给顶头BOSS配了一位驾驶员,连个替补都没有?这是什么诡异的配置。

想到这里,韩锦书在心里叹了口气,忽然觉得暴君大佬好可怜——人前风光无限,人后却时不时要给她、给她的家人当司机当跑腿,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有点憋屈。

韩锦书这厢想着事情,神游天外。

一旁,言渡打着方向盘,已经将车驶入马路上的滚滚车流。

银河市虽有豪门万千,但显赫到连各辆车的车牌号都独具标志性的,却独独言氏一族。有眼力见的人在大街上看到言家的车,未避免各种麻烦,几乎都会退避三舍。

言渡食指敲了下方向盘,忽然问:“你待会儿想吃什么。”

“随便,我都可以。你定吧。”话音刚落,膝盖处忽然莫名一阵隐痛。韩锦书被那突如其来的痛感侵袭,微倾身,右手握拳捶了捶腿。

捶完又忽然想起什么事,转过脑袋去看言渡,说道:“欸。言总,你之前说,回兰江的机票你定好了。是明天早上的?”

言渡:“嗯。”

韩锦书闻言低低叹了口气,露出有些苦恼的表情,自言自语道:“那应该来不及了。”

言渡:“来不及什么?”

“买零食呀。”韩锦书随口跟他闲聊,“银河市到兰江要飞两个多钟头,一般我搭飞机的时候都喜欢吃点零食混嘴巴。这是我的一个小习惯。”

言渡说:“来得及。吃了晚饭我就带你去买。”

听完这话,韩锦书不禁略微一愣,心中莫名涌起丝丝异样。迟钝须臾后才极为龟速地点点头:“也……可……以。”

言渡开着车,眼角的余光注意到韩锦书邦邦捶腿的动作,观察两秒,眉心无意识便拧成一个漂亮的结,问她:“膝盖不舒服?”

“哦,其实也还好。最近天气凉了,估计是腿袜有点薄,吹了风受了点寒。()”??晎鑞靟衟辖????瑓??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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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冷了不冷了。”韩锦书摆手摇头,说:“现在在车里,吹不到风,本来我也没觉得冷。”

言渡眉头还是微蹙着,“不冷膝盖怎么会受寒。”

韩锦书满不在乎地回答:“下午的时候我到单位楼下取快递,那会儿正在吹北风,我出去得急又忘了披外套,估计是那时候被凉到的吧。”

言渡用力摁了摁眉心,薄唇微动,想说什么又忍住了,表情忧心而克制,没有吭声。

边上韩锦书察觉到什么,不知怎么的,心头升起丝丝诡异的心虚。她觑着他阴晴不定的侧颜,再次开口,音量低低的,小声试探道:“言渡老公,你是不是已经懒得说我了。”

言渡沉默好一会儿,沉声说:“不是。”

韩锦书眨了眨眼睛:“那你这会儿在想什么?”

言渡:“我在思考,我是不是应该找根绳子把你栓腰上,让你一刻不许离开我视线。你实在太不让人省心。”

韩锦书:“。”

*

言渡选的就餐地点,就在扶光公馆附近,是一家专做中东料理的黑珍珠餐厅。而距离餐厅不到两百米的位置,便开着一家大型综合超市。

车已提前停回公馆车库,用餐结束,韩锦书同言渡一道步行去超市购物。

刚到入口,立刻就有工作人员笑容满面地迎上前,询问两人是否需要购物车。

韩锦书点点头。

工作人员便从一旁拖来一个购物车,交给两人。

韩锦书礼貌地说了声谢谢,正要伸手去接,言渡却已自然而然地将购物车接过,推在手里,提步朝入口方向走。

韩锦书:“。”

韩锦书惊异地眨眨眼,连忙颠颠儿地跟上去。

买完零食还要回家收行李,剩余的时间满打满算也不充裕。韩锦书并不准备闲逛,一抬头,见暴君大佬不认得超市的路,漫无目的直直走向生鲜区。她当即脚下生风,上前想也不想便拽住了他的胳膊。

言渡本来走得好好的,忽然察觉到袖口处传来反方向的力,侧头往回看。

超市里暖气开得大,加上又小跑过,姑娘白里透粉的脸上蒙起一层薄薄的汗珠。

韩锦书说:“不逛了不逛了。时间紧迫,走,我们直接去拿零食。”

说完,她手往上一滑,自然而然便挽住言渡的胳膊,拖着他直冲冲杀向零食区。

货架上琳琅满目,摆满了各色各

()样的小零食,国产进口,应有尽有。

在购物这件事上,女孩子人人都有天赋。韩锦书动作迅速,步履轻盈在通道内穿行,每每挑拣到想吃的,便随手扔进言渡的购物车,买买买。

不到十五分钟,购物车里便堆起一座零食山。

整个过程里,言渡就推着购物车气定神闲地跟在她身后,安安静静,看她快乐购物。

经过货架的某一区域时,韩锦书余光瞥见了什么,忽然便驻了足。

略作思索,她取下一盒巧克力,正面背面粗粗打量一圈,放回去,又重新拿起另一盒。神态专心致志,好似这是她最值得投入的事。

如此往复循环,不多时,大半巧克力货架都被翻了个遍,忙碌的女孩儿仍没有找到她情有独钟那一盒。

言渡见状微挑眉,略带疑惑地出声,喊她名字:“韩锦书。你在找什么?”

“啊!”

这时,韩锦书又拿起一盒红色包装的巧克力,在确认完产地和口味后,她眼睛一亮,朝言渡挥了挥手里的红盒子:“有了有了!”

言渡看了眼她手里的东西,又抬高视线,重新看向她雀跃欢喜的脸蛋,“我印象里你不喜欢这个。”

“我又不吃。”韩锦书兴奋地挥挥胳膊,“这个东西给你拿的呀。”

韩锦书语调认真,继续说:“我记得你吃巧克力,口味只选黑巧,品牌只购卡曼蒂,产地只要比利时。刚才那些统统不符合你的标准。”

好难搞。

谁让暴君挑剔至斯,连为他买个只当消遣的零食,都教人大费周章。

听完韩锦书的话,言渡眸光微烁,盯着她,一时未作声。

假日前夕的超市,熙熙攘攘,喧喧闹闹。几个小孩子跑进零食区,追逐打闹着蹦跳过去,背后上了年纪的家长追得辛苦。

孩子们从韩锦书身边经过,一个不慎,将她手里的巧克力撞飞出去好几米。

家长担心孩子摔倒,接连朝她说了几声对不起,又追在娃娃背后跑去。

韩锦书摆摆手,不多计较。走过去,弯腰准备将巧克力捡起来。

然而,没等她手指触及光滑的包装袋,一只大手映入视线,腕骨漂亮瘦削,指尖冷白如玉,先她一步,拾起了掉在地上的巧克力。

韩锦书下意识抬起脑袋。

正对上言渡英俊凛冽的脸和低垂的目光。他无声地凝视着她,定定看了好久好久。好半晌才直起身,把巧克力放进购物车。

刚才那阵光景,两相对视,韩锦书只觉得言渡眼神复杂,却没有读懂那复杂是什么。亦或是因为什么。

膝盖又忽然隐隐一疼。

她注意力被转移回那只遭人忽略的老寒腿,皱了眉,用力敲敲几下。然后便与言渡一起去收银台结账。

买完东西,收获颇丰。

一轮弯月已经悄悄爬上树梢头。

入秋的夜晚,风携着微微凉意,韩锦书和言渡并肩走在马路牙子上,彼

此安静,各怀心思,谁也没有说话。

忽的,一道嗓音冷不防响起来,很平静地道:“对我而言,今天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寥寥几个字,语句简洁,字里行间也没有掺杂太多情绪。韩锦书转头,并不理解言渡这句话的含义。她问他:“为什么值得纪念?有哪里很特别吗。”

男人直视着前方,微垂眼帘的侧影,被路灯的光投落在地面。大约是暖色的光线本就温柔,他冷峻的面容被笼罩其中,线条竟也柔和得不可思议。

片刻,言渡转头朝她看来,嘴角很轻地勾了勾,眸色清浅,如坠繁星。

他说:“两年了。韩锦书,今天是你第一次表现出对我的重视,也是你第一次,为我花费心思。”

韩锦书:“……”

暴君大佬这话说得,怎么听起来这么心酸可怜?心酸可怜到一贯神经大条没心没肺的韩锦书,都生出了几分愧怍和负罪感。

她迟疑了下,支支吾吾地说:“你也太夸张了,我对你哪有这么不好。”

言渡扬眉:“难道你觉得你对我很好?”

韩锦书回道:“很好说不上,但至少也可以吧。”

言渡眉峰挑得更高:“比如呢。举个你对我不错的例子来听听。”

闻言,韩锦书思考片刻,然后道:“比如,你这么旺盛的需求和这么可怕的精力,我都没有去找八卦营销号卖过你的黑料。”

言渡:“……”

言渡:?

言渡被她神奇的脑回路气得笑出一声,继而非常缓慢地问:“卖、我、的、黑、料?”

小姑娘一双大眼亮晶晶地望着他,竟然还非常认真:“你难道不知道,关于你的八卦,因为异常稀有,所以非常值钱吗?”

言渡:“…………”

言渡别过头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来。

韩锦书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在逼近,反而还往言渡凑得更近,低声说:“言总你看,我这个老婆对你这个老公还是挺耿直的,对不对。”

言渡:“韩锦书。”

韩锦书:“嗯?”

言渡很冷静:“我劝你立刻说点好听的话,哄哄我。”

韩锦书迷茫了:“……啊?”

言渡相当的冷静:“不然我怕之后三天你都下不了床。”

韩锦书:“……”

*

又是撒娇又是卖萌,韩锦书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平息了暴君大佬的怒火。回到家,剩下的任务便是收拾出远门的行李。着实是项浩浩工程。

韩锦书本就忙碌一整天,回来路上又和暴君斗智斗勇,一想到还要收拾行李,她就很烦躁。

趿拉着拖鞋,从储物室里拖出远行专用的大号行李箱,来到衣帽间。刚打开箱子,一阵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

韩锦书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停顿半秒,拍拍脸调整调整面部表情,然后接起来:“喂。”

打来电话的是韩锦书的同事,盛世的另一名医生,姓瞿。瞿医生明天有一台高难度颌面正畸手术,为了确保手术万无一失,便想与院长韩锦书最后确认一下手术方案,听听她这个业界公认的权威大佬的意见。

韩锦书让同事发来了客人的面部CT图,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和同事讨论。

聊没两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韩锦书下意识扭头看了眼。

是言渡。

黑色西服的外套不知何时已经脱去,一丝不苟的领带也不见踪影,他身上只一件白色衬衣,领扣敞开三颗,不多不少,将将露出小片胸膛皮肤和锁骨。颓唐散漫,眉眼风流。

这一瞧,就像个要吸人精魄的男妖。

衣帽间是隐私空间,灯光设计,昏沉沉一片。

言渡靠着衣柜,站姿散漫,不说话,也没其他动作,就那么耷拉着眼皮,直勾勾盯着她瞧。

听筒里,瞿同事还在滔滔不绝。

韩锦书被言渡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稍微将手机听筒离远几公分,用口型问言渡:“你找我有事?”

言渡摇摇头。

“……”那你盯着我看什么!

韩锦书用口型无声怼了言渡一句,无奈,只好将身子转向另一个方向讲电话。

言渡在原地站了会儿,一扭头,瞧见自家老婆放在地上的空行李箱。静默片刻后,便动手给她收拾起行李。

几分钟后,韩锦书这边忙完,一回头,当场呆掉。

原本空空如也的行李箱里已多出好些物品,空间利用合理的同时,摆放得整齐有序。

没等她发出惊叹,言渡便拨弄着她满柜子的衣服,漫不经心地开口:“贴身内衣我都给你装好了。外穿的衣服你自己过来看看,想带哪些。”

韩锦书:“。”

韩锦书飞速收敛起震惊的面部表情,惶恐而又强自镇定地回答:“谢谢。我自己来收吧。”

言渡闻言,没说什么,只随手又从偌大衣柜第三个隔层里取出个什么,放进她的行李箱。

韩锦书本来还没在意,等定睛一瞧看清那件物品后,双目登时瞪得硕大如牛铃:“等等。你刚才把什么放进我箱子了?”

言渡漠然回答:“秋裤。”

韩锦书:“……我当然知道那是秋裤!我的意思是秋裤从哪儿来的?”啊啊啊,她衣柜里怎么会有这种无机物。

言渡说:“是你妈妈买的。妈说天气转凉,所以给我们一人准备了一条好过冬。”

韩锦书:“……”

听完言渡的话,她目光再次投往行李箱,凝神一看:果然,在粉色秋裤旁边还有一条大几号的灰色秋裤,同样叠得整整齐齐。

真棒,还是情侣款。

韩锦书用力做了个深呼吸,朝言渡微笑:“这位先生,距离冬天还有好几个月。你把秋裤装我行李箱里做什么?”

言渡:“我查过天气预报,兰江明后两天最高

气温只有14度,吹北风。而且都是阴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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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渡挑起眉峰:“带上。”

韩锦书仰起头:“不带。”

言渡沉声:“韩锦书,你听话。”

韩锦书:“不听。”

看来暴君大佬的手段也不过如此。结婚之前便费了大功夫查她底细,连她喜欢吃青梅口味跳跳糖都搞得一清二楚,却不知道她生平最讨厌的穿戴物,就是秋裤?

想当年,妈妈裴婉词为了逼迫她穿秋裤,拿着鸡毛掸子把她从三楼卧室追到小花园,她被揍成猪头都未曾妥协。现在又怎么可能乖乖为一个言渡让步低头?

做梦吧您嘞!

两相对峙,四目交接。

衣帽间昏沉暧昧的一团空气里,塑料夫妇剑拔弩张。

因为一条秋裤,无言地对望。他俊颜冷凛,她眉眼盈盈,一个不愿退,一个不肯让,就这么默然僵持了好几分钟。

还好,一阵电话铃声适时打破僵局。

言渡手机响了。沉灼目光从韩锦书脸上极缓慢地撤回,然后扫向手机屏。

看清来电人的姓名,言渡不露声色,转身走出衣帽间。

呼——

空气里危险的压迫感消失,韩锦书暗暗鼓腮帮,吐出一口气。悄悄歪了身子,透过衣帽间的门往客厅方向睨。

言渡在阳台那边,背对着衣帽间这天,正与电话那头的人交谈着什么。

隔得远,韩锦书听不见那些对话的内容。当然,也并不好奇。

她朝暴君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趁此机会,迅速把粉色秋裤塞进衣柜的最角落处,还顺手找了几件衣服盖在上面,藏好,争取不被暴君再度发现。

藏完没多久,秋裤执念者言先生去而复返。

他抬起眼帘,看见秋裤毁灭者韩小姐正坐在椅子上,叠她的卡其色大风衣。

这件售价五位数的高定风衣,被这臭丫头袖子搭领子,叠得乱糟糟,像团腌好的咸菜。

言渡也不说话,就这样面无表情地观赏大小姐乱叠衣。

等她叠到第四件的时候,他终于出声,淡淡道:“衣服不是你这样叠的。”

韩锦书想冲他翻白眼,心道怎么这么麻烦,叠个衣服都要挑她毛病。忍住了,微微一笑问:“那应该怎么叠?”

收拾行李本来就烦,还能不能好好旅个行。

言渡走过来,拿起那堆咸菜抖散开,再重新折叠。历来操纵大局的一双手,冷白似美玉,纡尊降贵做叠衣服这样的家务,竟离奇地有模有样。

韩锦书瞠目结舌。眼睁睁瞧着言渡将她所有衣物叠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她忍不住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韩锦书:“厉害啊言渡先生!”

言渡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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