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大楼每天都会有很多人进出,但出于安全考虑,门口随时都有两个保安在看门,陌生人进入里面通常都会拦截,就连我也不例外。
不过甩开两个保安是分分钟的事,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就是走过去挑衅他们,让他们觉得你就是单纯的找茬,令他们抓狂,令他们愤怒,如果他们不打算追你,那么你就不停的挑衅,我想信只要你的语气够嚣张,比如骂他们“就像只小狗儿那样只会汪汪的叫,有种的话就过来咬我呀?”
那么我相信他们手里的烧火棍一定会忍不住想要招呼你,这时,通常都会确认过眼神,然后接下来追逐游戏。
趁着人多,很快我就甩开他们。
对于这种遛看门狗的方式,从前我就屡试不爽,没错,还是那一句“该死的混蛋!下次最好别让老子看见你”之类的话,然后他们就气哄哄的再次返回自己的岗位,而我早已趁着甩开他们的空隙迂回里面了。
进来以后,我直接搭上了电梯。
根据岛国妞的说法,那个叫泰勒的家伙还有他们的联络点设在13层。
对外宣称是家装修的家居公司,负责市区活动和掩护,说白了也是挂羊头卖狗肉的空壳公司,跟岛国妞的餐饮店几乎是同一种运营模式,她们组织里在世界各地几乎都是以这种方式建立掩护点,背地里涉及的勾当简直数不清楚。
说实话,如果按照老天爷的宗旨来审判,像我这种人的结果最多是下地狱,而像他们组织那样背地里干着阴暗勾当的人,这里有必要说一下的是,他们干的勾当你可以尽想象力来想,要多恶就有多恶。
因此,他们这些人才应该受尽十八层地狱的刀劈火烧之苦。
那样才公平。
话说回来,岛国妞也不确定里面有多少人,听他说最多不超过十几人,而且大部分都是一些文工,只有少数的几位武将。
我知道,他们在这种地方发展下线,很多当地人,可能拥有某项技术以及技能,所以就被他们各种方法威逼利诱。
我猜想妮娅也是这样加入组织的。
不过她警告我里面的那些人很有可能随身带着枪械,因此我想要从他口中得到牙子的信息,恐怕就不是动动嘴皮子这么简单了。
“叮!”
电梯来到了13楼,我没有丝毫犹豫就迈出来,我的狙击步枪留在了车里,刚才下车的时候,岛国妞硬塞给我一把勃朗宁手枪。
好像是她的配枪吧,反正枪身很短,也很小,就是女人专用的,不过手感还是挺不错的。
我来到岛国妞说的地方,瞥头一看,门是开的,我刚走到门边,前台的小姐就发现了我,她微笑道:“您好!”就向我走过来。
“你好!”我也冲她微微一笑。
她穿着一身清爽的黑色制服,比起销售员来说,她显得比较优雅。
虽然同是穿着制服,不过可能是因为她气质比较好,虽然我欣赏不来她这张脸,但并不是她长的丑,而是因为大多数人的审美观不一样,或许对于当地人来说,像她这样的女人正好适合当媳妇。
然后她把我请进门去,安排我坐在一旁的会客间,可能瞧我这身着打扮并不显眼,所以明显不太想招呼我,不过她还是为我冲了一杯咖啡,问我说:“这位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瞧了她两眼,一双性感的大眼珠子盯着我看,长的像当地人,因为当地的女人大多都长成类似脸庞。
这一点是无法抽离的。
所以我意识到她可能也不知道这家公司的底细,也许她还以为自己就是在普通的一家公司做前台。
然后我调侃了句:“美丽的小姐,如果我现在预约的话,不知道还来得及吗?”
她呵呵一笑:“好的,请您稍等,我这就为您联系经理。”我伴随笑意微微点头,她就朝着里面的办公区走去了。
会客厅都是设在前台边上,隔了一道玻璃墙,里面是个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
就现在而言,这些装潢的风格已经算是不错了,我想着就呵呵一笑,就连泰勒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人,都能把副业做得这么努力,难怪岛国妞背后的组织会这么强大。
这年头连坏人都这么努力了,难怪好人会越来越坏。
不一会,前台小姐又回来了,跟她出来的还有一位戴眼镜的中年男子。
我看一眼,这个男人看上去就跟压榨员工的职业经理人没什么区别,这一点从他一身浅蓝色的西装,还有那两边快要秃顶的发际线不难看出,他丝毫不懂武。
“你好,我是这里的经理,我叫卡迈,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助您的吗?”他上来就自我介绍,我也简单的回复了句:“卡迈先生,很高兴见到你,我叫约翰!”
卡迈也是当地人,他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去,这时,前台那位小姐姐也先出去了,这个渺小的会客厅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他仔细看了我两眼,问我说:“约翰先生,您是东方人吧?”我点点头,他又试探性的问了句:“东方人有这个姓氏吗?”
我呵呵一笑,还真他娘废话。
我现在没有时间听他吹牛逼了,而且我也不是来装修的,于是他问我笑话什么?好像还有些生气,我立刻掏出手枪瞄准了他。
他一惊,登时就立刻改了一副奴相,双手高举,话不敢言,眼神和神态里充满了无比的恐惧,对此我并不意外。
因为多数普通人在面对这种情况时,都会表露出他这种表情,就连我刚到这里时被冰凉的枪口指着的时候,我甚至都差点吓尿裤子,所以我很熟悉他现在的感受。
他问我说:“约,约翰先生,我们有话好好说,无论您想要什么,先把枪放下好吗?”
这个态度我喜欢,能够省掉我很多事情,但我注意到他的眼神往边上看去,那应该是个无声的警报器。
所以我立刻把枪口拉进他的脑袋,他一急立刻闭眼,以为我要开枪杀了他,吓得坐都坐不稳了,两只大腿不停的发抖。片刻间他又睁开了眼,见我没有开枪他又问我究竟想怎么样?我说了句:“听着,你只有一次开口的机会,如果你说的话是我不喜欢听的,那我就用它轰开你的脑袋。听明白了吗?”
他有点迫于无奈的点点头。
“很好,那么请你告诉我!泰勒有没有在里面?”
一听我提到这个名字,他显然立刻察觉到我来者不善,但他应该是泰勒的傀儡或是手下之类的人员,否则也不会让他当经理了。但也正是如此,所以他并不敢出卖自己的顶头上司,所以当下正在跟自己的内心做决斗,而这时,我只需要让他分清楚情况就行了。
“卡迈先生是吧?你是当地人吧?”听我一问,他流着冷汗的脑袋冲我点头。
“那你应该有家人和孩子吧?”
听我提到家人和孩子,卡迈瞬间就坐不住了,他怒气一发就站起来问道:“你,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一手又给他摁下去,连带着说道:“我并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个道理,如果你今天为了保护泰勒这个混蛋而死,那么以后谁来照顾他们?况且我并不是冲你来的,有一点我可以保证,只要你带我进去见到了泰勒,那我可以保证你能活着。”
他本想怒吼道他会杀了我的!
然后他突然意识到我的枪口还在指着他的脑袋,结果他又压低声音说了句:“他会杀了我的。”
“这是你的事!”是的,能在这种混蛋手底下干事情的人,不用想也不是什么好人,因此我并不关心泰勒会不会杀他。
我有些不耐烦了,说了句:“看起来你并不是一个聪明人,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只能先送你去见上帝了。”
突然间,他见我杀心大起,立刻秒怂,并且称道:“okok,我带你去见他。”
早这样说不就好了吗?
非要最后一刻才肯觉悟,并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
然后我让他走在我的前面带路,而我的枪口随时瞄着他的后腰,走出会客厅前我说了句:“卡迈先生,如果你敢骗我,我保证你一定会明白被枪杀是什么滋味。”
出门来,我还冲那位前台的小姐姐微微一笑,她也一笑示意,不过转眼一看她的经理板着一张脸苦瓜脸,小姐姐就不敢张望了,结果又立刻瞥回头去。
他推开玻璃门,我们顺着走道进来,途中经过一片办公区。
还别说,看上去还挺像那么一回事,这里面有一些员工,表面上其实是一家装修公司,实际上好像也是。
只不过因为岛国妞组织的插入,他们这些人也许还不知道自己的老板竟是个恶棍。
来到泰勒的门前,站着一位大汉。
通常这种情况是不让我进去的,不过我稍微枪口顶了下卡迈的后腰,他立刻向那看门狗说道:“这位先生是老板的大客户,还不快把路让开。”
听他一言,那家伙果然不在拦住我们。
卡迈刚推开了门,进门后我立刻把门带上,就听见前方传来一阵男女的欢乐声,突然看见一个男人正在自己办工桌上准备开车,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他们的好事,结果听见那个男人吼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蛋,难道不知道老子正在办事吗?滚出去。”
这时他还没注意到我们,还以为是他哪个不长眼的手下,可能这种事情他经常干,所以就没顾得上我们,继续开他的车。
这时,卡迈的内心别提多复杂,打扰了自己的老板不说,而且身后还有一把枪瞄着自己,估计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叫你滚出去!没……”泰勒再次吼了句,不过话没吼完就注意到我们了,看见卡迈憋着张愁脸,而我却冲他呵呵一笑。
他顿时察觉不对劲就要拔枪,但我却先他一步用枪拖打在卡迈的后颈上,卡迈立刻昏厥过去,然后我迅速调转枪口瞄准了泰勒:“嘿,嘿,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一定不会蠢到再动一下。”
见我用枪瞄着自己,泰勒就把手里的枪慢慢放在桌子上,那个女人回头瞟见我一眼差点喊出声,还好我早有察觉,又对她嘘了一声。
泰勒问道:“小子,你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竟敢用枪指着我。”
他好像觉得自己很强大,但很可惜,威胁的话我听过不少,他这句是最没有底气的。
画风一转,泰勒和他的秘书就被绑在一块,我用胶布封住了女人的嘴,防止她大喊大叫。
至于泰勒这个混蛋,一直不停的对我破口大骂,要说他这间屋子隔音效果还挺不错的,门口那看门狗就杵在外面也听不见,我也是醉了。
不过我也为了预防他突然喊声扩大,没有办法,我只能选择把胶纸封住他的嘴。
他和他的秘书是背对背绑在地上的,做完了这一切,我搬了张凳子坐在他眼前,我首先说了句:“很抱歉先生,打扰了你的好事!如果你肯配合的话,我会尽快解决的,你明白吗?”
他现下嘴不能说,手不能动,瞪着一个大眼也对我丝毫没有办法,想了想,结果只能点点头迎合我。
“很好!我喜欢你这种态度。”
说着我就拿出苍井牙子的照片,一手抓着他的头发,仔细靠近让他看清后问道:“这个少女现在在哪?”
他本来还挺淡定的,不过看清后更加愤怒,突然就莫名的发狂。
好吧,看来我应该帮他回忆回忆。
我左看右看,看见他桌子上放了一包香烟还有打火机,登时就来了主意。
我立刻点了一只烟抽了两口,他不知道我又要干嘛,我淡定的坐回去说道:“你知道吗?令一个人妥协的办法有很多种,而对于你这种人,我知道疼痛或许对你没用,不过我还是想试试,毕竟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就帮你锻炼锻炼。”
说实话,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这套手法,可能是因为从前被折磨出经验了,因此自然而然的点子就多了。
然后我立刻抓着他脑袋,他一愣,知道我要对他动武了,结果发出屠猪般的哀鸣,刹那间,我想都没想,直接用烟头往他的眼睛怼上去,他一急就闭上眼。
一阵惨叫和血腥略过,疼的他想死的心都有了,直到把烟头戳灭以后我才松手,此刻他满头冒汗,左眼皮上已经被烟头烙成一团,眼睛里尽是泪水和血丝。
但这还没完!
通常到这种地步换做别人的话或许会扯开他嘴上胶纸等他开口,但我可不会这么做,于是我又重新点上一只烟,我对他说:“这里面还有十几只烟,应该够我玩一会了,我知道你是硬汉,所以我不会逼你说的,我只想跟你玩个烟头游戏。”
说完眼睛都不带眨一下,我又一手抓着他的头发,他立刻意识到我又来了,他可不想再经历一遍,结果都给他急哭了。
可这个时候还不是扯开他胶纸的时候,即使他真的想说了也不行,因为很有可能他还会说慌骗我,为了让他说真话,我只有先击破他的心里防线,所以我又照着他的左眼皮烫下去,老子就专门烫左眼,看他娘你是嘴硬还是皮硬。
结果第二个烟头烫下去,他已经不敢隐瞒了,岛国妞说过他从前服役过特种部队,也当过雇佣兵,如果是那个时候他或许不会妥协,但现在不同了。
因为他加入了组织,得到了丰厚的金钱低位,人一旦拥有过这些,就不会想要失去它了,所以从内心也就会害怕死亡了。
当我再次点上第三只烟时,他的左眼已经睁不开了,右眼里充满无辜和可怜的眼神,一连冲我发出哀嚎,他现在似乎有种想要说话而我却不想听的感觉了。
说实话,这就是我的目的。
只有给他造成这种心里想法,他才会乖乖的说真话。
我假装不在意瞟了一眼,一手抓着他的脑袋又要往眼睛上怼,看他委屈巴巴的眼神,我停下来说了句:“怎么?看来泰勒先生是有话想对我说了?”
他一听,立刻冲我点头道:“呜呜呜呜!”大概意思就是说我已经老实了,您就行行好吧,让我开口说句话吧。
“可我还想再玩一会儿!”我一说这话,他一怔表情,样子有点蠢的可爱。
我呵呵笑话:“好了,我跟你开开完笑而已,不要那么害怕。你想说话可以,不过有两点你必须明白,第一,如果我扯开胶纸,你敢大喊大叫的话,我会立刻炸开你的脑袋,让你脑浆糊满整个办公室。第二,如果你说的不是我想听的,或是敢说谎骗我,我一样会轰开你的脑袋。”
他立刻点头。
“撕拉”一声,我扯下胶纸,这会儿他确实老实了。
他忍着疼痛颤颤巍巍的问我说:“混蛋,你究竟是谁?”我一听就想愤怒,结果我说了句:“别废话了,你只有一次活命的机会,我希望你学会珍惜。告诉我,这个少女现在在哪?”
他的眼睛里充满愤怒,也充满了复仇,也许他此刻在想,等这些事情结束之后,他一定要把我的皮给扒下来,那样才解恨。
不过他现在知道自己的处境,因此他也不敢再造次了,毕竟活着才重要。
“叙利亚!”结果他支支吾吾的说了句。
“什么?说清楚一点。”
“她被转移到叙利亚行了吧?”他的语气有些疯狂,看似向在表达内心的真话,但仔细敲打,很有可能是他说谎的把戏。
结果我一枪瞄准他的脑袋:“我说过,如果你敢骗我,我就轰开你的脑袋,你准备好了吗?”
他见我杀心大起,他一急就忙补充道:“求求你,我说的是真的,就在上个月,我们把她送到了“希特城”的一处豪宅里。她现在就在那里,不信的话你现在就可以用我的电话打过去问问,国际连线可以转接到那边,也可以叫她来接电话。”
我听完后犹豫了几秒,他还在说他没有说谎,甚至精确到坐标和地理位置。
就连豪宅的门牌号他都告诉了我,只是那个地方处于伊拉克边境,而且那一片常年暴乱,到处都充满了圣战的人。
之前我不明白,后来我才知道我原先就是从那一带的地方逃出来的,所以现在我犹豫到底要不要回去,如果再次遇见圣战的人,到时候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