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温瑾昀将慕辞横抱在怀中。
他一只手放在她小腹上,时而轻揉,时而用内力给她暖腹。
慕辞很快就舒服了,越发爱黏着他。
被伺候得舒舒服服,她便忍不住喟叹。
“最喜欢言之哥哥了……”
这话,温瑾昀百听不厌。
现在再看那木雕,好似也没那么碍眼了。
慕辞抬起胳膊,亲昵地搂住他的脖子。
“言之,你难受吗?”
他垂眸,便看到她眨巴着双漂亮的眼睛,透着股不谙世事的纯粹。
温瑾昀调整了一下呼吸,喉咙宛若被烈火灼烧过。
“有一点。”
作为奖赏和安抚,慕辞抬起下巴,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并发出“吧唧”一声响。
温瑾昀无奈苦笑。
“夭夭这是存心折磨我?”
慕辞摇头否认。
“不,我想让你舒服些。”
温瑾昀也不多做解释,只将她搂紧了些:“不如你感受感受,我的情况好转了么?”
不仅没有消退的趋势,反应越发热烈了。
慕辞讪讪一笑。
她身子不适,温瑾昀就只能自己受着。
这并非什么稀奇事儿,但,慕辞忽然就想到那婢女说过的话。
见她眉头紧皱,温瑾昀当即关心问道。
“又难受了?”
他正要给她暖腹,她就开口了。
“你是不是很不尽兴?”
这没来由的一句,令温瑾昀怔了几息。
慕辞紧盯着他,焦急地追问。
“我要听实话,是不是因为我身子太虚弱,和我同房的时候,你都没有尽兴,你是不是……是不是很失望……”
温瑾昀不知道她怎么会想到这一茬。
听到“失望”二字,他立刻反驳。
“怎会失望?
“我们试了几本册子,公主可有做不到的?”
慕辞当即扬起下巴,傲然回道。
“当然没有!我都能做到……”
她这得意洋洋的小表情,勾得温瑾昀七荤八素的。
他将她紧紧抱住,温柔地亲吻她额头。
“床笫之事,是喜欢到达一定程度后的情不自禁。
“喜欢一个人,哪有什么尽兴不尽兴的说法?
“若说尽兴,美人多娇,就显得长夜短暂,即便是到地老天荒,也是不足以尽兴的。
“若说不尽兴,醒来后第一眼,看到心爱之人熟睡的脸庞,就足以被填满。
“爱在朝朝暮暮,在于相处的点滴,又岂能局限于一方床榻之间?
“更何况……”
慕辞听得正认真时,温瑾昀的话戛然而止。
她拽了拽他的衣袖。
“更何况什么?”
温瑾昀亲了下她的脸颊,眼中满含爱意。
“何况,若挥霍无度,公主受不住,臣也遭不住,还是细水长流的好。”
慕辞被他哄得频频点头。
不过,很快就换他问了。
“怎么突然有这等想法?”
知道瞒不过他,慕辞就将婢女所说的,一字不差地重复了一遍。
期间,温瑾昀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了。
他眼神微愠,下颌也紧绷着。
“她竟用这等下作手段刺激你?”
慕辞点点头。
“是啊。不过我没信她。”
只不过,温瑾昀现在的反应,好像比她还要生气。
她极少看到他的眼神这般锐利。
温瑾昀握住慕辞的手。
“她说的细节,并非凭空捏造。”
一想到被听了墙角,他就很恼。
公主是他的,有些模样,只有他能看,有些声音,只有他能听……
“言之,你在想什么?”慕辞凑近他,好奇地问。
他温润的眸子携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温柔到极致,便令人胆寒。
“在想……该死之人。”
慕辞眸光一亮,盯着他谪仙般的脸,笑眼弯弯。
她开心地凑过去,用脸蹭着他脖子。
“言之哥哥,再说一遍,我还想听。”
好喜欢他说狠话的腔调呢。
对着她,温瑾昀自然说不出刚才那种话。
但他还是尽力满足她了。
哪知,小公主越听越上头,就像常人喝醉了酒似的,小脸红彤彤,眼睛里也掺几分迷离。
她在他怀中蹭啊蹭,又抱着他亲,就是想听他多说几句狠话。
温瑾昀饱受折磨,也乐在其中。
他早已忘了那枕边的木雕。
次日,朝中休沐。
温瑾昀醒来后,就坐在床头,细细地看着那木雕。
裴护雕刻的,是公主小时候的模样。
常听旁人说起公主儿时有多可爱,可惜他未曾见过,实乃一件憾事。
不一会儿,慕辞醒了。
……
柳嬷嬷昨晚感染了风寒,没什么大碍,却无气力。
她现在还卧床休息着,主屋这边,只能由其他婢女来伺候。
慕辞关心柳嬷嬷,打算洗漱完亲自去看看她。
但,她并不习惯别人伺候更衣。
婢女绿烟轻叩内室的樟子门,慕辞直接让她在外面等。
至于更衣这差事,就交给驸马了。
绿烟站在樟子门外,能听到里头的动静。
“我不喜欢这件。”
“这件呢?”
“也不要。我想和言之穿一样颜色的,这样,别人一看就知道我们是一对儿。”
绿烟听罢,一脸了然。
公主这么说,男人完全不觉得她之前有多挑剔,还会认为自己不够细致吧。
还真是爱撒娇呢。
绿烟眼中拂过一闪而过的笑意。
内室。
温瑾昀也遭不住这样的“甜言蜜语”,愣是把人摁进怀中亲了好一会儿。
慕辞都被亲迷糊了,却没忘记柳嬷嬷。
“快换衣服呀,我还要去看嬷嬷呢!”
温瑾昀不满足,趁着给她更衣时,各种“上下其手”。
门外,绿烟眼中浮现淡淡不耐。
夫妻俩出来后,她又是一副温驯恭敬的样子,福身行礼。
“见过公主、驸马。”
温瑾昀在朝中身居高位,府中鲜少有人称他“驸马”,就连柳嬷嬷都是称他“大人”。
毕竟,几乎所有人都觉得,驸马之称,多少有点攀附皇室的意思。
但温瑾昀并不介意,甚至还很喜欢听。
尤其喜欢听公主这么唤他,这和唤他“夫君”差不多。
女人大多敏锐多疑。
只一个称呼上的不同,就让慕辞对绿烟有了猜疑。
“你出去,不许打扰我和驸马。”
绿烟:……
“可是公主,奴婢还要伺候您梳妆……”她看起来很为难。
慕辞挽住温瑾昀的胳膊,朝他撒娇。
“驸马,我要你帮我。”
温瑾昀摸了摸她的脑袋,语调温和。
“想要什么发髻?”
难得温瑾昀要大展身手,慕辞当然想要一个有难度的。
她也说不上来,两只手在脑袋上比划着。
“就是话本封页上画的那个,两只翅膀似的,几绺头发绕过来绕过去……”
她这么一形容,温瑾昀就猜到了。
“是惊鹄髻么。”
见温瑾昀当真要给公主梳发髻,绿烟倍感意外。
没想到,他还有这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