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闻山对上萧龙战那双认真的眼睛。
忽然得到莫大的鼓舞。
是啊。
他早就已经不是那个窝囊废刘闻山。
现在的他,是荣昌集团的副总裁。
是北荒龙帅的兄弟。
连南华市首富胡志学见到他,都得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刘公子’。
区区杜家,算得了什么?
还有杜青雪。
她还在埋汰他。
内耗他。
pua他。
好在,这样的日子就快结束了。
再有两天,就是离婚冷静期结束的日子。
马上就可以办理离婚证,一刀两断。
想到这里,刘闻山释怀。
“谢谢你,萧哥。”
他跟萧龙战是从小穿一条裤裆长大的兄弟。
萧龙战说过,他们兄弟之间,不需要说谢谢。
那太见外。
总共算下来,这是他第二次同萧龙战说谢谢。
却也是发自内心,不得不说的。
若不是萧龙战给他现在的一切。
他刘闻山还是那个任人埋汰的海鲜供应商小老板。
守着自己的小码头,被杜家人欺负死,都没地儿说理。
“萧哥,你跟诗菱嫂子快上楼休息吧,我得去把车要回来。”
刘闻山很快就将杜青雪的事儿当做插曲往在脑后。
回过神来,他当然不忘萧龙战、容诗苓交代给他的正事儿。
刘闻山出小区,打车前往容家别墅。
萧龙战拎着行李箱,带着容诗苓上二楼。
别墅不大不小,不过就住着他、容诗苓、刘闻山三人。
当然,不出意外的话。
晚上的时候,刘闻山回以谈生意为由,出去住酒店。
整个别墅,其实就萧龙战跟容诗苓两人。
容家别墅,路春珺坐在客厅,还在生闷气中。
电视机开着。
其实路春珺并没有半点看的心情。
容言恒已经劝她半天,却都没有效果。
“诗菱说到底是咱们的女儿,你真的忍心将她赶出去?”
路春珺摇摇头。
她肯定不会真的把容诗苓赶出家门。
不过就是想借这个机会,让容诗苓向她道歉而已。
只不过,路春珺是个嘴硬的。
“容言恒,都是你惯的女儿。”
“看看,现在翅膀硬的,连她妈话都不听。”
“我是她妈,难道还会害了她不成啊?”
路春珺的声音很大。
电视机里面播放出来的,沦为背景音。
容言恒一声长叹。
他也不知道这件事到底谁对谁错。
“这件事,既然已经这样了,就让它过去吧。”
“先让诗菱回来,然后咱们再说其他的,行不?”
容言恒试着和稀泥般说道。
“不行!”路春珺斩钉截铁。
容言恒连连叹气。
这下是真没法子,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路春珺打开的是央视台。
现在正在播报的是午间新闻。
“...目前,北荒龙帅已经因伤退役,让我们再度欢送英雄...”
路春珺忽然愣住。
退役?
北荒龙帅,这就退役了?
她连忙拿起遥控器,将新闻联播声音调大。
然而午间新闻三十分转而去报道其他事件。
路春珺不傻,她连忙打开手机。
不用她刻意搜索。
热搜第一条,就是有关北荒龙帅退役的消息。
路春珺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
终于将事情的大概了解个清楚。
原来在两个月前的战役里,北荒龙帅身受重伤。
已经正式提交退役申请。
虽然受伤程度如何,公告里面没有讲明。
不过网上有不少媒体猜测。
北荒龙帅大概已经终身残废。
不然的话,也不会年纪轻轻就退役啊。
要知道,北荒龙帅年仅二十六就封帅。
是华夏国史上最年轻的一方主帅。
都在说,这位北荒龙帅的前途不可估量。
但现在不光退役,还重伤终身残疾。
看来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吧。
“都已经退役,还重伤,还想娶咱们家诗菱?”
“是想诗菱嫁过去就当寡妇吗?”
路春珺毒舌吐槽。
“不,不对,他是重伤残废,不一定会死啊。”
“这还不如让咱们诗菱嫁过去当寡妇呢,寡妇好歹能继承遗产。”
“还好咱们家诗菱没嫁给他。”
“不然这辈子得搭进去。”
“咱们诗菱这么漂亮,可不能嫁个残废。”
此刻,路春珺口中的残废,正在不停地打喷嚏。
“龙战,是不是空调温度开的太低啊?”
容诗苓关心问道。
萧龙战摇摇头。
“快睡吧。”
两人盖着棉被...
“叮咚——”
门铃声响起。
“谁啊?大中午的还串门。”
“咋地,掐着点上门来蹭饭啊。”
路春珺不满地嘟囔着。
容言恒反应快些,他站起身,面带喜色去开门。
“肯定是诗菱他们回来了啊。”
“老婆饿不饿?吃点啥?”
“要不咱们一家出去吃吧。”
容言恒说话间打开门,却发现站在外面的不是容诗苓和萧龙战。
而是刘闻山。
他对刘闻山倒也不陌生。
“山子啊,你找龙战吗?”
“他不在家。”
十年前的时候,容家、刘家还有萧家的关系都不错。
刘闻山也是容言恒自幼看着长大的。
所以都叫他小名。
“容伯父,我不找萧哥,我是来找你们的。”
面对容言恒,刘闻山还是非常有礼貌。
听到是来自己的,容言恒愣了下。
不过还是连忙将刘闻山请进屋。
换做以前,刘闻山上门拜访的时候,路春珺都不会有好脸色给他。
但眼下,他可是荣昌集团的副总裁。
还给她家送了辆法拉利豪车。
路春珺看刘闻山的眼神,那叫一个比看亲爸爸还要亲。
没错,路春珺之所以敢冠冕堂皇地从萧龙战手里抢过来法拉利的车钥匙。
就是因为她觉得,这车,是刘闻山送给她们容家的。
毕竟以前容家跟他们刘家的生意往来挺多。
两家关系也都不错。
“伯父,伯母,我就不多坐了,我过来就是把我那辆车开走的。”
“昨晚借给萧哥,带着诗菱嫂子去赴晚宴。”
“他在不在没事,车钥匙在家就行。”
“我这晚上要去谈生意,急用车。”
刘闻山不是个善于撒谎的人,这理由,是他路上想好久,还特意演练过几遍的。
现在即便顺畅讲出来,脸颊也有些羞红。
“啊?”路春珺呆愣,车库里的那辆车,不是她家那辆吗?
不过就算是她家那辆,也是刘闻山送的。
对方来要车,她们也不该厚着脸皮拒绝。
路春珺站起身,推开门去车库,看到那辆通体黑曜的车身,她愣住。
她家那辆法拉利,是雪山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