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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放开我

作者:兰峭字数:4647更新:2022-10-23 00:29

南枳一直心存警惕,不敢乱吃乱喝。

到现在为止,她手里的一杯果汁,都一口未动过。

没去碰酒,她说:「我刚出院不久,现在还在吃药,不能喝酒。」

姜依文目光有些不悦,「我可是医生,你别糊弄大家。」

南枳毫不妥协,「你又不是我的主治医生,很了解我的病情吗?」

「南枳确实不适合喝酒。」说话的是黎霄,他刚到,因为走得急有些喘。

他伸手就把托盘上的酒杯拿了,冲姜树东举起,「姜总,我祝您生辰快乐,万事顺意。」

姜树东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意,「谢谢黎医生了,景樾和盛主任在那边,我让人带你过去。」

黎霄想给南枳解围,「一起?」

蒋梦把南枳拉住,「我们还要带南枳认识些亲戚。」

南枳感激的对他笑笑,「你先过去。」

姜依文也没再计较酒不酒的,她举起酒杯,「南枳,我们俩个人一起祝爸爸生日快乐。」

这本来是件挺平常的事儿,但姜依文一味的拉上她,就显得不普通。

又不是姐妹情深父慈子孝,搞这一套没点猫腻在里面她都不信。

晃着杯里淡红的石榴汁,南枳笑着说:「自己要敬干嘛拉上我,难道我不可以单独跟爸爸喝一杯?」

姜依文烦了,她跟姜树东说了几句祝福的话,然后就立刻去找乔景樾。

现在,这里就剩下姜树东两口子和南枳。

姜树东也懒得再装,板着脸说:「你不想我好就走开,别在这里碍眼。」

都不装,南枳反而放松下来。

她举起杯子,「爸爸,今天您又长了一岁,距离去见我妈的日子又近了一年,您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

「你……」姜树东的手一颤,就要把红酒泼过去。

蒋梦紧紧抓住他的手臂,用力摇摇头。

「树东,大家都在看着呢。」

姜树东捏紧了酒杯,对着遥遥看来的宾客挤出一个笑容。

南枳咯咯笑起来,「爸爸,我开个玩笑,祝爸爸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爸爸,生日快乐!」

看着南枳喝下果汁,蒋梦终于松了口气。

接下来,她拉南枳去跟几个亲戚打了招呼,都是以前跟南子君不怎么对付的。

她们挑剔的打量南枳,就像在看待价而沽的货物,言语间多是对南子君的不敬。

南枳能出现在这里,早就想到了要面对什么,她一一给刺回去,反正她不在乎名声,谁也别想从她这里得到好处。

一圈儿下来,蒋梦的脸比猪肝还难看。

她不悦的说:「南枳,这都是你的长辈,你这么说她们,先别说人家会嫌弃你爸爸对你的教养,对你自己的名声也不好。」

「我爸爸有教养过我吗?再说了,我名声不好不正可以衬托姜依文的名声好?阿姨,看来您真是老了,小三都做的理直气壮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在意名声了?」

蒋梦牙齿咬的咯咯响,她心说小贱人,就先让你猖狂会儿,有你好看的。

南枳一个人站在角落里,忽然觉得不舒服。

一股股热意在四肢百骸里扩散,她的力气好像被抽走,有些地方也泛起不该有的麻痒。

她伸手扶住了廊柱,心里暗叫不好。

都这么谨慎了,还是给他们算计,接下来的事用脚丫子想想也知道是什么,可那个人是谁,他们要怎么毁她?

南枳扶着柱子,紧紧咬着牙关,汗珠一颗颗从秀挺的鼻梁上落下。

不行,她要离开这里。

南枳往人群里看去,想要寻找自己可以求助的人……

一直在观察着南枳的蒋梦发现了异常,激动的脸都红了。

她叫过娘家侄女蒋青,对她耳语一番。

蒋梦快速走过去,拉住了企图离开的南枳。

南枳推了她一把,可那点力气小的很,她着急的咬着唇,「蒋青,你放开我。」

蒋青亲热非常,「你不舒服吗?我扶你去楼上休息。」

「不用,我要回去。」

「这是你的家,你还能去哪里,再说了,还没切蛋糕呢。」

说着,也不管南枳的拒绝,把人强势的拉上了楼。

今天,举行宴会的大厅灯火通明,可楼上却黑乎乎的。

长长的走廊里,只开着几盏昏暗的灯,亮的也有气无力。

蒋青按照姑姑的吩咐,把南枳送进了一间房里。

她把人往床上丢,语气里掩饰不住的得意,「南枳,你就乖乖的在这里享受吧,从今晚往后,你会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南枳虚弱的倒在床上,连话都说不完整,「你,你是什么意思?」

蒋青已经把南枳视为笼中的猎物,忍不住得瑟一番。

她凑过去,看着昏暗光线下那张美艳的脸庞,表情越发的狰狞得意。

「我的意思是……啊。」

短促的尖叫淹没在枕头里,南枳看着她倒下,才喘息着丢开枕头。篳趣閣

在蒋青的手臂上,还赫然扎着一支小小的注射器。

把人弄到床上,南枳已经耗光了身上的所有力气,眼前也一阵阵发黑。

她很想很想就这么躺下,放弃挣扎。

可她知道不行,现在还不是她松懈的时候。

又用力咬唇,她踉跄着走出房间去。

刚打开门,门口的高大身影差点把她吓晕。

「南枳,是我。」男人扶住了她的肩膀。

「黎医生,是你?」

黎霄往房间里看了眼,里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

他又摸摸她的额头,滚烫一片。

男人的手凉丝丝的,给南枳带来了片刻的舒爽,她忍不住直往他手心里拱,喉咙里还发出细碎的哼声。

黎霄小腹一紧,大手包住了她的小脸儿。

不过很快的,他就回神,也明白了南枳到底遭遇了什么。

「我送你去医院。」

「不行,我得把戏唱下去。你,送我去隔壁房间。」

南枳离开这里的时候虽然只,但她天生的记性好,而且这里的一切都是南子君设计的,南枳早就把地形图记得滚瓜烂熟。

一进去,南枳就去了洗手间,鞠了冷水往脸上泼。

黎霄满眼的疼惜,「你这样不行,要马上去医院。」

南枳定定的看着他,忽然往他怀里扑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

可是秦安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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