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点左右,徐珂给南枳打电话。
他在酒吧里喝醉了,让南枳去接。
这种情况,一般是有女人或者男人缠着他,需要南枳充当假女友给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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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枳有些着急,她怕自己晚了徐珂会失身。
好容易打听到包厢号,一推开门她就看到了乔景樾,他手里拿着牌,旁边一个穿红色吊带裙的女孩正把剥好的葡萄送到他唇边。
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那女孩儿一声娇呼,倒在他身上。
南枳愣在那里,她完全没想到他还有如此放浪形骸的一面。
当然,他对着她也浪,可她总是天真的以为,也只有她。
现在想来,她是多么的可笑。
一个能当着未婚妻的面勾搭别的女人的男人,又岂是贞洁之辈?
南枳脸上的错愕一闪而过,随后就冷静的打了个招呼,「这不是256吗?」
盛怀宴扔下一对儿皮蛋,然后笑着挑挑眉,「妹妹,这是265。」
她忙道歉,「对不起,我看错了。」
盛怀宴不怀好意的目光扫过乔景樾,「是看错了,还是来找某些人。」
南枳笑容可掬,「是找人,徐珂,他喝醉了,让我来接。」
「徐珂呀」盛怀宴的尾音扬起,带着那么一点坏,「妹妹,你实话跟哥哥说,你跟徐珂是什么关系?」
南枳脸上的笑容依然灿烂,说话却滴水不漏,「您觉得我们什么关系?」
「男女朋友?」他故意戳了乔景樾一下。
乔景樾并没什么表示,他懒懒的顺着牌,抬头扫了南枳一眼。
这时候,旁边的人喊起来,「盛主任,让这个漂亮妹妹过来喝一杯。」
南枳已经退到门口,她说:「不了,改天再聊,我先走了。」
说着,她的目光扫过乔景樾,那娇艳女人还靠在他手臂上,俩个人耳鬓厮磨,好不亲热。
门关上,南枳松了口气,转过头去找到了256.
徐珂正给俩个女人包围着,衣服也扯开了,要是南枳再晚来一会儿,估计他们就要上演现场版。
南枳一看就邪火上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脾气,上去一边一巴掌,就把俩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给扇到一边去。
徐珂跟见了亲娘一样扑到她怀里,「南宝,我要回家。」
几个女人不甘心想要上来拦,南枳拿起一个酒瓶子敲碎了指着她们,「谁来,来呀!」
就这疯劲儿,谁敢上?立刻给她让出一条路。
南枳扶着徐珂出去,一上车就跟扔死狗一样扔到后座上。
偏偏还不解气,把他一顿好数落。
「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跟这些人玩儿,你现在是正经的商人,又不是鸭子,用不着去出卖色相。」
徐珂打了个酒嗝,挣扎着爬起来,「南宝,我们是兄弟,我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在外面拼,我们三个,已经剩下俩个,你……是女孩子,我得保护你。」
眼泪一下就涌上来,南枳忙咬紧了唇。
她并不是个吝啬眼泪的人,整天装疯卖傻虚情假意的时候,眼泪来的比影后都真情实感,可越是真的动情了,她却不容许自己哭。
几根骨头一张皮挑起这副皮囊,她怕一哭就泄了气,再也保护不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用力眨了眨眼,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徐小珂,你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说这些让我心软,休想!这是最后一次,你要是再敢跟那些人纠缠在一起,我不会管你了。」
「哦,停车,我要吐。」
折腾了老半天,南枳才把徐珂送回家。
这时候,已经是夜里2点多。
徐珂说:「你别回去了,在这里将就一晚吧。」
南枳往外面看了一眼,摇摇头。
她心里有一块地方一直悬着,她总觉得乔景樾会去找她。
当然,这里面90%是痴人做梦,他身边有个娇艳美女,恐怕早去一夜春宵了。
可有些时候人就是这么魔怔,哪怕心里已经有了结果,还是不信邪的要去求证一丁点的可能。
她鄙视这样的自己,可又挣脱不了。
等徐珂睡下后,南枳就开车往回走,她开的不快,路况也很好,眼看着还有1公里多就要到家。
忽然,一条狗钻出来,直冲她的车底。
南枳吓出了一身冷汗,忙踩了刹车。
那狗在车下惨叫,夜色里听着让人毛骨悚然。
南枳下意识的想要下车查看,手搭在车门上后忽然耸然一惊。
她想起以前有人告诉过她,坏人利用狗猫等小动物制造车祸,趁着车主下去查看的时候实事抢劫杀人。
她看了看四周,路边是个街心花园儿,人藏在树后很有可能。
她松开刹车,缓缓压了上去。
也就在她开过去的时候,树后人影一闪,已经有人冲出来。
南枳不由得加速,心脏脉搏都跳的奇快,神经也绷到了极致。
忽然,对面来了一辆车,在闪烁的车灯中,砰的一声,撞了上来--
南枳眼前一黑,身体被一股冲力直拉向前,视网膜上出现了一抹嫣红,在破碎的玻璃中眼球也好像出现了裂缝。
她遇到车祸了,头脑里还有清晰的认知,她想呼救,想要拿手机报警,可身体的机能在这一刻似乎全部消失,她感觉越来越昏沉,无止尽的下坠……
南枳昏睡的时候,梦到了乔景樾。
那也是一片漆黑,她在地下被困了7天。
有人说,人不吃不喝最多能撑过7天,这是她的极限。
她的身上,压着好几具尸体,他们跟她一样年轻,却永远都不能再睁开眼睛。
南枳那个时候已经在死生之间,她混沌的意识里忽然听到了很多嘈杂的声音,其中一个年轻的男声尤其突出。
「不挖开怎么知道是生是死,作为医生,不放弃任何一条生命,这是最基本的原则。」
身上的横梁断瓦终于没了,一具具尸体也被搬开,一只带着人类体温的大手放在她的脸上。
她艰难的张开眼睛,在久违的光亮中看到了一张朦胧的俊脸,她觉得那是天神,救她的天神。
7年前的大地震,死了很多人,活着的也缺胳膊少腿儿,南枳是为数不多的健全幸存者。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
可是秦安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