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枳一口气跑回房间,心里砰砰乱跳。
靠在门上,她很怀念某人的怀抱。
虽然他为人凉薄,但怀抱是真的暖。
不过,这已经不属于她了,说不定那个急着上位的小姨子,现在就靠在他怀里。
好脏!
南枳歇了会儿,就去倒水喝,顺便给桑桑发了个微信,让她回来。
桑桑回复的很快,原来她找厕所找回了酒店里。
南枳发现有条盛小号的私信,「回来了吗?」
她心头一暖,虽然盛怀宴的嘴很硬,但心挺软的,起码知道关心人。
她拍了房间里的灯,「嗯,回来了。谢谢您的关心。」
可她没想到,盛小号再次让她看到了位高权重男人的恶劣。
「你拍床,是在邀请我吗?」
她看着这条微信直翻白眼儿,邀请个屁,她请他去吃翔。
这位领导,莫不是有那个大病?
对,自恋也是病,得治。
南枳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复,索性也不回了,关机,睡觉。
在睡得迷迷糊糊,她好像听到有人敲门。
她翻了个身,撩起沉重的眼皮问了声谁,并没有回答。
她觉得自己可能幻听了,刚闭上眼,忽然又听到两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这次,她完全清醒了。
忽然想起盛小号给她发那个微信,难道在外面的是他?
那她这个门更不能开了。
敲门声还在持续。
南枳忽然明白,要是自己不开,也许会惊醒这一层的所有人。
她下床,蹑手蹑脚走到了门口,从猫眼看出去。
外面灯光昏暗,男人高大的身影有些模糊,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
那是乔景樾。
深夜、孤枕难眠、主动找来的男人,有那么一瞬,她想要给他打开门。
不过,她没那么傻。
她把安全链拴好,这才把门开了一条缝。
「什么事?」
男人推了一把,没推开。
他皱起眉头,长时间的等待让他十分暴躁,「你在防着我?」
「不应该吗?」
他嗤笑,「以前跑我房间的时候,你倒是没这份矜持。」
她笑盈盈的,「不都说了吗?那时候小,不懂事儿。」
他的目光在一方狭窄里盯着她的领口,「不小了,再大就无法掌握。」
「你……」南枳给气红了脸,她以前拼了老命撩拨他,也没见他这么浪。
「你没事我就关门了。」
他伸手挡住,往里面看了眼,「你有人了?」.
以为谁都跟他一样滥情吗?南枳冷声道:「无可奉告。」
「既然没人就让我进去,外面太冷了。」
「你的房间在那边。」
「不让我碰了?」他语气很欠揍,呼吸间带着丝丝酒气。
这是喝醉了发酒疯吗?
南枳皱眉,「如果你想要,可以去找别人,我想那个蒋青一百个愿意。」
他垂着头,一缕发垂在眉心,带着一种少年感的痞气,冲她领口吹了口气。
浅浅的热气拂到皮肤上,就像猫咪的尾巴,划拉一下,酥了。
南枳攥起拳头,深深的抵抗着他那该死的魅力。
男人脸上浮起几分得意,「你以为我想睡你?」
「不然呢?」
「想多了,我房里没T了,跟你借。」
南枳看着他那张白皙的俊脸,觉得扇一巴掌肯定也特别好看。
「你给我滚。」
他用力扳住门不让关,「酒店的牌子我不喜欢,就你那种,挺好的。」
「那你就让你的公主给你生一窝狗崽子吧。」
说完,她用力甩上了房门。
这一晚,她都没怎么睡,第二天早上起来还给气的胸口疼。
……
早上,南枳和桑桑在餐厅里吃饭。
俩个人刚吃完,就看到乔景樾来了,他西装革履,一副清隽俊雅的学者模样,好像昨晚那个无赖不过是南枳的一个梦。
姜依文不知什么时候来了,跟在乔景樾的身边,蒋青则不情不愿的跟在后面。
南枳不愿意惹事,招呼都不打就要离开,姜依文却喊住了她。
「南枳,你等一下。」
南枳看着她,「什么事?」
姜依文把蒋青拉出来,「南枳,院方已经让青青和陈悟和解了,论文也作废了。以后大家在一个医院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帮着劝劝陈悟,让他别太死心眼。」
这打哪儿来的出淤泥染狗屎,脑子漏成了莲蓬的白莲花?
南枳淡笑着,「对不起,这个我可能帮不了你,我跟陈悟不熟。」
蒋青嗤了一声,「不熟能替你拍视频打抱不平?骗谁呢,你们关系可不一般。」
南枳清淡的目光在乔景樾脸上一扫而过,「要说熟,乔教授还是陈悟的导师呢,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姜医生,为了乔教授他们的父子关系,你该劝劝你表妹,好好跟陈悟道个歉,毕竟论文这种事,当爸爸的最明白怎么回事。」
乔景樾好像没听出她的讽刺,或者,人家本来就是可以为了女色毫无原则。
「你什么意思?」蒋青张牙舞爪的,也顾不上在乔景樾面前装小乖乖了。
南枳老神在在,「字面意思,听不懂吗?不如让你表姐给做个阅读理解?」
「你……」
姜依文拉住了蒋青,颇有些无奈,「南枳,算起来,蒋青也是你的表妹,你何苦这样恶毒的诋毁她?」
南枳都要气笑了,「别恶心我,要有这样的亲戚我还不如去死。」
蒋青气的肺都要炸了,她抬手,就要扇南枳巴掌。
南枳微微扬脸等着,她只要敢打下来,她就敢把她的头摁进旁边的泔水桶。
蒋青的手在半空给截住,乔景樾眼神凌厉,凛凛的透着不耐烦。
「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闹什么闹?」
蒋青很委屈,「乔教授,是她先欺负我的。」
「行了,青青你就别惹事了。」
说着,姜依文又冲乔景樾说:「景樾,青青就是这么一副急脾气,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蒋青狠狠瞪了南枳一眼,小声威胁,「走着瞧。」
南枳捏着手腕,表示很遗憾。
不过,从长远看在这里闹事也不太好收场,她也就给蒋青记下这一笔。
走出餐厅,南枳的手机响了一下。
她打开,是盛小号发来的微信:早点进场,省的丢人。」
南枳皱皱眉,他是什么意思呀?
算了,不想了,反正这位盛主任的想法奇葩,没有十年脑血栓都想不出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
可是秦安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