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麾下将领皆请战,吴三桂这次也算是豁出去了,干吧!
在所有人的劝说之下,他这次是真的下定决心,要同清军好好交手一次,试一试此时清军的成色!
甚至连他的夷丁突骑都已经下令调动。
甚至就连他自己都准备去冲阵!
可见其这次是下定决心的。
嘎吱一声,长安城的城门大开。
披甲完毕的关宁军如同一道道洪流,向着城外的清军大营冲杀而去。
吴三桂的大纛旗一直都冲在第一线,大纛旗四周到处都是披全身铁甲的精锐夷丁突骑。
那一杆高高飘扬的大纛旗仿佛是在向所有人宣告。
他吴三桂来了!
吴三桂的亲自冲阵,让关宁军上下士气膨胀到了最高点。
所有人都在大声喊杀着,挥舞手中的兵器,杀气腾腾的张扬着自己的风姿。
……
清军大营!
许有忠的倒戈使得清军大营一片混乱。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清军也是从许有忠所部倒戈所带来的震惊中反应了过来。
一部部清军兵马被调动,准备弹压许有忠所部的叛乱。
鳌拜更是亲自出面,指挥披甲完毕的八旗重步投入战场,准备平叛。
“他娘的许有忠,本官如此信任他,他竟然背叛了我大清!”
“这个逆贼当真该死!”
“本官一定要取他的人头当溺器!”
鳌拜心中怒火翻腾,脸上的表情不断的扭曲着。
手掌用力握紧,胸膛剧烈的起伏。
鳌拜对徐有忠的杀意几乎要溢满出来了。
一双阴鸷的眼睛里满是杀机!
许有忠虽然不算是鳌拜的心腹,可鳌拜凭心而论,自己对他还是很不错的。
因为,平常时候许有忠表现的足够忠诚,舔他鳌拜舔的也很到位!
但是,今日许有忠的忽然反叛,却是让鳌拜好好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咬人的狗不叫。
平常时候表现的乖巧听话的许有忠,一朝反叛,给了鳌拜一种自己被欺骗的感觉。
恼羞成怒之下,杀心自然大盛!
“八旗健儿,随我平叛!”
一声咆哮,鳌拜翻身上马,手持一柄狼牙棒,亲自带队冲杀而去。
……
随着清军反应了过来,许有忠等人的嚣张气焰也是被打压了下去。
被压制的不断后退。
被数倍于己的敌人围攻,许有忠所部迅速的落入了下风。
哪怕是许有忠亲自带队冲杀于前,也无法挽回败局。
“儿郎们,随我杀虏!”
许有忠手中的弯刀上下翻飞,借着战马的冲势,一颗颗人头被他轻而易举的斩落。
鲜血飚射,人头抛飞!
四周不断的有箭矢射向他,或是被他的亲卫舍命挡下,或是射在了他的盔甲上。
许有忠表现的相当悍勇,身上挂着好几根箭矢,却依旧在拼死冲杀,鼓舞着士气。
有的箭矢只是挂在甲胄上,杀伤效果寥寥!
但有的破甲箭却是力道十足,射穿了他身上的甲胄,钉在了他的皮肉上。
鲜血殷殷渗出!
甚至染红了他身上的棉甲。
许有忠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继续向前冲杀。
手中的马刀借着战马奔驰带来的速度,毫不留情的砍在了当面的一个清军身上。
只是瞬间的功夫,这名清军的身体便被切城了两截。
鲜血混杂着内脏喷涌而出,场面极其的骇人。
刀砍到了骨头,许有忠下意识的撒手,免得震伤了自己的虎口。
马刀掉落之后,他并没有回身去捡,而是从自己身旁的亲卫手中接过一支长矛,继续向前冲杀。
长矛不断的挑杀,夺走一条条生命。
许有忠放肆的享受着杀戮带来的快感,他盯上了一个八旗兵,纵马便冲杀了过去。
这名八旗兵见许有忠杀来,在此之前几乎没上过战场的他,脸上明显的露出了恐惧和紧张之色。
那些战争经验丰富的八旗兵,基本上都砸在江南决战中了。
要么被杀,要么做了战俘,被朱宏煜丢去挖矿,只有少数人投诚了大明,做了朱宏煜的鹰犬。
京城剩下的那些八旗兵,基本上都是没上过战场的新兵。
如今鳌拜能调度的八旗兵,便也是这些新兵了。
他的训练虽然不差,但战斗经验几乎没有。
战斗力真的没办法保证!
全速冲刺而来的战马所带来的那种压迫感,别说是几乎没有战争经验的新兵了。
即使是久经战阵的老兵,也不一定能克服。
几乎没什么战争经验的八旗兵,面对杀气腾腾的战马冲刺,如何能不感到紧张和恐惧。
巨大的压迫感,让这名八旗兵连动一动手指都感觉艰难。
脸上的表情僵硬且扭曲!
在他的瞳孔中,一根长矛飞速刺来。
瞳孔中倒映的长矛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锋利的矛尖闪烁着寒光!
下一个瞬间,噗呲一声,这名八旗兵的身体被长矛刺穿,锋利的矛尖从他的胸膛刺入,后背刺出。
鲜血滴答!
他身上的棉甲面对借着马速刺来的长矛,几乎没有起到丝毫的防护作用。..
只是,才刚杀死一名八旗兵,还没来得及得意,许有忠便看到了纵马杀来的鳌拜。
鳌拜手持一柄狼牙棒挥舞着,杀气腾腾的向着许有忠杀来。
在其四周,是一名名纵马冲杀的满蒙铁骑。
那各色棉甲组成的阵列,威慑力十足!
“撤!快撤!”
只是看了一眼,许有忠便确信对面是自己打不过的敌人,只得下令撤退。
以图保存实力,固守待援,等着关宁军入场。
他纵马而走,一名名亲兵紧紧跟随!
接下来的战局演变,几乎是单方面的。
在八旗兵的带头之下,许有忠所部兵马的生存空间被不断的压缩。
大量的许部士兵都惨死在了八旗兵的屠刀之下!
各部绿营纷纷被督战的八旗兵不断的压了上来,向着许有忠所部涌去。
喊杀着发起冲锋!
双方士兵大刀对砍,鲜血飚射,喊杀声震天动地。
许有忠身上挂满了箭矢,左臂被狼牙棒砸了一下,酸软无力的吊在一旁。
他估摸着骨头应该是断了!
胸膛上插着半根短矛,鲜血像是不要钱般涌出。
幸而插的不深,否则他现在便已经是一具尸体了。